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没法,小心地揉碎了仙鹤草这才朝着母女俩走去。
“娘,先把姐的手给我。”果果低声说。
梁氏哭了一场,有些不好意思。因自己的受也磨破皮了,没想到女儿的破得更严重,她才一时忍不住。现在果果这么一说,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小心得把草儿的手摊到果果面前:“果果,你会吗?”果果平时虽点子多,可不见得就会啊。若是以前在家,因着方榆钱做木工活,难免刮到割到,所以家里平时都是备有药的。那像现在,一无所有。想到这,梁氏又悲从中来。
果果明显感觉她的情绪变化,及时开口:“娘,您再哭,我们姐妹怎么办?”果果刻意带了点撒娇的语气,让梁氏破涕为笑。
草儿也笑了:“果果,你手上的是什么?”
“仙鹤草,止血的。姐,我帮你敷上去,有些疼,你忍忍。”果果小心地把草儿手上沾有的泥土和草屑都清理干净,然后把揉碎了的仙鹤草敷上去。草儿的手颤抖了一下。
果果叹了口气:“我自己都戴着手套,反而忘了给你们做。娘,你也敷一点吧,今天就别挖了,以后我们再想办法。”
果果这才注意到自己没受伤,是戴了手套的好处。她不禁自责起来,想着回去了,必须给家里人一人做一套,干活的时候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果果和梁氏说什么也不让草儿下地了,梁氏原本还想留下来多做一会,但一看两个女儿的眼神,她也只能早早回家了。
果果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看着自己,但环顾了几次,还是没现。
直到她们走远了,一个年轻的穿着灰布褂子的小伙子才从旁边的树上滑下来。好险,差点被现了。
回了家,方榆钱和青树看到母女三人的狼狈样子,均叹了口气:“让你们受苦了。”
梁氏也叹气,这开地的计划,恐怕只能靠自己了吧。她让草儿休息,让果果煮饭,自己这才拿着衣服去水井边上洗。
可谁知还没走到水井,别人看到她过来,远远的声音就大了起来:“诶呀,这昨天女儿刚把水井糟蹋了,今天当娘的又来了。”
“就是啊,果然是没婆婆管教的,什么都不懂。”
“诶,也不知道这龙王爷什么时候才肯饶恕这些罪过。”
······
梁氏并不知昨天果果在水井边上的遭遇,反而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故意扬高了的声音。
恰好六奶奶也在水井边上洗菜,她看到梁氏脸上淡淡的笑容,觉得刺眼异常:“哟,榆钱家的,来洗衣服?”
“是啊。洗菜呢,六奶奶?”梁氏笑眯眯地问。
“你不知道,这水井是全村人喝的,最是见不脏?”六奶奶神情一变,顿时严肃起来,“榆钱家的,不是我说你。你看你,上面没婆婆管教,果真就不知道进退了?这病人的衣服,能带来水井这洗吗?”
梁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手中的木盆还稳稳地端在腰侧,这回也不放下了,直接站住,看着六奶奶:“六奶奶,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哼,听不懂?”旁边一个较胖的妇女朝梁氏喷了一口气,“你们家果果皮肤是被烧坏了的,不会还过了什么病气吧?你们当家的脚也不顺当了,这不是病人是什么?果果昨天一来这井上洗衣服,据说还是那女人身上的脏衣服,红红的一盆,今天水井的水就不满了。这不是触怒了龙王爷是什么?仔细我们全村都没水喝呢!”
这个罪名大了,梁氏听了,心中一痛,手中一送,木盆哐当一声就掉到井边的石板上,散开的衣服犹豫梁氏破碎的心,散了一地。
“青禾他娘,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梁氏的声音又气又急,“这天旱,水井出水少是正常的,怎么能怪我们家果果呢!且果果和我们家当家的已经好了——”
“哈哈,好了?是残了吧!”青禾他娘不客气地打断梁氏的话,很是得意,“当初你们搬到镇上去做生意,据说那棺材的生意也是做过的。如今落得这下场,居然还有脸回来搅坏我们村的风水?!”
青禾他娘的声音又快又急,高高的声调震地梁氏心头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一股腥甜涌了上来。
她双目圆睁,显是怒极,一声大喝:“青禾他娘!你可不能如此败坏我家名声!我相公正正经经凭手艺吃饭,你怎么可以如此说?!”
“正经不正经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洗衣服,果果手上的手套也是不敢摘的,只怕是破相严重吧!”青禾他娘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身子都残了,还怕人说?”
这话严重踩中了梁氏的地雷,她话也不说了,直接冲上前去,一扬手就甩了一巴掌过去。只是今早去挖地已累到,且刚刚被这些话乱了心神,走得极是不稳。青禾他娘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脚下却使了坏,伸出脚尖绊了梁氏一跤,梁氏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就扑进了水井了。
扑通一声巨响,梁氏就头朝下得摔进了水井里。
还在边上看热闹的婆子这下都慌了,急忙大喊着抓住梁氏的脚就往上拖,虽是如此,梁氏却已是狠狠地灌了几口水,口鼻都被呛得难受,一个劲地咳不停。
等她被捞上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有些男子跑了过来。看到是个女人掉进了水井,俱是又惊又怒!这女人,叫全村人吃你的洗澡水洗脚水,脏了水井,这可怎么是好?!
况且村里的水井,是极其忌讳女人的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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