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地吼完,小七将狼一样幽幽的目光投到少林众僧身上。 ≥
敌人已走远,追之不及,众位大师便开始手忙脚乱的帮玄慈治伤。
喂了伤药,玄寂在其背后运功护持,玄慈脸上多了一丝血色,他第一时间艰难坐起,呼了一声佛号,断断续续的沉声说道:
“玄慈失察错杀,酿成大错;将二十余年前的惨事欺瞒至今,以致又牵连多条人命;更有藏经阁中绝技屡屡失窃,令中原武功被番邦外族所习……如此种种,实在罪孽深重!老衲手上已沾满血腥,主持之位实无德行继续担任……”
“方丈!”
“师兄!”
玄慈在众多师弟间佛法、武功出类拔萃,众人也唯他马是瞻,怎么也不同意。
“老衲心意已决,不必多言。玄寂师弟,少林今日就交托于你……”
玄慈温言说完,突然扬声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玄慈身犯重罪,又身居方丈之位,罪刑加倍,执法僧先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之后玄慈若还有命将于达摩洞面壁不出。萧氏父子若要报仇,老衲以身相报。不然……终此余生忏悔赎罪!少林清誉攸关,执法僧不得徇私舞弊!行杖!”
说完当即跪伏在地,捋起僧袍,露出脊背。
先卸任、杖责,再自逐、面壁……
众僧大惊,哭道:“师兄,你已身受重伤,二百棍无论如何坚持的下来……”
苦劝无果,执法僧只能行杖,三十杖后,玄慈倒地昏倒,气若游丝……
小七自始至终看着,没有插手……如今真相终于大白,憋在心里的话也终于有人说出,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身法展开,眨眼间奔行出寺。先到山下少室山通知阿朱姐萧峰去向,之后连夜赶回擂鼓山见师兄。
离开数月,擂鼓山一如往昔。
小七直接冲了进去,内室中,苏星河还没睡,仍自娱自乐的下棋打谱。
小七一屁股坐在对面,愁眉苦脸。
苏星河见他回来,先是一喜,死孩崽子还知道回来!接着暴怒,催了这么久才赶回来,你爬回来的!
然后看他表情,怒气不知不觉散去。
“怎么了?很少见你这副样子?”
“师兄,你说一个人受另一个人的影响做了恶事,他是坏人还是好人?”
无崖子一愣,还没回答,就听小七自言自语:“对大哥他们来说,他十恶不赦,破坏别人家庭,理应千刀万剐。但对中原武林来说,截杀契丹人,有功无罪,更何况他的出点是为国为民……”
“那个段延庆被人打成半残,身中无数刀,面目尽毁,双腿残废,皇位被夺,所以心性扭曲,杀人如麻……”
“叶二娘饱尝丧子之痛,忆子成痴,就每天偷一个孩子玩,腻了送给不相关的人家收养……”
小七说到这有些烦闷的叹了口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不开心什么,只有一些话不吐不快。
苏星河听到这儿也就懂了,他打断了小七的话,笑着问:“那你想为善还是为恶?”
小七眼一瞪:“就是因为有点懵才问你!我对段延庆他们的遭遇同情,但做法不认同,你说我该不该杀他们,为民除害!”
苏星河哈哈一笑,落下一子,如指点江山:“善恶之观自古皆有,正反两方相峙千年仍未分胜负。你若处于绝对的正道,自然该杀了他们,因为有他们在就会有无数无辜人死去;你若处于绝对的邪道,这就可管可不管,甚至狼狈为奸,未尝不可!不过,世人皆可为此迷惑,但你却不必如此。你身处逍遥派,当明白我逍遥派的要义……”
“要义?”
“对。”苏星河心生向往:“逍遥,便是要身体和心灵无拘无束、自由放逸,徜徉世间……”
“这我知道,可是做起来好难啊……”
苏星河微微一笑,霸气一挥袖:“简单点儿说,就是……老子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就这么任性!”
小七先是一愣。
“噗嗤——哈哈哈……”
接着就喷了,没想到师兄还有如此逗逼的时候。
不过细细一想,双眸晶亮,一扫阴霾。
苏星河见他明白过来,虽语气轻松,心中却重重呼出口气。
小师弟到底涉世未深,还好及早现,若是身处险地还犹豫不决,可就性命关天了……
师兄弟一起打哈哈,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随后苏星河才突然想起来似的,一拍脑袋。
“师傅前两天,托人传来一封信,说是一两个月后要去趟苏州,之后就应该会回擂鼓山,你要不要看?”
“我才不管他,上次在西夏可坑死我……说起西夏,我还找了个媳妇儿哦,她可是西夏的公主,你赶紧准备个准备个几十万两当见面礼!”
苏星河:“……”
妈蛋的,怎么忽然感觉,这脸皮愈的厚了呢!
……
……
洛阳,丐帮总舵。
一方三十米见方的擂台处于宽敞的外院中央,上面两人战在一起,形势胶着!
一人手持鬼头大刀,时快时慢,看似不成章法,却暗合八卦生克变化,吴长风,奇门三才刀;另一人通臂拳用的炉火纯青,期间还夹杂着另两种看似阴狠的掌法和爪法,陈孤雁。
“吴长老,砍他前胸!”
“陈长老,拳打下.阴!”
这是擂台比斗的最后一场战斗,胜者将是丐帮帮主!
台下弟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为各自支持的人呐喊,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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