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嘲笑他的软弱,大家都站在一旁,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这位刚刚失去了妻子的战友。罗科索夫斯基等他哭得差不多了,从警卫员的手里接过手枪,递到了他的面前,对他说道:“中尉同志,记住这个仇恨吧,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向德国人报仇雪恨的。”
中尉用衣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向罗科索夫斯基敬了一个礼,又向自己妻子的遗体投去了念念不舍的一瞥,随后便转身大步地离开了。
“院长同志。”看到军官远去的背影,捷列金吩咐院长说:“立即找人将女军人安葬了吧,这样的话,中尉的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
和院长、政委告辞后,罗科索夫斯基他们三人又坐车返回了司令部。看到他们走进指挥部,马利宁立即迎了上来,关切地问:“怎么样,我们能从医院里得到多少伤员的补充?”
“很少,参谋长同志。”捷列金苦笑着说:“经过我们实地考察的结果,能在短期内归队的伤员,大概只有三百多人。”
“什么,只有三百多人?”马利宁听到这个数字,脸上写满了失望:“还不到一个营的兵力,就算投入战场,也派不上什么用途。”
“方面军的直属医院,里面住的基本都是重伤员。”捷列金向马利宁解释说:“他们不管住院的周期长,而且有不少伤员落下了终身残疾,就算伤愈出院,也无法重返战场。”
“那我们怎么办?”马利宁有些失望地问道:“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损失的兵员呢?”
“有两个办法,”罗科索夫斯基慢吞吞地说道:“一是靠那些伤愈出院的伤员,我指的不是方面军直属医院,而是集团军或师级的医院,那里能提供的兵员比较多;其次,就是那些被我们解放的战俘营,把里面的战俘经过甄别后,编入作战部队。”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准备将战俘编入部队,马利宁倒没有什么,毕竟在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中,就曾经通过这种方式来补充兵员。但波诺马连科的反应就比较激烈:“什么,把战俘补充到我们的部队?不行,这坚决不行。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提醒您,斯大林同志曾经说过:我们没有战俘,只有祖国的叛徒。假如您真的要将战俘编入部队的话,是会发错误的。作为方面军军事委员,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向大本营进行报告。”
“波诺马连科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等波诺马连科说完后,既没有发火,也没有反驳,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有更好的办法,为部队补充损失掉的兵员吗?”
“不行,坚决不行。”波诺马连科固执己见地说:“我要立即将这事向最高统帅部进行报告,让他们制止你的错误。”
罗科索夫斯基只是伸手朝高频电话指了指,示意波诺马连科可以立即打电话向最高统帅部报告。波诺马连科走过来抓起电话,拨通了以后,对着话筒说:“请给我接克里姆林宫的斯大林同志办公室,我的通讯密码是…”
几分钟以后,斯大林接到了波诺马连科打来的电话。他听到波诺马连科的声音时,还觉得挺奇怪,于是好奇地问:“波诺马连科同志,你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是的,斯大林同志。”波诺马连科表情严肃地对话筒说道:“我们在讨论如何补充部队兵员时,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提出了一个非常错误的观点,就是从被我军解放的俘虏营里,招募那些战俘来补充部队……”
“波诺马连科同志,”没等波诺马连科说完,斯大林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淡淡地问道:“除此以外,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来补充部队在战斗中的损失吗?”
斯大林的问题,让波诺马连科张目结舌了半天,最后他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斯大林同志,我目前暂时还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补充我军损失的兵员,但我认为罗科索夫斯基同志的做法是错误,这样是会发错误的。”
“如果是我允许的呢?”斯大林面无表情地问道:“你难道还认为罗科索夫斯基的所作所为会犯错误吗?”
斯大林的话让波诺马连科哑口无言,他只听到斯大林继续说:“波诺马连科同志,我把你派到中央方面军,是去配合罗科索夫斯基工作的,而不是去找他的麻烦。我提醒你注意这一点,军事上的事情,由罗科索夫斯基说了算,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明白吗?”
“明白。”波诺马连科硬着头皮回答道。
“很好,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全力地配合罗科索夫斯基的工作吧。”斯大林说完,没给波诺马连科再说话的机会,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波诺马连科握着话筒发了许久的呆,最后放下话筒,对着罗科索夫斯基歉意地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您是方面军的一号首长,在中央方面军的一切事情,都由您说了算。我向您保证,将来我一定会当好您的副手。”
罗科索夫斯基见事情圆满解决,笑了笑,正想站起来和波诺马连科握手,顺便安慰对方几句,谁知他刚站起身,后背就传来了针扎般的疼痛。他疼哼了一声,身体向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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