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佐伊,但这并不是我的名字。我本来没有名字。
有天,当我还在熟睡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开铁栅拦的门。我迅速地爬起来,却看到门口站着一名军人。
他说,他可以给我自由,但前提是要参军,为国出征。
参军是什么,为国出征又是什么,这些我都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我做出选择。因为自由我懂。
马克西蒙斯总说,只要我每次都努力比赛,等我长到给他一样高的时候,就可以从铁栅拦里走出去,在最美的夕阳下奔跑。睡觉的时候也不用再带着铁链,吃饭的时候也不用。
这就是自由,我很想要。
因此,我立即重重地点头答应下来。
军人说,他要登记,所以我需要一个名字。每次比赛时,竞技场的主持人叫我‘血腥萝莉’,我想这可能是我的名字,就报给他听。
可他却说,这是绰号,让我赶快想一个别的。
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急,我担心他下一刻就撇下我走掉,就报出‘佐伊’的名字。因为佐伊它已经死了,想来不会有人介意我用这个名字的。
佐伊是条猎犬,有段时间跟我住在一起。我们相处的很好,曾经一起趴在窗前看夕阳。它有着一身黑金相间的毛皮,很柔软。冬日里搂着它一起睡觉,也很暖和。
佐伊刚跟我住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我前臂的大小,可它长得很快。只用了一个夏天和秋天的时间,就已经在坐着时都比我站着要高。
我有去比赛的时候,佐伊也有去打猎的时候。打猎究竟是做什么,我不太清楚,想来应该是猎犬的比赛,就跟我的比赛差不多。因为每次打猎回来佐伊身上都会有伤痕,就跟我比赛回来时一样。
每到这时,我都会帮它舔伤口。我受伤时,佐伊也会这么帮我。
我们大约一起生活了两年的时间,有次佐伊被带出去打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佐伊一定是得到了‘自由’,我想,虽然心里有些空牢牢的,但还是替它高兴的。因为我们两个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夕阳下奔跑,佐伊虽然不会说话,但我懂它心里想的什么。
没过几天,当我又要去比赛经过庭院的时候,又看见了那黑金相间的毛色。只不过,却是被晾在架子上。
那一刻,我呼吸急促,手脚发麻不听使唤,似乎天地都在旋转。
那场比赛自然也没有赢得欢呼声。为此,马克西蒙斯惩罚了我,他打断了一根鞭子,可我当时并不觉得疼。
我问他,自由就是被剥皮晾在架子上吗?如果这是自由,那我不想要。
马克西蒙斯却说,自由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但前提是必须好好比赛,佐伊就是因为打猎表现不好,才会被剥皮晾在架子上。如果我不想跟佐伊一样的下场,就该努力打好每场比赛。
我不想变成佐伊那样,真的不想。因此,以后每场比赛我都尽心尽力战胜对手,练习的时候我也更加卖力。
跟着许诺给我自由的军人走出竞技场的时候,马克西蒙斯跑出来,他第一次抚住我的头,并用洁白的手帕擦掉我脸上的污渍。
“你要记着,永远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在战场上死掉。佐伊,嗯,佐伊!这是个好名字。代表了生命之路,要好好地活下去。”马克西蒙斯红着眼睛说。
我不明白马克西蒙斯为什么要哭,他以前常说,我们这种人不该有眼泪。但我还是重重地点头,答应了他。
之后我就被军人塞进一辆马车里,走了很长一段路,又换到更大的一辆马车里。
这辆马车上的人与前一辆不同,不都是竞技场的人。他们很不友好,嫌弃我的黑发与肤色,叫我“该死的迦南小崽子”。对此,我不生气,但也不舒服,我有点想杀了他们。但领我出竞技场的军人,叮嘱过我,如果我擅伤人命,就会将我就地处死。我不想死,所以,那些辱骂我的人也都活着。
这辆马车走了很久,天气也越来越冷,最终我们都在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下了车。他们说这个地方叫托斯米尔。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土地也会有自己的名字,那我来的那片土地叫什么,怎么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起过。
我不太喜欢这个叫托斯米尔的地方,因为这个看不到我喜欢的夕阳。不过这里也有好的地方,就是食物可以随便吃,能让我到饱为止。
跟我一起来的那些人,陆续被穿着漂亮制服的人领走了。我很羡慕他们,因为被领走的人有新衣服可以穿,厚实的新衣服。这里很冷,我也想早点穿上那些新衣服,可来领人的都嫌弃我个子小,没人愿意领我回去。
那时,我很搞不懂,个子的高矮跟杀巴萨戈人有什么关系。巴萨戈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可终究是人吧,我杀人很在行的,为什么他们都不领我走呢。
为此,我很担心。我害怕他们再把我送回去了。马克西蒙斯都说了,叫我不要再回去,再说,那里吃的没有这里好,我不想再回去。幸好没过几天,那个胖胖的后勤官就跟我说,明天就会有人来领我走,这让我开心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就在后勤官那里等着。
可来领我的人,来的很慢,并且他也嫌弃我个子小。他就是兵长——文森特,绰号叫屠夫,这个绰号我不喜欢,因为‘佐伊’据说就是被一名屠夫杀死的。
兵长是个高高瘦瘦的那么一个人,而且跟我一样,也是黑头发,黑眼睛,就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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