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
韩嫦曦微微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茫然的回想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又在哪里,视线有些发散的恍惚,直到停留在屋内唯一站立的人身上才定住不动,半晌,摇了摇头,疼的几乎要裂开一般,但神智也慢慢回笼。
“楼主。。。我知错!”沙哑的嗓音像是磨碎的沙砾一般,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清越,脸上是苍白的颜色,失去神采的眸子晃动几下,再没有那个京城炙手可热的贵女形象,可她顿了顿,终于开口告罪,勉强支撑起身子,想要下地行礼,可是双腿已经软到没有半分力气,只挨着地面便浑身瘫软下去。
“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这是什么样子,跟一个男人去偷酒喝,你还有没有些脸面!韩家难道就这样教导你的?半夜三更,和男人同处一室还喝的不省人事,要不是有守卫发现了,你还打算在里面继续?”
夜慕笙虽然答应了颜以筠不狠罚韩嫦曦,可心里的恼怒却不减分毫,说出来的话也没了轻重,韩嫦曦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如同亲人一般,对着她,夜慕笙总多了几分纵容和保护,哪怕就只当做妹妹一样。
可当他赶到酒窖看到里面胡乱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时,那恼火还是不由自主的就蹦了出来,一男一女,虽然并未有什么接触,看身上的衣服也总算是规规矩矩的,不像发生了什么混乱的事情。可到底人言可畏,外面看到这情形的守卫不止一人,若传了什么消息出去。韩嫦曦日后可怎么做人!
“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喝酒而已。”韩嫦曦辩驳一句,却见夜慕笙的脸色更差,自己瑟缩一下,像是惧怕他一般,可夜慕笙却知道,她从未真正的怕过自己。否则怎么每一次他的话都没有被听进去,还几次三番的挑衅反抗。
“还想做什么!你。。。我看见你们当时的样子了,都醉成那个情形。你。。。你可真是好!”夜慕笙握了握拳,忍住想要打她的冲动,毕竟是个女子,真让他下手重了怕最后还是自己自责。看她愈发沉默的样子。好歹忍了忍怒火,“你怎么会和项麟一起去?他带你去的?好端端的没什么事,做什么喝酒?”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求他带我去的,我就是突然想喝酒了。。。正巧遇上了他,就一起。。。”几乎没有犹豫的承认,带着惴惴不安,她在夜慕笙面前从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从小到大,她哪怕说了一句慌都会立刻被看出来。然后毫不留情的揭破。
不过,前一晚的事情确实是因为她心情不好才答应项麟偷酒的建议,可若不是她,项麟恐怕也不会去酒窖。这也算是因她而起,如今事发,自然不能毫无义气的将责任推给项麟,她自忖还算半个江湖人,这点道义还是懂的。
“好好的为什么要喝酒?”夜慕笙却出奇的没有跟她纠结到底是谁先提议去偷酒的事情,只是不断追问另一件事。
“就是。。。”韩嫦曦还想再编,可是头顶上的目光极具压迫力,而且宿醉之后头疼的愈发厉害,根本完全丧失了原来的思考能力,而且她一向在夜慕笙面前十分的聪明只能发挥五分,现在,更加没有可能,只好诺诺道“心情不好。”
“恩?项麟又惹你了?”夜慕笙皱眉,“他不会没有跟你比武功,就带你去酒窖跟你比酒量吧?”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立刻摇头,韩嫦曦有些无语,这种猜测夜慕笙是如何想出来的,她难道真的无聊到会跟一个男人拼酒?不过,彻夜不归跟男人偷酒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需要我把项麟叫来一起问?”夜慕笙声音冷冽,压下去的火气又开始翻涌上来,他自认这些年已经喜怒不形于色,而且颇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可今日连续的事情太多,让他无法淡然如常。
“楼主,昨夜,你在以筠那里也是未归吧,同样是男女共处一室,你们神智还清楚呢,怎么却不避嫌?”突地开口,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头疼的感觉十分不好,韩嫦曦的口气也起了变化,带着些许的赌气和质问。
“为了这个。”瞬间便想通了缘由,他何等聪慧,韩嫦曦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想竟让她到了糟践自己的地步,没有疑问,陈述的说出事实,夜慕笙觉得有些无奈,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令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就如他,就如颜以筠,或者韩嫦曦,他们都是如此执着,不甘,哪怕是受了委屈也不肯放弃,遍体鳞伤依旧要坚持着,兜兜转转,没有终点,也没有停歇。
“我只是有些事情要找她聊,而且顺便验证了一件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开口解释,这是夜慕笙从来不屑的事情,可最近他似乎破例太多。
韩嫦曦听了也跟着点头,一手按着太阳穴不住按压来减缓疼痛,口中轻声道“是了,以筠是白楼的军事,智囊,她为你的出的主意让白楼几次在收复其他门派的战斗中获胜,出其不意,用兵诡谲,连楼主都不得不称赞,有事,自然是要找她商量的,想必十分要紧。”
“是很要紧,西北战事。。。”夜慕笙刚开了个头,便被韩嫦曦打断,像是不耐烦的口吻“我是个笨人,从来不懂这些,楼主还是不要对牛弹琴了,与其说什么排兵布阵,还不如让我替白楼上战场打一仗来的痛快。”
“头疼?”夜慕笙看她的动作不由皱眉,上前按着她的头替她按揉起来,这是他对她做的最亲密的事情,原来宴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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