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夫跟着第65集团军的先头部队,通过王宫大桥从东岸来到了西岸。部队在继续向前推进时,他带着几名参谋来到了设在王宫里的指挥部。、
格拉祖诺夫见到巴托夫走进自己的指挥部,连忙上前迎接。两人相互敬礼后,又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巴托夫激动的说:“格拉祖诺夫将军,你是好样的,你的近卫第4军也是好样的。如果没有你们在城里和敌人的顽强战斗,我想我们还需要等待很长的时间,才能进入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
听到巴托夫对自己的夸奖,格拉祖诺夫谦虚地说:“将军同志,您过奖了。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若是没有指战员们的浴血奋战,要想取得这样的战果,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坐下后,开始协商部队换防的情况。格拉祖诺夫首先开口对巴托夫建议说:“将军同志,如果第65集团军的部队要接替城内的防御,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混乱,而让德国人有机可乘,我建议应该分区进行。”
“格拉祖诺夫将军,”听到格拉祖诺夫这么说,巴托夫通情达理地说:“说说你的想法吧。你打算怎么分区进行、”
“将军同志,您请看这里。”格拉祖诺夫将一张华沙的城防图,放在了巴托夫的面前,对他说道:“我建议第65集团军的部队,先接替城市北面的防御,然后再西面和西南面,最后等我军全部撤出华沙之后,你们再接替城南的防御。”
对于格拉祖诺夫的提议,巴托夫仔细思考了一阵,便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在正式执行换防任务之前,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对格拉祖诺夫说:“格拉祖诺夫将军,我们的这个换防方案应该立即向上级报告,在得到了元帅同志的批准之后,再正式实施。”
“我没有意见。”格拉祖诺夫听巴托夫这么说,也没有反对,便爽快地答应了。他叫过通讯参谋,吩咐对方:“立即将我们的换防方案,用电报的形式发给方面军司令部。”
过了一刻钟之后,马利宁收到了来自华沙城内的电报。他将电报摆在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态度恭谨的问:“元帅同志,这是格拉祖诺夫将军提出的换防方案,您瞧瞧,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罗科索夫斯基拿起电报,快速地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后,对马利宁说:“德军被我军从华沙城中赶走后,大部分兵力已经退往了两河流域的莫德林要塞。第65集团军尽快地接替华沙北面的防御,可以在那个方向建立完善的防御体系,防御德军可能从莫德林方向实施的反突击。……”
马利宁耐心地听完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话之后,点着头说:“元帅同志,您考虑得很周全,那我立即给巴托夫将军和格拉祖诺夫将军回电,将您的意思向他们进行转达。”
格拉祖诺夫在接到回电,看到方面军司令部对自己的提议表示了赞同,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于是他又对巴托夫说:“巴托夫将军,您的部队以逆时针的方向,依旧从北面、西面、南面来接替我军的防御。”
“格拉祖诺夫将军,我想问一个问题。”听完格拉祖诺夫的安排后,巴托夫开口问道:“从北面撤下来的部队,你打算让他们从何处撤退呢?”
“您来看,”格拉祖诺夫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说:“北面的是格列博夫将军的近卫第27师,他们在完成换防后,将向西转移,临时加强我军西面的防御。等您的部队到来后,他们和驻守在西面的一个师,和近卫第88师的一部,再向西南方向转移……”
听到格拉祖诺夫的这种安排,巴托夫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格拉祖诺夫将军,你考虑得很周到。换防下来的部队,也采用逆时针的方式从城内撤走,这样可以避免撤下来的部队和调上去的部队,在城内出现抢道的情况。不错不错,你考虑得真是周到。”
格拉祖诺夫咧嘴笑了笑,随后吩咐军参谋长:“立即和格列博夫将军联系,让他们做好交接防务的工作。同时,把他们撤退路线绘制成地图,然后派通讯兵送到他的师指挥部。”
“明白了,军长同志。”军参谋长连忙答道:“我这就安排人手进行此事。”
趁着军参谋长去布置任务时,巴托夫好奇地问格拉祖诺夫:“格拉祖诺夫将军,你认为德国人如果要进攻的话,会选择哪个方向进攻?北面、西面还是西南面?”
格拉祖诺夫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说:“虽说在华沙城的北面,有莫德林要塞,但从那里过来的几十公里道路上,到处是沼泽和森林,不利于机械化部队的展开,因此他们从北面发起攻击的可能不大。
而西面、西南面两个方向,原本就集结着德军几个团的兵力。前期他们虽然也曾经发起估计进攻,但由于我军的顽强防御,再加上他们的兵力有限,因此几次进攻失利后,就没有再进攻。”
巴托夫听出了格拉祖诺夫的画外之音,连忙问道:“格拉祖诺夫将军,难道你认为敌人将会将进攻的方向,摆在华沙城的西面或者西南面?”
“没错,将军同志。”格拉祖诺夫对巴托夫的这种猜测表示了赞同:“我之所以建议部队采用逆时针方向换防,就是担心敌人会在这两个方向,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
巴托夫听出了格拉祖诺夫的画外之音,连忙问道:“格拉祖诺夫将军,难道你认为敌人将会将进攻的方向,摆在华沙城的西面或者西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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