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了。”我说,“我是用猎枪杀的,其实这些家伙没什么骨气,比野猪好杀多了。”
二愣子转过身。看看手里的“杀猪刀”,又看看那些枪说:“你们真行,我再杀了那些叫‘鬼子兵’的那些人,我也把枪捡回来。”
我们都把自己的经历说了说。听的二愣子一会蹲下,一会站起来,不住的点头。
时间不长就都熟的像一家人了。在这种境遇下,每多一个自己人,就好像多了一分依靠,心里感觉无比的踏实??????
雨还在急促的下着,打在船舱顶上,发出“哗哗”的声响。有的时候,风会把船刮得晃几下,但谁都不去在意。任凭外面的风雨“铺天盖地”的狂虐,却不能再惊到已经暖和过来的几个人。
我一边听着都快成一个音的雨声,一边从小窗口往外凝视着,想起昨晚的情景,不觉还有些心颤??????
玉莲和王掌柜媳妇已经个和那小女孩很熟了。
小女孩吃的小嘴油光光的,不时地用舌头舔着嘴唇。还主动问玉莲:“姐姐,你是从哪里来的,是和雨一起落下来的吗?我妈妈说,从天上落下来的都是神仙!”说到这里,小女孩的表情凝重,露出很神秘的表情。
玉莲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说:“不是的,姐姐的家离这里不会太远,只是在雨中迷了路,就走到你这里来了。”
小女孩听完笑了,说:“大人也会迷路,我‘爹娘’就不会。”
“那你‘爹娘’呢?”玉莲问,“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我‘爹娘’那天都被打伤了,娘一个人抱着我跑,后来娘摔倒了,还流了很多血。娘就让我自己往前跑,让我听话,不让我回头看,就一直往前跑。娘还说:‘只要我听话,很久,很久以后就会来找我的。我要等着??????”
话还没说完,小女孩的眼睛里却以充满了泪花。王掌柜媳妇和玉莲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小女孩接着说:“后来是那两个叔叔把我带到这里了。”小女孩说着,用手指了指二愣子。
二愣子此时正和几个人说着鬼子兵军服的事,听到小女孩提到自己,就回头说:“那天我和‘铁匠’正好从河边过,看见她坐在那哭,就把她带回来了。”
“好啊!”老先生说,“救了一个孩子,你们就积了一大善,好人有好报啊!”
二愣子咧着嘴笑了笑说:“咱也不图什么,就是看着怪可怜的,不图啥!”
老先生此时,表情有些严肃的说:“诶!对了!什么也不图,那才叫‘大善’呢,强求还得不到呢!是吧?”老先生扭头看着我。我连连点头“称是”。
玉莲又拉住小女孩的手问:“你叫什么呀。”
“我叫‘小秋千’。”小女孩自豪的说,“我娘说我小的时候就爱在门口的两棵树中间打‘秋千’,能打很高!后来娘就给我叫这个名子了。”
“小秋千,”玉莲说。“嗯!真好听!不过我可是喜欢‘打’秋千的呀。”
“好!好!”小秋千高兴的说。可是看着几个人的目光和表情,突然明白过来,连声喊:“姐姐你坏!你坏!”逗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也许是少了刚上船时的兴奋,困倦和疲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眼皮都沉的提不起来。王掌柜媳妇一面让几个人都快睡会,一面拉着不断打哈欠的玉莲和小秋千到小床上躺下。
王掌柜就在原地顺势往那一倒就睡了。可是老先生和我因为有伤都挪到船舱边,用船舱的木板支撑身体,半躺着还没说几句话也就睡着了??????
只有二愣子此时却顾不着睡,坐在那里摆弄着那几条步枪和手雷,还不时的往外看看??????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这时,雨终于小了,都能看清雨滴落在水面,溅起的一圈圈涟漪。打在船舱上的声音也开始有了轻轻的节奏。
我打了个“哈欠”,见几个人还都没回过神来,就自己推开舱门走到船头。
雨虽然不下了,可是天色还是阴沉沉的。水面上一层银灰色的薄雾,随风忽聚忽散。偶尔有只在雨夜里落了单的鸟,落在从水下探出的树枝上,须臾间又悲鸣着飞去,转眼就没了踪影,只有留下凄凉的叫声,还在清晨的寂静中回旋,徘徊??????
鸟的这种“悲鸣”,却这让我心里多了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山娃哥,你看啥呢?”玉莲在身后小声的问。
我心里一惊,急忙回头说:“没看啥,我只是听那只‘鸟’叫的很可怜,想是在风雨中离了群吧。”
“嗯,我听见了。”玉莲说,“鸟还是好的,散了也许很快就能再聚,结着伴,想飞到哪里就飞到哪里,不像我们被困在这里,下一会都不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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