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忌搓了搓手掌,自从ktv一役后,发现自己的身子比起以前更不禁冻,重重地吸了一口,瞥了眼四周,发现抽烟区人不多,除了来他们哥两也就零星两三个,清一色的正装打扮,显然是职业白领一类的出差公干。沉默良久,直到指间那颗小鸡从海南特意捎回来的椰王香烟烧到了烟屁股,赵三忌才开口到“子弹擦过心脏,已度过病危期,就留在美国修养。”
“谁开的枪?”小鸡红着眼,咬着牙根。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赵家堡的岁月里,碳头就是那个成天拿着一些h漫在小鸡跟前晃来晃去,引诱他“误入歧途”的最佳损友。和赵三忌不一样,赵三忌更注重一些实践,比如领着他两夜爬寡妇墙干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勾当,或者捣鼓出一些望远镜之类的玩意儿过过眼瘾,属忒鬼灵精的那种,而碳头则是实打实的精神上的大师,属那种三两句话就能彻底把小鸡给忽悠得晕头转向的催眠专家,例如当初小鸡拿新自行车内胎做弹弓的糗事,便是受碳头怂恿。虽然事后两人没少斗嘴耍贫,但小鸡是打心底儿认了碳头这个自己精神上的导师,至少碳头的“人上人”论调,小鸡颇为推崇,不能流芳百世,那便遗臭万年,往好听的方面说了是英雄所见略同,说难听了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但两人的确是走极端,或说是剑走偏锋。
“开枪的人已经死了。”赵三忌从裤兜里掏出了包软红七,当时上初中的时候小鸡和碳头对这款在他抽来十足呛喉的香烟情有独钟,所以今天特意整了一包,想怀旧一番。捻出两根,递给小鸡一根自己留下一根,点上,又是烟雾缭绕,“至于幕后那人,晚点召集下人手,过几天就把给他废掉。”赵三忌并没说出在汤显看来就是始作俑者的黄跃,他心底儿清楚,黄跃到底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在南方的公共场所都没有供暖设备,虽然大冬天的时候也会冻得人上下两嘴皮子直打架,但毕竟还是在人类的忍受范围之内,所以政府方面也就没在这些很民生的地方大费周章,而机场也不例外,更何况抽烟室还装有通风器,所以让打从热带回来的蓝未央好生喝了一壶,接过赵三忌香烟的手有点颤抖。“这天气真他妈jb冷。”蓝未央先草了一口,点着烟后很没形象地缩成一团,他不像赵三忌认识的黄跃三句不离本行开口闭口就一个“操”,小鸡很少讲粗话,有点迫不得已的意思,除非是在被人惹毛了的情况下。“对方什么来头?”目光盯着窗外,透着一股坚定。
“不是好人。”小鸡的心情赵三忌能理解,而且很理解,就像当初他红了眼要了十一条人命一样。
“哥,说真的,昨天老头对我说这事儿时,我是真想杀人,真的,不骗你。”声音不大,语气平淡。
赵三忌没说话,只是默默抽着烟,大约过了一分钟,才开口道“老爷子说,戾气太重不好。”
小鸡在旁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昨天老头也交代了,叮嘱我说能惹事儿,但不能犯弥天大错,我想了一夜,今天在飞机上也一直在想,甚至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碳头真有三长两短,老子拼了这条命也不叫那罪魁祸首好过,只是刚才听你那么一说,这心思也就烟消云散了。”
“呵,你能想明白最好。”闷骚的人大都不晓得怎样安慰人,“你来x市这事儿婶知道不?”
小鸡收拾好情绪,憨憨地抓了抓头皮,笑道“偷溜出来的,不过老头就在x市,呵呵,哥,你可不能打小报告哦。”虽然小鸡并不畏惧他老爹,但就担心老头知道情况后打电话回家朝他老妈报告,那个身体孱弱的善良妇女,小鸡孝顺,不想让她操心。
赵三忌晓得小鸡的担心,看了眼蓝未央一身金光闪闪的条条链链,别有所指道,“你丫倒挺潮的。”
小鸡尴尬,自打上高中后就已经很少脸红的他难得小正太一回,嘿嘿一笑,“在家里我可不敢穿这身行头,老妈会骂。”
吴亥天办事一直很有效率,就像屠晚清能忍着一晚不睡也要把刘哥从窑子里揪出来一样,在赵三忌和小鸡两人抽过第三根烟后,赵三忌的手机响起,小吴同学在电话里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恭顺,说自己就在机场大厅出口的天桥上候着。赵三忌挂了电话,玩味一笑,投石问路,眼前不正有一颗上好的象牙棋子。
吴亥天接到赵三忌电话后是第一时间飙车过来的,一定程度上小资的女人和内敛的男人有些许共通之处,比如说行为处事都不会太张扬。所以虽然挂名二代的名头,但吴亥天打从拿到驾照那会儿起开车就没超过一百码,即使偶尔上高速,也都很好地控制在九十多一点,因此他圈子里的一些狐朋狗友私下里没少拿这事儿开刷吴大少,笑他不带把儿,穷埋汰家里的那几辆进口跑车。而吴亥天当时只是笑笑,道了句“真赶时间的话就搭飞机,想玩心跳,飙车还真不够看,要么玩蹦极,要么玩跳伞,那才够味儿。”据说事后真有位哥们不信吴大少这句类似跑火车的言论,也不知道从哪儿捣鼓借来了架直升机,约了吴亥天就往xx海峡上空开去,等到直升机上升的高度约有一千米,这才盘旋止住。事后那哥们被人从海里捞回
喜欢教父天下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