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居中原要地,有四关之险,晋陆机曾云:“右成皋、左函谷,前有伊阙、后有孟津。”由此观之,其形势极为险固,所以薛仁贵乃据此论断。
的确,薛仁贵的看法不仅非常大胆且危险,却不失为可行之计,连极力反对的殷开山闻言也为之动容;不禁摇头道:“仁贵,你的想法非常独特,乍听之下狻为可行,然实际上恐非如此!”
由于薛仁贵的意见,与自己不谋而合,使得李靖更加相信凌天的话,亦对前者刮目相看;洒然笑道:“开山的顾虑是对的!无论是北上洛阳,亦或是东行许昌,前路绝对是荆棘满地、危机四伏,必须小心行事。”
接着话锋一转,命令道:“仁贵,你立刻去挑选出百名机伶聪明的战士,去许昌附近看看,了解一下魏军的部署;事后,回来洛阳南方、伊水旁的太谷与大军会合;切记,不得与魏军正面冲突!”
薛仁贵闻令大喜,欣然答道:“是,末将遵命!”
看着薛仁贵离去后,李靖有感而发地道:‘开山,像仁贵这样智勇兼备、胆大心细的猛将,一定要让他多历练,方是大唐之福。’事实上,从薛仁贵的身上,李靖仿佛看到年轻的自己一般;亦因此,即使凌天没有提过,自己仍然觉得前者是个可造之材。
在帅帐内,李靖召集殷开山与段志玄两名副手密议军情。
对于薛仁贵要深入虎穴许昌,暗探魏军虚实的大胆行为,虽然段志玄感到相当讶异,却也不否认是项创举,且应该有助于己方的军事行动。
段志玄当着殷开山面前,夸赞道:‘殷大,在下好羡慕你啊!单单一个薛仁贵,就足以胜过小弟麾下的数名副将。’
由于殷开山并未赞成薛仁贵的冒险行动,使得他闻言感到相当尴尬,于是淡淡地回应道:‘是成是败,还言之过早,不值得大惊小怪!’
李靖认同殷开山的看法,乃正色道:‘值此战乱之际,仁贵要深入曹魏的大本营许昌查探,的确是件艰钜的任务,志气可嘉;然而,开山说得没错,是成是败,还言之过早,还用不着事前赞许及庆贺。’
接着话锋一转,神色凝重地道:‘子房先生与凌公子两人在长安街上散步时,曾经有人要暗杀他俩;对此,你们有何看法?’
当薛仁贵随着大军北上后,已将凌天与张良两人在长安所遭遇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李靖报告过:所以,殷开山与段志玄两人也知道此事。
个性较为坦率的殷开山,早已对这件事感到好奇,甚至于怀疑凌天他们说谎;当然,也认为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于是语带矛盾地道:‘以凌公子的个性来看,当不会无聊到捏造被突袭的事,寻大伙儿开心才对;问题是,他们是谁?何能在刹那间全部消失,连个影子也找不到?’
段志玄闻言感到不解,失笑问道:‘殷大,你是说凌天他们被袭,根本是假的,还是偷袭者他们太厉害了,连官兵也束手无策。’
殷开山双手一摊,模两可地答道:‘都有可能。’
对于先贤张良与凌天两位的为人,李靖倒是没有怀疑过,且在彼此间没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更认为二者用不着如此费心机地去编故事骗人;于是沉声道:‘遇袭之事肯定是千真万确的,两位毋庸再妄加猜测了!问题是,京城里面有谁想要加害他们,且具有从容离去的能力。’
由于不是张良与凌天两位当事者亲述,因此包括李靖在内,均仅能凭空想像当时的情况;然而,殷开山与段志玄两人闻言都感到有些意外,莫非元帅心中已有特定人选,才会这样说。
殷开山神情疑惑地道:‘末将愚昧,实在很难猜测有谁会居心不良,想要加害他们两位,请钧上释疑。’
段志玄心中也有相同疑问,纳闷道:‘照理说,京城里只有仁贵一人认识凌天,而张良先生更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纵使有人存心要谋害他俩,亦不知要从何下手;所以,末将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实有详查的必要。’
虽然李靖不反对两人的看法,却是淡淡地答道:‘是预谋,是巧合,或是意外都无妨,总之已成事实;也就是说,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并不是要了解事情原因,而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所为。’
接着,若有所悟地道:‘或许是遇袭的缘故,使得子房先生与凌公子对都城留下负面印象,才会婉拒皇上的好意。’
三人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讨论后,才结束会谈。
忙了整个晚上,薛仁贵终于在近万名的战士中,选定百名菁英,准备深入虎穴许昌探险;不过,对他来说,这是一项艰钜的挑战。
近午夜时刻,薛仁贵略事休息后,独自走出营区,坐在巨石上冥想。
‘飕!……’
虽是初春时分,唯山区入夜之后,还是会有间断性的冷风吹拂着,将旁边的高树吹得沙沙作响;对一般人而言,都会避之唯恐不及,免因空气湿冷而感染风寒;然而,对功力深厚的薛仁贵来说,则是一种享受,兼具提神醒脑的功用。
薛仁贵本是李靖麾下的一名小校尉而已,却因时空异变而因缘际会,能够认识‘谋圣’张良与凌天两位来自不同时空的好友;由于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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