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名隐知的班级是在教学楼三层的一年b班,就位置而言,他其实并不是很满意。其他倒是无所谓,周围的同学们虽说都是陌生人,但是对他们自身来讲也是同样的吧。
不过还是很吵。稚名隐知拄着下巴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眸光闪烁着莫名的色彩。
沐浴在他视野当中的同学们正忙着构建新的人际关系,基本上每个人对周围的人都是笑脸向迎,或是高声附和:“啊,这游戏我也很喜欢,改天一起联机吧”。尽管是一派融洽的气氛,但却无人注意到独立于气氛之外的某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该说是存在感低下也好,忙着注意眼前的新朋友也好,吵是吵闹了一点,但这不是挺好的吗?不需要把能量放在这种无营养的交谈上。
仅仅因为几句话就能成为朋友,那只有在热血漫画中才会出现。可能还会打一架,对此稚名隐知敬谢不敏。
饶了他吧。
“好了好了,同学们,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很快,班主任以极为漂亮的手法打断了这些现充的欢谈。自我介绍是松下香菜,看起来是一名有着相当教学经验的老师。
稚名隐知心里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环节和以往并无区别,无非是自我介绍以及班委的任命,虽然在自我介绍时引起了一些同学的惊叹,不过那只是外貌缘故,细致的五官搭配上沉静冷淡的气质,在高中生里算是十分出众的。
所以说,他已经料到下课后的麻烦了。
当老师宣布下课的第一时间,稚名隐知便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走出教室,让几个本想和他搭话的同学纷纷愣住,放弃了搭话的念头。
“好危险……”
来到走廊的楼梯拐角,稚名隐知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庆幸。
说起来,他为什么要跑?就算不想和那些把人际关系当成学校生活一部分的人交往,也可以呆在教室。但是,节能主义者不是孤独主义者,以省去麻烦为前提才是他的行动原则。
单纯排斥周边的人,某种意义上不会招来麻烦吗?比如说:“我明明好心想和你聊聊天,你这什么态度?”
不满会滋生愤恨,大多数麻烦都来自于负面情绪。作为专业的节能主义者,稚名隐知清楚如何将麻烦降到最低。
“你在这干嘛呢?”
突然,她出现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稚名隐知的沉思。
“是你啊,真巧,居然在同一所学校。”
“你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不希望碰到我,是我的错觉吗?”
雪之下雪乃抱起双臂,清澈的双眸闪烁着诧异之色。她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言行举止皆是那么优雅自然,光是站在这面对面交谈,就能让人产生奇妙的轻松感。
不,稚名隐知突然想到——
正因为是自己,所以才能感到轻松。
“我是最近才搬来的,正趁着下课时间熟悉一下新学校。不得不说,各种意义上不愧为重点高中。”
“为什么这么说?”
“仅仅是感觉吧,让我感觉到了和初中时不太一样又很类似的气氛,但是怎么说呢,充满了紧张感和急迫感。”
稚名隐知靠在墙上,若有所思的说到。
“是吗?我倒是完全没感觉到。”
“因为你们的等级差太多了。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没有朋友吧。”
“……那么首先怎么样的关系能定义为朋友呢?”
“好了我知道了。对这问题抱以疑惑就证明你没有朋友。”
“相当自信的发言啊,那么你呢?”
好像受到打击般,雪之下雪乃瞪了过来。好可怕的视线,难道戳中痛点了?
“没有。”
稚名隐知微笑回答。
坦然的笑容。
雪之下雪乃怔了怔,似乎没料到他会回得这么干脆。
“——我只有挚友。”
他继续补充。
“……这不都一样吗?”
出人意料,雪之下雪乃恢复冷静。
“开玩笑是很不好的习惯,稚名学弟。”
“概念上是没什么区别,真正说的话是看个人的好感度吧,就像热血漫画中的战斗情节一样,总是会出现帮主角挡下必杀一击然后死去的人,那样的人对主角来讲应该就相当于挚友的程度吧。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学姐?”
“叫我雪之下学姐就好了。”
雪之下故作大方摆手说道。
“.....总觉得‘学姐’才是重点。不,等等,雪之下?”
“直呼姓氏?对于从刚才开始就耐心倾听的年长者,你难道不应该抱以敬意吗?”
冷淡不失平静的声音,与之相对的却是充满穿透力的视线。
“呃...”
稚名隐知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貌似前不久那些结社的代表人也姓雪之下来着,难道是亲戚吗?就年龄看来,父女的可能性更大,但是长得完全不像啊。
“——雪之下学姐。”
“对了,谢谢你。那本书,给我带来了不少启发,想不到真的是原本,虽然很想问你是从哪找到的这种相当于国宝级的书,但是我并没有干涉他人隐私的权利——
”
说到这,雪之下雪乃头疼般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也是相当奇怪的家伙,居然随手就将这本书借给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说实话这种信任感令我很不安。”
“那么学姐,有把那本书带在身上吗?”
稚名隐知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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