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龙德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态度相当正经,远没有平常那种随和憨厚的模样:朱衡宏现在能时不时地借助v家歌姬们独享的网络重新接触到外面世界,自然也就会用原有的通讯手段跟以前的同学朋友以及家人交流,那么很可能有一定的风险。
这种风险,就是朱衡宏会不会无意间暴露了幻想乡本身的存在,或者他自己身处的处境与情况会不会暴露到外面世界之中。
可能在别人眼中,这完完全全就是杞人忧天;但对于跟八云紫那个神鬼莫测的间隙狂魔接触过好几回并被胖揍过一顿的冯龙德来说,真如果因为朱衡宏一时脑抽惹出什么新幺蛾子的话,那么遭殃的不仅只有朱衡宏,还有自己这个条顿营地的领导人。
“呃,跟我父母联系过了,不过我父母不玩qq,而且我的手机在我被神隐进来之前就欠费了,我还没来得及充话费,就只能用微信跟我的老爹老妈联络了。”被自己的救命恩人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背后发毛,朱衡宏赶紧回答着,同时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往冯龙德这边偏了偏,“你要信不过的话,可以来看看通话记录。”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你有深层的灵魂联系,我很清楚你小子没撒谎。”冯龙德看都没看朱衡宏特意给他调出来的通话记录,只是通过灵魂联系感应了一下朱衡宏的灵魂之火,“如果我乐意的话,就算你小子想对我撒谎,灵魂誓约也会强行让你说实话——以后聊天扯皮的时候注意点,别逼我真这么做。”
“老大,别做这么绝啊......”朱衡宏满脸黑线条。见冯龙德一个人开始闭目养神后,他继续刷着朋友圈,偶尔跟哪个同学或者朋友扯扯淡。
冯龙德看着跟要小憩似的,但他的灵魂之心目前可是高速律动着:缓慢地浏览着朱衡宏相关的记忆,冯龙德很快就了解到了这个前华都大学生在能用网络的时候跟他的社交圈子以及家人都聊了些什么。
朱衡宏在跟他自己仅有的把个亲近朋友同学解释他自己的处境时的做法跟冯龙德不谋而合,都◎◎,是推说自己目前有事情需要做。不过由于朱衡宏算是突然消失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度他的朋友圈子还以为他是不是被绑架到黑煤窑里当黑矿工或者被搞传销的拐走了......因此朱衡宏大费口舌,折腾了很长时间才让他的同学朋友们相信,自己是要提前从象牙塔中走向社会中去生活,所以有好几个月没跟他们联系特别正常,谁没有忙得四脚朝天想不到其他事情的时候。
糊弄这几个朋友与同学算再容易不过的了,毕竟朱衡宏这货原来比冯龙德还孤僻,那几位也只跟朱衡宏有点头之交罢了;但在面对自家父母的海量问题轰炸的时候,朱衡宏是彻彻底底地焦头烂额了——因为自己最早被神隐到幻想乡的前几个月都在条顿营地内当建筑工人与新兵蛋子没功夫想这些事情。所以当朱衡宏累死累活地工作训练并真死过一回的这段时间内,死活找不到他的学校只能把他从学生的花名册中除名,而负责寻找他的派出所民警也不得不在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却一点进展没有的情况下放弃了继续寻找,让他家里的父母这段时间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心理压力之中,生怕哪一天会得到消息说找到了自家蠢儿子的尸体,或者是在哪个黑砖窑或者传销窝点里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被这种高度的心理压力折磨了足足得有大半年,所以也就毫不奇怪为什么当朱衡宏第一次在v家别墅这边蹭网跟自己父母联系上的时候,二老会喷得他狗血淋头了:朱衡宏这家伙平常就算再不省心。但毕竟血浓于水,他怎么着也是老朱家的儿子。父母是骂在嘴上痛在心里,自然当朱衡宏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租住的小区附近的公园中失踪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的父母费尽周折去寻找他的下落,而不是对此不管不顾,可见其浓厚亲情。
对此朱衡宏感动得那叫一个夸张:冯龙德通过读取他的记忆发现,这个平常没正形的货居然在第一次与自己父母联系上的时候哇哇大哭来着。还是当着初音未来等好几名v家歌姬,把后者们吓得那叫一个够呛——倒不是说当众哭有什么不对,主要是朱衡宏那货哭起来比狼嚎还难听,差点没把初音未来吓哭了......
在面对自家父母的质问时,朱衡宏绞尽了他自己所有的脑汁......啊不。是绞尽了全部的灵魂能量去想辙应付二老,最后可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办法很简单,朱衡宏把自己被神隐到幻想乡时穿着的那一套现代化衣服清理干净后重新穿上,就在v家的别墅内用笔记本电脑跟自己的父母进行视频通话,证明自己在失踪那一天意外地找到了一份轻松并且高薪的工作,所以都来不及说明情况就去上岗了,对此他对自己的父母道了一声歉,说自己早知道应该提前告知一声,不然不至于把这件事闹得如此之大,大学与派出所为了他而齐上阵。
至于自己的“工作”,朱衡宏推说自己是给一个大户人家看房子:因为主人家常年在国外到处乱跑,但国内的房子也不能就这么没人单搁着,所以就在网上贴出招聘告示招聘可靠老实的年轻人负责看房,不要求学历只要求为人老实即可,结果正好就被朱衡宏碰巧发现了......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了,朱衡宏兴冲冲地去碰碰运气了,还走了****运被当选上,于是兴奋的他关顾着享受这种低强度高薪水的工作,全然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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