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楚凤临的娘亲教的，水芜从没接触过，所以自然不会知道。
好大的手笔，楚凤临暗暗冷笑，那三块玉玦怕是能买下半个城池。最毒妇人心，楚夫人的怨念竟然那么大，大到了非要置娘亲于死地的地步。嫉妒真的能让女人变得这么可怕。
“毒药一开始就是你经手的是吧，这毒下了多久？”
水芜很惭愧，毕竟她也算谋害云瑶夫人的凶手之一：“是，已经有几年了……”
就算早已猜到了答案，楚凤临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时间如此久远，毒性怕是已经累积得难以拔除了。石化散，顾名思义，食之身体会慢慢僵化，最后变成一块石头。
药师留下的东西，想解毒必然没那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这张方子还是聊胜于无。有毒药的配方，总会能研究出对应的解药。
“知道了，你费心了。”
楚凤临敛起表情，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
如果遇到药师，她手头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够交换吗？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任何存在的可能，她都要算清。事情攸关娘亲性命，马虎不得。
“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水芜恭敬地答道。
“你该回去了，以免晚归叫夫人起了疑心。”
若尚不能逆天而行，那就稳中求变。
这大家族里人多眼杂，只有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才能放开手做自己的事。
现下水芜貌似对她死心塌地，但是她还不会自负到就这么轻易信任水芜。
利益所趋，她能对旧主投毒，难不保有人开出更大的利益时，她亦会倒戈相向。
这种事情她在军情处看得太多，若林不也是这么背叛她。
哼，信任，多么脆弱的东西。现在她唯一相信的，只有楚凤歧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
遣走水芜后，楚凤歧再也不压抑自己的崇拜之心，撑着下巴双眼冒星地望着楚凤临：“姐，你太牛了。”
借刀杀人，阴死老妖婆，而这丫鬟，明明被她卖了还给她数钱，一箭双雕，不费吹灰之力就恶狠狠地出了口气，爽，实在是太爽了！
楚凤临视若无睹，揪起楚凤歧就往门外推去。
“姐，你要做什么？”逐客也用不着那么无情啊，他有脚会走嘛，楚凤歧被弄得莫名其妙。
“去药铺问问有没有卖这些东西，直接打包回来。甘华草，洛元果……”
楚凤临懒懒报出一长串药名，楚凤歧一时反应不过来：“等等等等，姐，你不去吗？”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该由我去做吗？”楚凤临不温不火地斜了他一眼，
“没脑子，若是由我这个废物出面，你觉得有心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错了，我这就去！”
呲呲的电流声已经清晰可闻，吓得楚凤歧连连应承，老姐的恐怖他见识过。
“我只报一遍，记清楚了。天心海棠，甘华草，洛元果……重复一遍，错一个劈你一道雷！”
在她的恫吓下楚凤歧第一次超常发挥了他以前认为不可能完成的速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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