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日昀认真扫视年裘的脸,确定年裘不是在开玩笑后更觉郁闷,他难道长了张让人过目就忘的脸?想着,刚想解释什么却被洛鸑鷟一把拉开,而洛鸑鷟此时显现出来的怒意他依然从不曾见过。
“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什么吗?”洛鸑鷟好不掩饰自己的敌意,看着依旧闲逸安然坐在沙上的年裘,问道。
年裘仰了仰头,在触及到洛鸑鷟那真切的敌意时,终于暗呼一口气,指了指依然微红泛泪的眼,“你指这个吗?好吧,我承认,”说着摊摊手显得有些无奈,“我被这种液体呛到了。”
洛鸑鷟微微张嘴呈半o型,难不成刚刚那梨花带雨的表情是因为可乐的co2作用?不对不对,这不是问题的重点,想着摇摇头,迅拉回正题,但原本三丈之高的怒火却因为年裘这答非所谓的回答顿消大半,“我、是、问、你怎么在我家!?”
年裘扭了扭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确有思考洛鸑鷟的问题,半晌终于无声地努努嘴,将洛鸑鷟的眼神转至正悄无声息想要逃走的紫桐身上。
此时洛鸑鷟已经将始作俑者了然于心,终于露出个杀手般危险的笑意看向繁日昀,却让繁日昀打了个冷颤,“日昀,你先去厨房,我要跟我‘亲戚’聊聊,”说着杀人般的眼神再次看向年裘,冷冷道,“你,跟我来!”说着转身快向前将挡在自己路上的某猫踢了踢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紫桐,你也过来!”
“哎…”年裘终于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在接触到繁日昀不解的脸时耸耸肩,绕过他径直朝着洛鸑鷟所在的方向走去。
完全不知所以的繁日昀目视着书房的门阖上后,突然为紫桐和年裘感到无限哀怜,能让洛鸑鷟如此暴走的下场估计不会好过到哪里,而鸑鷟家那只如精般的吃货猫不知应该怎么评价它,到底它做了什么能和年裘有关,实在不明白。
想着,繁日昀放弃地挠挠头,将地上的食材吃力地拎进厨房,开始布置战场。
而进入书房后的洛翊秋坐在红木椅中满脸冷色,看着对面的一人一猫,宛如包公审案,良久终于低低出声,“紫桐,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紫桐有些心虚地歪了歪眼睛,不敢正视洛鸑鷟,尖声尖气地开口,“什么情况?某妖自作主张跑我们家来住了呗。”说着,竖起伞状的长尾而后迅放下在地面扫来扫去。
“呵呵,什么叫我自作主张?”年裘笑里藏刀地看向一旁忙着推卸责任的紫桐,黑色的眼眸染上了一丝揶揄,挪了挪脚步,身体迅陷入洛鸑鷟对面的红木椅中,接着开口,“给我开门的可是你。 ”
“额—?”被年裘毫不留情反击的紫桐一时间脑中崩紧的弦迅断裂,原本还在不动运动中的尾巴本能静止,在触及到洛鸑鷟面带冷意的笑脸时,迅立起前爪像人类般猛然摇晃,“妖怪根本不需要开门!我就算不开他也可以自己进来的!鸑鷟你要相信我——!”
“哦?”洛鸑鷟面上的笑意更浓烈了些,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冷,“那你解释下他睡在我的客厅里,我的沙上,而你,竟然跟他那么和谐地睡在一起,就算我喊你都没听见,这你要怎么解释?”
紫桐顿敢冷汗直流,背上的毛忍不住倒竖起来,实在找不出辩解的理由,久久不能开口,偷偷瞄了瞄洛鸑鷟的脸,心里更加瘆得慌,现在的鸑鷟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为什么还要自己给理由,这不是故意难为自己吗?
“既然是亲戚,当然要住在你家啊,”年裘的声音很快打破书房内升起的阵阵寒意,语气中竟然带着捉弄的笑意,摆明是打算彻底惹怒洛鸑鷟,“还是你打算把你的救命恩人赶出去?也不管他无处可去的事实?”
“救命恩人?”洛鸑鷟忍不住冷哼出声,上身向前移了移,双手交叉撑在书桌上说道,“连目的都未让我知晓的救命恩人我要怎么相信?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其他目的?”
年裘翘起二郎腿借此撑起右手,食指轻轻拍了拍唇,作出思考状,终于开口道,“我救你并非有什么目的,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不对,是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听到年裘如此爽快的解释,洛鸑鷟反而纳闷了,良久才闷闷开口,“别跟我说妖,你先说说这受人之托是受谁的托?”
虽然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年裘大致已经了解洛鸑鷟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所以他很清楚洛鸑鷟一定会追问这件事情,可他还是无法回答洛鸑鷟的问题,于是,表情再次恢复了一贯的无表情,淡淡开口,“既然你不信妖,那就不要再追问这件事情,如果哪天你改变对这个世界事物的认知,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样?”
洛鸑鷟自然理解年裘此时的脸传递出来的信息,看来他是打算什么都不说了,那自己即使死缠烂打也得不出任何结果,何况他的力量强大到伸手就能碾死自己,即使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目的还能比杀了自己更严重?
想着,洛鸑鷟露出个会意的笑意,伸出了三根手指,“你要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回答我三个问题就行。”
看到年裘耸耸肩表示接受,洛鸑鷟按顺序依次竖起手指,“第一,认真回答我,你是什么人?第二,你对我是否有不纯动机?第三,能否保证不进我卧室?”
年裘了解地抚了抚眉尾,看向洛鸑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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