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子骆正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在路上,忽觉后面一阵疾风,不及转念便觉后背被一股大力一撞,飞出老远,晕了过去。这时地上却骂骂咧咧爬起来个人,却是王子骆早先见的那少女,少女自离了房间又被昆仑派的盯上,几经缠斗之下受了些轻伤,不辨东西,狼狈逃走,好巧不巧遇上王子骆,一不留神竟将他撞晕过去。少女只觉撞到个活物,却不及细想,迅速爬起就跑,跑出几步终究心里愧疚,转回扶起王子骆,却觉他气息微弱,脉象杂乱,不由一惊,心道:“这人竟这么不济,活活被我撞个半死么?”只怕丢他在这荒郊野岭不冷死也被豺狼叼走,但如果带上他又如何赶路?少女深吸口气,当机立断,心想找个山洞安置着,再另作打算。如此一决定,便立即扶起王子骆前行,走出数十步,只闻得后面草木摇曳,少女心中一沉,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莫非自己一念之仁竟要葬在这雪上之上了。正胡思乱想着,忽闻一声雕鸣,自东边来,一阵高过一阵,数响之后,一切复归宁静,后面也再没有响动。少女一屁股坐下,松了口气,喃喃道:“怎么突然不追了?”发一阵呆,忽然意识到自己处境,忙爬起来,扶起王子骆,披星戴月,沿着雪路走去。
呲呲声入耳,王子骆渐渐转醒,一团跳跃的火焰映入眼帘,旁边的少女在火光的照耀下脸色通红。那少女扔过几个果子,王子骆忙过去拾起往嘴里塞。他之前就不知昏迷了多久,到现在都未进食,绕是他清修多年,也觉饥.渴难挨。果子味道微涩,水分倒是饱满,王子骆吃了一阵,最后嘴里塞进三个果子,俀自盯着火苗发呆。旁边的少女本见他吃相狼狈就忍俊不禁,现在见他一副呆样更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王子骆这才把头转向她,少女见王子骆看来,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子骆,两人如此对视半晌,那少女脸色微红,皱眉瘪嘴道:“看什么看,非礼勿视不懂啊。”王子骆一愣,奋力把果子咽下道:“你是不是白天那个女人?”那少女闻言也是一愣,继而一指敲在王子骆头上,王子骆哎哟一声抱头向后滚去。却听那少女骂道:“你倒是贵人多忘事啊,转眼就不记得了。还有你小小年纪口气不小,什么女人,本姑娘可是有名字的。”王子骆抱着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道:“我才不告诉你,嗯……你就叫我女侠吧。”王子骆哦了一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缝之中,不由怪道:“女侠,我们现在在哪里啊?”少女皱眉道:“鬼知道这哪里,本女侠被那群鹰眼追得好苦,若不是本女侠神……”说到这里少女一愣,想起之前鹰眼竟突然放弃对自己的追杀,莫非是昆仑派遇到了危机,难道来了大对头?正想着却见王子骆又呆呆地盯着火看,少女怪道:“你干什么呢,没见过火啊?”见王子骆没反应,便敲了一下他头道:“问你呢!”王子骆“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摇头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了。”少女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昆仑派里?”王子骆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记得很小的时候便被带到上都,然后每日都有人来教我们练功,我们白日在云海崖练,晚上在茶室内歇息,只是过于寒冷,又不得不运功驱寒。但是我们中有人莫名其妙死了,封尘说只有逃下上都才成,就日夜搓了根绳子,我顺着绳往下爬,可是中途绳子断了,然后我失去了只觉,醒来就见到了你。”少女听得频频皱眉,托腮道:“你真是说得我一头雾水,我先问你,‘上都’是什么地方?”王子骆道:“上都就是上都啊,那地方立有块碑,封尘告诉我碑上写着‘上都’两个字。”少女道:“封尘是谁?”王子骆道:“封尘就是封尘啊,我们中他学问最好,人也最聪明。”少女扬眉道:“那上都中有多少人?”王子骆道:“一开始有三十多人,但是中途有人莫名其妙死了,到现在就只有就九个了。”少女又问了几个细节,王子骆也一一作答,最后少女眉头紧锁,她觉得里面似乎有不小的阴谋,但又理不出头绪。少女轻叹一声,对王子骆遭遇倒是有些同情。不过既然他不是昆仑派的人,倒也不用像先前那般戒备,不过她只告诉王子骆自己名为凌烟,来昆仑山取件东西,至于来自哪里,取什么东西却不肯说。她不多说,王子骆也不追问,又吃了几个野果,烤着柴火,只感疲惫异常,一倒头便沉沉睡去。
此时本清和罗无双相互搀着跌跌撞撞回了屋。原本秦眠一走本清便失了兴致,却被罗无双硬生生拉着喝酒,罗无双口若悬河,酒量又好,嘴里各处江湖轶事,风物人情扯来,手上酒杯轮转,空了一个有一个酒坛。本清禁不住罗无双劝酒,也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兴处还提起酒坛便吹,最后更是奋起余勇,风卷残云扫干了所有饭菜,倒是把罗无双给惊到了。二人虽说酒量超群,此时也晕晕乎乎,步履蹒跚,好不容易在昆仑弟子带领下摸回了房,俱都将身子往**上一扑,蒙头便睡。月悬半空,罗无双轻轻蹭起,取一脸盆打过水洗脸,突然身子一凝,似是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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