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日,凌天都留在营帐内闭门不出,依药师李靖传授的口诀,静坐调息,练习引导体内的气息在经脉间流动,去感受所谓的内家真气。
虽然凌天本身是医科的高材生,对人体组织有深刻的研究,唯在第一天练习心法时,还是弄不清楚穴道与经脉之间的关联性,再加上他体内气息似有似无的情况下,根本很难明确地察觉到,遑论要导引到正确的位置上;辛苦了一整天,汗如雨下,仍是一无所获,使得凌天感到有些沮丧。
有了前一天失败的经验后,凌天不再拘泥于运气法门的摸索,强迫自己去找寻陌生的经脉及穴位,而是回想起自己在学校社团里,曾经学习过的打坐冥想;由于在放松心情后,几达无伎无求的凌天已没有学习上的压力,反而可以顺其自然下,渐渐地进入忘我的神秘境界。
自己体质的改变,其实凌天本身并不清楚,亦不明了内家真气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却在他进入忘我境界时,体内不断地涌现出微不可察的气息;由于未经适当地导引,微量的气息就在经脉内盲目地流动,并未达到气息运转的效果,且持续时间极为短暂,稍纵即逝。
直到凌天无意中察觉到自己体内有明显的气息时,不禁喜形于色,迅即运用起药师李靖传授的内功心法,运气调息;于是他不断地反覆练习,尝试将体内的气息导引到相关的穴位上,去感受所谓的内家真气。
或许是凌天自己太急就章了,欲速则不达,不但没有适度地引导气息在经脉内运转,反而将难得出现的气息全部耗尽,消失的无影无踪。
换句话说,只要凌天蓄意为之,就好像流于形式般无法生出作用,而体内气息仿佛雨雾遭到蒸发般点滴不存,的确让他苦恼不已。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履试履败,却没有令凌天失望或放弃;仍是不屈不挠,抱持着尝试错误的精神,从中汲取经验,冀求突破困局。
在第三天的自我练习中,凌天隐约掌握到修练真气的要领。
由于自己不是从小学习武功,且药师李靖传授的心法口诀亦非入门级的基础功法,而是属于进修级的心法,使得凌天必须经过不断地尝试之后,才能逐渐领悟出心法的奥义,方能在顺其自然的情况下,渐渐地累积得来不易,属于自己辛苦所得的真气,让他觉得特别弥足珍贵。
※※※
战区的夜晚,是细作活动频繁的时刻,因此为了维护营区的安全,及防止敌人的渗透,在警戒方面格外地严密;所以,只要在营区四周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会引起守卫的注意,四处追查。
“踏!”……
蓦地,远处传来阵阵足音,唯在营帐内练功的凌天却不受到丝毫影响;因为,类似的跑步声响,已是他第三次听到了。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越过秦岭,拜访历史古都长安时,凌天的心情就像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候,第一次出国一样既兴奋又紧张;虽然已是三更时分,仍然因为兴奋过度而无法入眠,于是起身披衣而出。
当他才走出营帐五步,即感应到背后有人,于是笑道:“薛校尉,在营区内应该是安全无虞,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吧!”
凌天回头望,来者正是丰神俊朗、英气挺拔,处事严谨的校尉薛仁贵;后者具有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的体格,比起自己是更胜一筹。
薛仁贵一对虎目射出异芒,注视着容光焕发的凌天,仍然不苟言笑地道:“凌公子,元帅交待的任务,末将不敢或忘;纵使在防卫森严的营区里面,亦不能有松懈之心,以免事出突然而救应不及。”
由于薛仁贵一丝不苟、拘谨自持的态度,让个性大而化之的凌天颇为不习惯;亦因此,两人形影不离、共进共出已有三日之久,唯彼此间却鲜少交谈,顶多是见面时相户点头打招呼而已。
然而,今夜凌天却有完全不同的感受;因为他自己明显地感觉到薛仁贵的真性情,发现后者是一个可以将七情六欲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好汉,因而养成沉默寡言、冷静观察的个性,而非自己偏狭的认知,竟然误以为后者是个傲慢无礼、眼高于顶的家伙;何况薛仁贵终究是一位历史名将,其功成名就当非偶然,为何自己没有及早想到。
对于自己的无知及偏见,凌天觉得很不好意思,语带歉意地道:“薛大哥,这些天来承蒙你的照顾,让小弟可以高枕无忧。”薛仁贵淡然回应道:“这是末将应该做的。”对于薛仁贵的冷漠,凌天还是不太习惯,于是佯怒道:“薛大哥,李元帅请你保护我,好像没有说我俩不能谈天或作朋友吧!何以你会如此冷漠待人,难道小弟这么讨人厌吗?”薛仁贵神情不变地道:“凌公子误会了!末将因为有任务在身,唯恐有负元帅托付,所以不敢分心他顾,如有得罪,敬请见谅!”
听到薛仁贵冷冰冰的回话,让凌天不禁摇头叹道:“唉!薛大哥,你已经有负李元帅的托付哩!”薛仁贵闻言讶然,神情紧绷地道:“凌公子,何出此言!”
见到薛仁贵略显紧张的神态,凌天故作神秘状,乃不答反问道:“薛大哥,李元帅为何要你保护我呢?”薛仁贵坦然答道:“因为凌公子是我国的贵宾,是重要人物。”
看来薛仁贵只知道自己是个重要人物,却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及背景,因此完全不清楚元帅李靖的用心良苦,于是凌天再追问道:“薛大哥,可否想过李元帅为何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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