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茹最后那句的嘲讽听在炎陵耳中却是微微一震。
是呀,他今日里只是因为她的容貌便这般失态,是否对她就公平了?
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若就这般却是太过敷衍了。毕竟再如何相似,也不会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是我唐突了。想听个故事吗?”炎陵忽而这般问道。
“愿闻其详。”沈竹茹坐下安静的听他说话。
“大约四十年前,那时我的祖父也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就在那一年,他娶了皇祖母为妻。而皇祖母是个温柔大度的女子,贤惠婉约,在京城里素有第一美人之称。后来一次偶然机会,祖父救了一个饿昏倒在地的小乞丐,却没想到这小乞丐梳洗一番之后,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画中这般美丽的女子。只是这小乞丐明显有着不平凡的身份,那天乘着祖父不注意偷走了钱袋,便失了踪影。祖父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头因为那意外留下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直至三年后,再重遇对方时。她已然成了自己弟弟的妻子,亦是我叔公的妻子,并且已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画便是叔公所绘,后来辗转到了祖父手中。一直被藏在皇宫御书房隔壁小房间的暗格之中,连父皇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幅画的存在,还是我意外触碰机关,才第一次见到了这幅画,而那个时候我才十岁。”
炎陵说至此,眼神中那缅怀之色中蕴含的柔情让沈竹茹都忍不住动容了。
“每当我受了委屈时,都会偷偷跑去哪里。打开暗隔看着这画,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可以说在我的童年里,有着这幅画的存在,才能够一直坚强下去。直至三年前。我才有机会将画偷出来,藏在身边。而也正是那时,我不调查了叔公的事情,才发现叔公战死沙场后,我这位婶婆与两位双生的姑姑便不知所踪,哪怕祖父如何找都没有一点消息。就跟人间蒸发一般。曾经有人传闻,她们去了玉瑞国,只可惜赤霄国与玉瑞国素来关系不怎样,贸然派人去那边调查这个消息的可靠性,恐怕还不见得能够找到人,毕竟并非本地势力,查找起来难免会有疏忽。若是能够将玉瑞国占领了,便是属于自己的领土,想要找人应该会容易很多,你说对吗?”
炎陵的询问让沈竹茹还真不太好回答。
“殿下这问题着实令人有些为难。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若只是因为上位者要找人,那你大可与玉瑞国皇帝交涉,由玉瑞国皇帝那边派人寻找,相信也会找的更彻底。何必弄得这般生灵涂炭,两国交战,不知道要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何必呢?”
“妇人之见。交涉若能成,自然好,可你敢保证玉瑞国那边知晓后,不会有别个心思?一旦他们动了别个心思,将要找的人当作筹码,那又将如何?那个时候,恐怕为了国之尊严,一场战争在所难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绝了这个心思,打一场后,无论胜负,至少掌握主动权在手,比什么都强。”
真的如此吗?
沈竹茹听着怎么都觉得那是在忽悠自己。
真的只是因为找人才打仗?
忽悠,可劲的忽悠,真当她是白痴,还是花痴,塑造这种逼不得已的故事,有必要吗?
不过,炎陵这位十四皇子的话倒也不见得是假。
或许身份不敢说是否真如这般所言,可至少这画应该真的是宫里头找到的,而他也却是曾长时间与之接触过,这才优乐这般特别的感情。
“殿下所言极是,我这妇道人家对于这国家大事还真的不太懂。毕竟只是小老百姓,想得更多的也只是百姓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弄不明白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心中所想。就不做评判了。想来殿下是个重情之人,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普通百姓。还请殿下开恩,能不能送我主仆离去。这次出现在这里本非所愿,至少阴差阳错,还请殿下体谅。”沈竹茹说着为求真切,已然给炎陵跪下了。
沈竹茹这般一跪,跪得炎陵整张脸都黑了。
“待在这里就这般难为姑娘,姑娘就这般不乐意了吗?”炎陵半敛着眸,沉声问道。
“两军交战之地,此地乃是军营重地,实在不该有女眷随意出入,毕竟影响不好。”
“只是担心影响不好,并非讨厌我,想要逃离?”炎陵脸色稍稍好看几分,至少没那么冷了。
“我怎会讨厌殿下,只是觉得留下有些不妥。即便搬去最近的城镇居住,也好过逗留在军营之中,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哼,我乃堂堂赤霄国皇子,三军督军,我想留下谁,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有意见,我活刮了他。你尽管安心留下,对外我会直接宣布,你奶死我认定的皇妃,皇妃与本皇子坐镇三军营地,谁敢说什么?又能有什么意见,就不怕治他一个不敬之罪,抄家满门不成?”
“殿下万万不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家中败落,如今只有一个贴身侍女在身边照顾着,家中也不过三两个老仆,温饱不成问题,可也仅此而已。如此的我,根本配不上殿下。”
“我说你是便是,谁敢说一句不配,我捏死他。你这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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