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时义渡诊所特请的一名勤务,也是当时唯一的特。info对于死人,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难道,您就是当时义渡仅存的那个排估佬苏三爷?”
“嗯,当时义渡诊所连医生和护士都死了几人,没人敢在那干活,也只有我这个老不死的,敢在死人堆里摆弄了!”
“但即便您在那干活,也很难对每个死人的名字都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许不记得,但夆儿我不可能忘记!”
“为什么?”
“因为,他刚生下来就跟我生活了三年!他这个名字还是我给起的。”
“什么,还有这等事?这妖蛾子,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哎!”老人神情黯然,甚至有些颓然,“有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陈年往事?”成浚怔怔地盯着老人,看样子苏三爷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老人不肯多言,他也不强人所难,只道:“可是我明明收到林夆的微信,这又怎么解释?况且,我和他还有更特别的暗号!就是其他同学,都不知道…..”
说着成浚将手机屏幕往上拖,上面出现了一组更奇怪的字母与数字组合,但排估佬看也没看,直接将手机推开了,“这些新鲜玩意儿我不懂,但林夆已死是千真万确的事,是我亲自将他的遗体火化的……”
排估佬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可是苏三爷……”
“没什么可是!”老人瞪着成浚,眼神有些复杂,“你这个后生,这方圆数里寸草不生,看不到人烟,你难道不怕吗?赶紧离开!”
排估佬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一阵风扫过,成浚只感到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睁开双眼,一个陌生大叔正望着他,“孩子,你醒啦?”
“嗯,大叔,这是在哪?我怎么会在这儿?您是?”醒来就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成浚不免有些紧张,点了点头,有些发愣,但反应并不慢,连续问道。
他刚想坐起来,只感到有些头晕脑胀,身体竟有些发虚,居然坐起不来。
“孩子,你先躺着别动!这里是牛角村。天黑我关门时,见你昏倒在我家门口,怎么都叫不醒,就把将抱了进来。”
“谢谢大叔的收留!给您添麻烦了!”
“不打紧!别客气!”大叔是农户打扮,干练而结实,一边招呼着成浚,一边向外吆喝一声:“老婆子,快倒碗热汤来,这孩子醒了!”
进来一大婶,端来一碗热汤,看样子是个心直口快的村妇,一进来便道:“孩子,你脸色有些发青,快喝了热汤,袪恶寒避诸邪…..”
大婶没说完,却被大叔立即打断了,狠狠在瞪了一眼,“老婆子,发你个鬼青!这儿没你事儿了,还不快到菜地里扯几个萝卜来!”
“哦哦,我还差点忘了,”大婶讪讪着,走出几句,又回头道:“那个大红鸡公,是你杀还是我来杀?”
“今天我亲自来!”大叔回道。
“要杀鸡?”成浚瞅着两人眼神有些奇怪,“大叔,如果是为我那就不必了!”成浚想着昨晚莫名奇妙地晕倒后,若不是大叔好心收留,自己还不知道会咋样;现在又要杀鸡什么的,心里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必须的啊,孩子,你脸色发青,一定得杀大红鸡公去去邪……”大婶明显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一句话又噗了出来,被大叔呵斥:“你个老婆子,你不多嘴会死啊!”
“脸色发青?”成浚皱着眉头,“大婶,您能拿个镜子给我看看?”
大婶将一大花圆镜递给成浚,成浚拿着一照,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岂止是发青,脸色简直是那种死灰色,眼里还布满了血丝。
“孩子,你只怕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是不是…..”大婶望着成浚,神秘兮兮的,却被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婆子,你给我出去!”大叔怒斥大婶,“还不快去!”
很明显,这位大婶明显话里有话,成浚觉得有必要弄清一些事情,“大叔,您让大婶把话说完!”
“孩子,你先把汤趁热喝了吧!”
成浚只喝了口,就感到这汤似乎有些古怪,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腥味,似乎有种熟悉的味道。
见他皱着眉头,大叔道:“孩子,这汤是有点难喝,但祛寒特管用….”
大婶也插了一句:“是是,快趁热都喝了,凉了就祛不了邪了!”
大叔、大婶本性纯朴,不可能害自己,成浚稍稍犹豫了下,咕咚咕咚一碗全喝了下去,顿时就感到瞬间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孩子,昨晚你咋倒在我家门口啦?”大婶心直口快,也爱打听。
“我,我也不知道…….”成浚确实有些发懵,只得将昨晚经历说了个大致。
成浚刚没说几句,大婶就一脸惊恐,嘴角哆嗦,“啊~,你果然是去了义渡!哎呦!那个鬼地方去不得…..”
而当说到暗楼时,大叔脸上也是陡然变色,“什么?那位老人竟是当年义渡仅存的那个排古佬苏老三?”
“是的。”
“排古佬苏老三?”这时大婶惊得张大了嘴,“苏老三不是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吗?”
“我也觉得奇怪,那场瘟疫死了1000多人,都是苏老三收尸;后事处理完后,苏老三也失去踪影,这十五年来,别说我们,就是义渡附近方圆十几里村民都没有一人见过苏老三!”
大叔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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