“上师,能不能求您件事?”
第二天的下午,方远下车去方便的时候,一直在前面认真开始的司机嗒娃却忽然扭过了头。
“什么事?”一直闭目养神的桑德睁开了眼。
“上师能不能给那位法王说一下,请他不要再玩手中的那个东西?再玩下去我就没法开车了。”
抹着头上的虚汗,总算把话出了出来的嗒娃脸上带着明显的期待。
“哦?”桑德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嗯,是我大意了。”
看到上师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司机嗒娃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原地,脸上也明显松弛了下来:“佛组保佑!这下,终于再不用受那种全身一惊一麻的苦了!”
“桑德上师,有事?”方远回到车上,就马上发觉了车内的细微不同。
自上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的桑德现在睁开了眼睛。
“法王,能把你手中的牵魂刺给我看看吗?”在车重新启动的同时,桑德若有所思的不答反问。
“好啊,我正想向上师请教呢。这东西我研究了一路,竟不能确定它究竟是什么东西编成的。看着像是头发,不过头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弹性和硬度?”说着话,方远把一直在手中把玩着的那跟鞭子一样的东西递了过去。
“嗡嘛呢呗咪吽舍!”
黑黢黢不到三尺的牵魂刺一交到桑德手上,,他口中宛若炸雷一般的颂吼出了六字大明咒。而他原本靠在车座上的身体也猛地坐了起来。
“上师,你没事吧?”方远在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桑德喇嘛的奇怪反应,他也紧张了起来。
而正在开车的嗒娃反应更是夸张,他直接全身一僵,一脚刹车就将飞驰的车给刹住了。
猝不及防的忽然刹车让车后座上的两人身子猛地一阵摇晃,还没等方远开口,司机嗒娃已经猛地推开车门跳到了路边,蹲在那里狂吐了起来。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仔细瞧了瞧桑德的方远苦笑着推门下车,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叹气的冲动。
“没想到这东西上的怨气会这么重,可他为什么看上去似乎不受影响呢?难道……”
低头看着手中此刻老实了下来的牵魂刺,回过神来的桑德又隔着车窗凝视着方远的背影,心里再度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寒意。
刚才,方远若无其事的把他在一路上不停把玩的牵魂刺,交到桑德手上的时候,桑德的手就好像握住了一块恒古不化的寒冰。
要光是像冰那倒也无妨,可怕的,是与这冰冷的感觉同时轰响在脑际心头的那一片诡异悲音。
那种种有若百鬼夜哭,又若恶兽咆哮的古怪音浪,伴随着无穷无尽的绝望和怨恨、暴虐和血腥,就那么突然的在他脑际心头炸开,饶是以他的深厚修为,要不是及时的吼出了大明咒,他都差点禅心失守,迷失在了那片阴冷而又诡异的幻境里。
“上师,我刚才……”
苍白着脸,怯生生来到车窗前的司机嗒娃打断了桑德心里的猜疑。
“我明白,这事是我太大意了,不怪你。”摆了摆手,心神有些恍惚的桑德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后。
嗒娃身后,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笑意的方远负手而立,出神的盯着远处若有所思。下午灿烂的阳光斜照在他的身上,竟带给桑德一种很安详,很平静的奇特感觉。
“也许是我多虑了?怎么说他也是传承了青教历代法王法统的新法王,修为比我深厚,不受这东西影响也是有可能的。可能就是我多虑了……”
低头又看了看此时静静躺在手中的那两尺多长的黑细长鞭,桑德用这个自己找到答案,为自己心灵的平静找到了一点安慰。
“上师,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走,我现在,我现在…”看到上师并不怪自己刚刚刹车的错失,心里不再那么紧张的嗒娃身子却抖的更厉害了。
刚才是紧张加害怕,现在紧张是没了,但是心里的害怕,却更厉害了。要是有选择的话,他打死都不会再上这辆车,更别说是再在么危险的公路上继续开车。
但是现在,他没得选择。因为他车上现在坐得是摩尼寺的法台,而他也是摩尼寺的专用司机之一。
“休息?”
桑德喇嘛的注意力终于被拉到了司机的身上。
当他注意到面前这个素来健康强壮的司机,现在苍白的面色和头脸之间不停冒出的虚汗时,这才发现他的情况真的不大对头。
“嗒娃再靠过来一些。”
等嗒娃一脸恐慌的走到车窗近前的时候,桑德喇嘛摇下车窗,伸出了手掌。
嗒娃一愣之后,顿时满脸的惊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的把头往那支手掌上挨了过去。
他的脸色迅速的红润了起来,而原本打着颤的身体,也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等头顶那支温热的大手收回,正在仆地进行大礼拜谢的嗒娃耳边又传来了桑德声音。
“等到了卡扎之后,你开车回寺里去,我们不需要车了。”
“佛组保佑,上师怜悯,这下我终于解脱了!”按下心头的狂喜,嗒娃的膜拜越发的虔诚了起来。
这两天,也不知道身后这个被上师一直尊称为法王的年轻人在搞什么鬼,坐在车上也没见他说几句话,像个闷葫芦一样的,只管坐在那里,不停的摆弄着他手中那根马鞭不像是马鞭,绳子不像是绳子的怪东西。
要光是看或者是摆弄也就罢了,可讨厌的是他还时不时的显露一番,好像生怕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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