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尽天下无义无信、背忠忘恩之徒,交尽天下热血忠义的英雄好汉!
头可断,血可流,兄弟恩义不可绝,浩荡正气,正是这碧血丹心铸就!
不为天斗,不为地斗,不为虚妄正道斗,就为这兄弟,我也该大吼一声:“杀!”
“大鸿在此!杀!杀!杀!”想到此,蓟子训忍不住仰天大吼,震得落叶纷纷如雨。
“杀!”蓟子训左捏金阴飞觞,右持三千青丝,风息运起,三千青丝化作万千青光,蓝火附上,便升起万道碧火。
音皑、湛真等人看着状若疯狂,却又豪气冲天的蓟子训,竟是发出了第一次有生以来的强大恐惧。
三千青丝本为灵器,蓟子训以风性真气摧起,虽不能发挥出三成的威力,但辅以蓝星雨火,也能摧发其五成的力量。
蓝星雨经多次去芜存菁,其火性更炽,火越烈其色越浅,那红眼赤发见其突然骤然发难,开始也是吓了一跳,但见他对方所运道器并无灼眼光影闪现,也觉杯弓蛇影。
正当他松气时,却见一道浅浅的火影从头顶砸来,不觉裂嘴一笑,抢起肩上的丈余狼牙棒往那火影打去,火影象是长了眼似的,避过巨棒,忽地转了个圈往他头顶落下。
红眼赤发百忙中瞥见这青光所挟火影同时找上身后其余三人,心里却莫名地慌乱起来。
正待闪避,火影快如迅电般往头顶落了下来,只觉得胸里一阵恶心的烦闷,一股甜腥味往喉间窜来,正要张口呼气,却见一张玉琢粉脸对着他呲牙一笑,额头的一抹火焰格外的夺目。
红眼赤发也想咧嘴笑,却忽然惊恐地感觉头皮一凉,然后便见那少年手里攥着一撮赤发,赤发下晃着一物,象个倒扣的大海碗,碗沿仍滴溚红白流液。
红的是血,白的应该是脑髓,他经常用这狼牙棒敲打别人脑袋,这东西他眼熟得很。
只是那撮赤发却更眼熟,仔细一看,上面结的细细密密的小辫正是自己顶上毛发,伸手想往上摸去,却两眼一黑,便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下。
音皑等人只见得三千青丝所到之处,尽皆披靡,蓟子训几个兔起鹘落,便见那四人纷纷倒地不起,不一会,他一手持着破丹刃,一手提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奔了回来。
蓟子训把那堆黑乎乎的东西往载着大鸿躯体的座骑下一扔,便啪地双膝柱地,竟是长跪不起。
音皑等人往那堆黑物望去,竟是尚淌着红血白浆的天灵盖,湛真一声尖叫,便扑向一旁由护卫扶着的苍舒怀中。
音皑却是双泪长流,也于一旁陪着蓟子训跪于地上,却是头埋着黄土里呜呜长嚎。
即便在鬼门关内腰斩铢三,他都没流泪,那时心里除了恨还是恨,此刻恨意已消,剩下的只有哀!
蓟子训抬起头,狠狠将那破丹刃插于地上,大声道:“杀我兄弟者,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诛之。”
一抬头,扫了众人一眼,冷咧道:“铢家铢家,我当诛其全家,绝不食言!”
众护卫心一震,却忽地齐齐举起龙矛,大声呼喝:“诛其全家!诛其全家!”气冲宵汉,声遏层云,便连若其也跟着大喊。
“好重的杀气,好狠的手段,你便是杀我铢三,惊我铢四,伤我铢五的那个正一道派的弟子?”不知什么时候,远处野地里,缓缓踱出一人,身披翠袍,手扶长剑,黑髯飘胸,气宇轩昂。
蓟子训冷冷道:“我便是西陵蓟子训,杀你铢三,惊你铢四,伤你铢五的便是我!”众人没感觉什么异样,唯有臧宫却颇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
“嗯,江山代有新人出,三步杀一人,好气概,想不到合本座门下四弟子之力竟也是不敌。正一道派真是慧眼识人,你好!你好!你好!”说到第一个“你好”,人还在百丈外,说到第二个“你好”时已至眼前,说到第三个“你好”却象是一声惊天霹雳自天而降。
蓟子训顿时只觉心悸胆寒,竟是把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兀自颤动不已。
一回头,却是魂飞魄散,只见靠得近些的人马俱七窍流血仆地而亡,仅是一霎间,除了远远站着的数十个护卫尚且伏地哀嚎外,数十条生命便这样灰飞烟灭。
唯音皑等修道者尚能咬牙坚忍,却也是狼狈不堪。蓟子训不及运气,一跃而起,目眦尽裂,身子一抖,便现出暗光,音皑嘶声道:“小训小心,他是真人,不可硬撼。”
蓟子训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心神急转,运起风胎风息尽数往灵戒涌去。自出白岳山门,直觉眼前这人却是所遇之最强对手,自是不敢怠慢。
风息一起,暗光便燃起一层白焰,蓟子训举起灵戒,低吼一声,暗光便如脱缰之马往那翠衣人冲去。
翠衣人翠袖一甩,竟往外飞出一道白练,白练卷着暗光,竟象水浇火一般被浇个通透绝灭,暗光一失,蓟子训心府受累,张口便往那人吐出一口血箭。
翠衣人仍是长袖善舞,擗开那道血箭,却是姿美态朗,从容有度,蓟子训也暗中忍不住赞了一声。
翠衣人虽说神态自若,心里却也大吃一惊,眼前这人无论外貌举止都不及弱冠年龄,却竟有风息真气,而且尚能使出暗质光息,这却是大陆所有修道门派不可能修练的道术。
蓟子训这几天来所遇之铢家弟子似乎都对这暗质光息有着特殊的克敌制胜的方法,如铢五使的凝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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