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大口喘着粗气,将玫瑰刺从一名巴萨戈士兵胸口拔出,血紧随长剑而出,喷溅在他早已血色斑斓的战袍上。
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战斗,却好似一整夜都在激战。面前栽倒在一旁的尸首,是今夜砍到的第几个人,第八个还是第九个,或者已经是第十八个,也可能是第十九个,文森特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巴萨戈人越来越多,唯有手中拼命地挥剑,不断地将玫瑰刺洞穿一具又一具的躯体。看来只有老天才知道,这一晚上到底有多少巴萨戈人做了他玫瑰刺的剑下游魂。
文森特就地坐下来,再也顾不得亚丁森林湿冷的地面,背靠着红杉树干将歇。体内的斗气在砍到最后一名对手之前就已经耗尽,连带着精神力都已几近干枯,厮杀绝对是个力气活。即使是实力不如自己的对手,在心中满是求生斗志的支配下,爆发出的坚韧,简直不可令人想象。
“至少现在感觉不到寒冷。”靠在另一侧树干的伯格斯试着打趣道,“现在我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文森特疲惫地转过头,借着拂晓的光芒,看到伯格斯的右腿还在不断向外流着血。“不想流血过多而死,就快点用治疗药剂止血。”
“你不是也没有用吗?”一夜的厮杀也让文森特身上添了数道伤口。
“少废话!”文森特从储物手镯里丢出一瓶中级治疗药剂给伯格斯。“仓鼠?!仓鼠呢!”
“嘿嘿嘿,仓鼠挂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厚厚积雪上的肖恩,神经质地吃吃笑着。
“小白脸,死神的名单上,你绝对排的比我靠前。”森林的某处,传来仓鼠的闷声,“真该死,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巴萨戈人。”
“那是军团长才要考虑的事情。”肖恩说,“不过,我喜欢你说的死神那段的措辞。嗯,听起来不错,至少不会再让我们的兵长笑话。”
“佐伊呢?”
向腿上涂抹药水的伯格斯转头说,“你不是先前让她去收集战利品了吗,好像要找什么药水?”
“对。我忘记了。”文森特这时心下才完全落地,五人全部安然无恙,这就好。
少顷,浑身浴血的佐伊走了回来,双手抱在胸口,捧着一大堆各色的药水瓶子。来到文森特身前,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药水全部放在地上。
文森特目光扫视过去,伸出手从中挑拣出一瓶灰白颜色的药水。拧开盖子,放在鼻子前仔细嗅着。应该是这瓶东西,他想,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名的巴萨戈士兵,自己的精神力却探查不到。
不过,幸亏是他们第七队的霉运遇上了这个哨卡,不然任何游骑兵小队都将面临全灭的遭遇。凭借着肖恩的六阶实力,几乎这里躺下的一半巴萨戈人,都是他一人的功劳。
“你们谁愿意喝下这瓶药水,我要知道它确实的药效。”文森特晃着手中瓶子说,“放心,绝对无毒。”
“你可以自己尝试下。”伯格斯说,“我们保证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的。”
文森特还真的喝了一小口,“味道还行,有点像枕叶枫酒。”
“得了吧,兵长。”肖恩的声音传来,“对于一名滴酒不沾的炼金师的品酒技术,可不会有人信服。”
佐伊这时一把将文森特的手中药水瓶抓了过去,一口喝下。肖恩看到,口中揶揄,“也就能骗骗‘猎犬’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女。”
文森特一直看着佐伊的反应,精神力也渐渐恢复过来,反馈到佐伊的存在感在渐渐消失。
看来,自己猜测的没有错,这是隐息药水。曾经在一本炼金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可惜并没有配方。书上记载这种药水并不是炼金师发明的,而是由某个不知名的刺客工会研发出来。因为配方的神秘,所以这种药水相对稀有,价钱也就不菲。文森特当初为了混进炼金工会,曾在在托尔多城搜寻过这种药水,可惜并没有见到真正的实物,找到的都是仿造品,功效不及书上描述的一半。
这里潜伏的巴萨戈士兵,一定都是喝过这些药水的,甚至当初的迷雾守望者,也很有可能通过这种药水达到避过精神力探查的。
可是巴萨戈人怎么会让普通士兵喝这种东西?难道其实这种隐息药水并不是什么刺客工会研发,而根本就是出自巴萨戈军方的炼金部门?
这倒是有些可能。
巴萨戈立国的时候,曾经继承了当年伊比亚王国的皇家炼金协会,作为传承近千年的王国,能拥有这种技术,也不是不可能。
伯格斯看着文森特对着手中的药水怔然出神,提醒道,“屠夫,现在可不是钻研私人爱好的时候,有研究药水的时间,不如现在好好想想,眼下这一地的巴萨戈人尸体该如何向上面解释。”
伯格斯的意思除了佐伊以外,众人心里都清楚,这满地狼藉的尸体,除了能彰显他们第七小队的强大战力以及能获得丰厚的军功以外,今后造成的影响并不一定都会向正面发展。
“解释什么?!”肖恩疯癫地说,“明亮的星辰,终究会在幽深的夜空中闪耀。明媚的人生,也终究会如日光般普照万物。我们又不是杀良冒功,用不着跟上面人费力解释。神秘感最重要……”
仓鼠走过来对肖恩说,“小白脸,现在可不是说疯话的时候。咱们这些人里面,就你最需要维持低调的现状。”
伯格斯也说,“是啊!我们几个都会没事,至多以后被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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