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除了儿女情长,更多的却是累累白骨的杀伐。???
每一个时代都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视人命如草芥,手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为杀而生,也以杀而活,人们将他们比作阴暗角落的蛆虫,黑暗血腥而肮脏,却不知,也许有一天有一人匆匆从你身边经过,那就是你深恶痛疾的那类人。
而此时夜烁的身边就跟着一个杀手,一个名为慷慨的杀手,却一个字也不愿跟夜烁多说,不管谈什么,那眼神始终平静,木讷的表情显得呆板,都是点头或摇头,或轻描淡写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两个字眼。
这让夜烁抓狂不已,气鼓鼓的在自家院子里转悠,不是揪下一根干枯的树枝,就是忍不住捶胸顿足,让那本就艰难的熬过一个冬天的淮南金柳,在这天寒地冻的院落中显得楚楚可怜。
柳街小巷之所以叫柳街,是因为几乎每一处院落都有几颗淮南的金柳,本就适合南方天气的金柳到了这北边反而长得不伦不类,这和南橘北枳是一个道理。
横七竖八的枝丫像就某个醉酒之后的诗人挥洒笔墨的即兴之作,凌乱的无已加复,但却依旧在夏天枝繁叶茂,如一颗颗挂满金叶的摇钱树,被不少富人所追捧。
胖子看着本就摇摇欲坠的金柳被“恶毒”的夜烁狠心折磨,不免唏嘘不已,回头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慷慨,自内心的嘿嘿笑了起来,总算有个人能让夜烁这么憋屈了,难得啊!
点小脾气是为了陶冶情操,这是夜烁以前经常对李破说的话,但李破却从来没见过夜烁陶冶出了什么狗屁情操。
灰溜溜的小跑进了屋子,这天气还是冷的不行,烤着火炉,夜烁看着对面一身黑衣的慷慨,那时刻紧皱的眉头,有着浓郁的化解不了的悲怆,眉头之下,却是让夜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眼睛,深邃却明亮,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完美的在慷慨身上体现。
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夜烁,始终握着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又放下,转而轻声开口道:“你要说到做到。”
“没问题,我说的话从来算数。”
看着不怎么会说话,却透露着紧张的慷慨,夜烁也变的郑重其事。
“胖子,靠你了。”
一句话语让原本就紧张的慷慨眼神冰冷,那脑海中的杀意止不住的翻腾,面前火盆中的火苗变得飘忽不定,没有了之前的光芒,变得暗淡。
要不是强力的克制,此刻的慷慨早就拔刀相向了,这是作为一名刺客的警觉和下意识的反应,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突然听到还藏有另一个人,没有拿剑架在夜烁的脖子上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对此也无可厚非。
拿出火钳拨弄着面前的火盆,仿佛没有感受到面前的异常,微微笑道:“这里人没有,鬼倒是有一个。”
那依旧不松懈的手臂紧紧的抓着剑柄,但却透露着疑惑。
“有些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讲,如果你真的想脱离杀念,那你就只能相信我。”
说这话的时候夜烁也挺无奈的,要让一个时刻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人无条件的相信一个没见过几面甚至不知根知底的人,那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情。
而此刻慷慨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睛,紧张的心慢慢放下,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这让夜烁不由松了一口气,在慷慨眼中,面前的少年对着身边的空气说了两句话,还点了点头,这样本就一脸迷茫的他更加不知所措,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尽管他经历了很多,从一名人人唾弃的乞丐,到双手沾染鲜血的杀手,但却依旧感觉面前的少年身上有着一层层的神秘。
波澜仿佛在空中泛滥,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慷慨的面前,圆润的身体和那人畜无害的眼睛,让慷慨变得震惊和惊讶,转头忍不住对夜烁开口说道:“你是鬼宗的人?”
这句话让夜烁一震,眼神微眯,火钳拨弄炭火的动作也不由一滞。
“何以见得?”
“也只有鬼宗的人才有这驱鬼的秘法。”盯着眼前虚幻的胖子,慷慨不假思索的说道。
低头思考,慷慨给的讯息让夜烁很震惊,毕竟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可以借助胖子这种地府鬼神的力量,而这也是借助于阎罗印记,当听到鬼宗之时,不由让他想起一件近乎遗忘的事情。
云城的诡异血案,还有那青面獠牙的鬼头面具和背棺人。
如今从慷慨口中听到鬼宗,不得不让夜烁将两者联系起来。
不再多想,只是对慷慨摇了摇头,慷慨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看见夜烁不想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略带紧张的看着那虚幻的小眯眼胖子,但更多的却是警惕。
江湖上有关鬼宗的传言很少,自己也是在加入天杀阁之后才有所了解,但这不代表他不对这诡异的力量忌惮,天杀阁因为脑海中的杀念控制自己,他可不想再被控制一次。
肥硕的小手在空中晃悠了一下。
“别怕,鬼哥哥会疼你呦。”
说着还向慷慨眨了一下小眼睛。
夜烁说到底还是一个暴脾气,当年为了证明自己的男儿雄风,偷偷摸摸背着李破去天秦关内的青楼,虽然最后事还没办就被李破揍的鼻青脸肿的拖拽回来,然后就被一群大老爷们贱兮兮的围在了中间,娘声娘气的说着让夜烁火冒三丈的话。
此时看到胖子那副贱模样,夜烁就想起了那些不堪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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