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弱冠之年就当上和气赌坊的镇场,何易靠的不光是过人的弈术天资,还有许多年轻人不具备的耐心和认真。
他在和气赌坊镇场已有两年,将赌坊的账目做得漂漂亮亮,每日进账越来越多,纰漏却几乎没有。
与往日一样,何易作为和气赌坊的镇场弈者,必须要等到赌坊今天的现银和赌筹盘算完,将现银封存好后才能离开。
何易站在二楼上,低头看了看热闹非凡的大厅,不觉间有些累了,不光光是赌坊的事务磨人,还因为另外一件事而烦心。
就是莫峥在犹斗赌坊被人袭击,镇场弈者孟少文身受重伤的事情,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却被人扣了一屎盆子,谁都会觉得不爽。
虽然不是自己干的,但何易并没有派人去犹斗赌坊说个清楚,笑话,一个小小赌坊,自己主动贴过去辩解,别人还以为我何易是怕了莫峥呢。
“管他呢,谅他莫峥也不敢做什么,再说,我还真有过杀了莫峥的想法,可惜了,怎么没把莫峥杀死!”
何易思绪乱飞,没有埋怨被人栽赃,而是觉得刺杀的人太没用了,没能把莫峥杀死。
此时天还不算太晚,对于赌徒们来说正是放手厮杀的好时候,输了的一心翻本,赢了的人还想多捞一点,
可有人偏偏与几百赌客过不去,搅局来了。
咔嚓,木屑四射,和气赌坊虚掩着的大门被人一脚踢了个粉碎,一直双修长而干净的手掌一把将绣着‘和气赌坊’四字的蓝色布帘扯下。
一张俊秀胜女人的脸庞出现在布帘之后。
听到破门的响声,赌客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赌局,往门口看去。
“咦,这是干什么?还有人敢来和气赌坊闹事?”
有赌客认得来人:“这不就是犹斗赌坊的东家么?叫莫峥!”
“听说昨晚莫峥在自己遇袭,难道是何易干的?这架势是要来杀人啊!”
破门而入的正是莫峥和沈帆,在赌客的猜疑声中他踏步而入,俊脸上一片冷寒,抬头对二楼窗走道上的何易道:“何易,昨天晚上的事,你不打算给我个交代么?”
莫峥知道事情有鬼,来和气赌坊也只是想找回面子,证明他莫峥不是好欺之人,只要何易能服软,这件事就此作罢!
但何家在南城怕过谁?即便是对上金盅派也没有示过弱,怎么会被莫峥小小一个弈生威吓。
十几年来,别说砸和气赌坊的大门,就连不少人路过赌坊就得压下脚步怕扰了里面的赌客,可偏偏今天,自己镇场赌坊的大门却被人砸了个稀烂。
这不吝与在他脸上扇了十几记耳光,末了还尿他一头。
何易气得火冒三丈,哪里还会跟莫峥心平气和的解释,更别说服软退让了,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何易指着莫峥破口大骂:“草拟祖宗,敢在我赌坊里撒野,真是可惜昨晚的黑影没杀死你!”
见何易连解释都没有,莫峥也懒得废话,本来就是来找回场子的,没空和何易啰嗦!
一般赌场里就只有一位镇场弈者,莫峥想尽快下手,免得节外生枝。
莫峥对身边的沈帆吩咐道:“上,师兄你去缠住他,我来起术!”
沈帆头一点,脚下一蹬,如渡河的飞鸟,飘然上二楼。
“瞬空之拳!"
无想宗的技击之术与物灵都叫做瞬空,可能是宗门长辈太过无想无念了,连技击之术的名字都懒得想,干脆与物灵叫一个名字得了。
沈帆一拳击出,何易只感觉身后的空气被人抽离一般,形成一片真空区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瞬空之拳,乃是以真元驱散周遭的空气,让敌人的应对或者起术迟缓。
这一拳虽没有轰山之力,却有暗刺之险。
但何易也非易于,一柄小巧匕首滑落在手中,在身前虚画几下,就将瞬空的真元驱散,让周遭的气流恢复正常。
瞬空之拳虽未尽奇效,但已经为莫峥争取到时间。
就在这两三息的时间中,莫峥两手连动,一手骰子,一手铜钱,已然赌赢了吝啬的烂赌棍和土豪的散财客。
小辫娃娃从弈识中飞出,一路蹦蹦跳跳像个癫痫患者,憋不住还要先说两句:“看小爷的弈术连吐!”
瓜皮娃娃就要老实多了,只干实事儿,一道道浓郁的灵气加持在烂赌棍吐出的弈术之上。
这几天里,莫峥将犹斗赌坊的所有事务都扔给孟少文,自己则躲起来跟烂赌棍赌了十好几场,蕴了不少抚剑之灵在烂赌棍肚子里。
赌厅里灯火通明,可高烛明灯的亮光却不及抚剑之灵十一,十余柄威势不同的灵剑悬浮在空,就如正午的骄阳,让人不敢直视。
土豪客又是一阵阵灵气加注,十余柄灵剑上的光芒瞬间炸开,众人眼前一闪,被晃得头昏眼花。
“去!”
十余柄灵剑破空而去,齐刺何易。
何易虽然年纪小,但战斗经验却堪称丰富,一见沈帆欺身来打就知道他们的打算。
小巧匕首抖手一震,化作无数到锋利如刀的真元气劲,将沈帆逼退。
一颗骰子滑落在手,要以弈术应对那十余柄灵剑:“以骰子之术请何处无归之灵,一二吞真元三成,三至六起无归墓碑,先挡灵剑,再将莫峥镇杀!”
骰子翻滚而落,六四的概率很容易就博中了。
斜三点!
本来灯火通明的赌厅突然一暗,一座死气沉沉的墓碑凝现,墓碑上煌煌鬼气,在依然闷热的黑夜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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