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行了?”
“当然了,这世上知道萨满圣母就是阿史那西海的人不超过十个。”萨满圣母傲气十足地说道,“她没有男人,而我有男人,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气死她。”突然,她脸色一变,翻身从断箭怀里跳起来,伸手扯开他的衣襟,掏出了凤凰璧。
断箭很诧异,正想问,萨满圣母已经叫了起来,“不许你去见她,听到没有,不许去。”
“你怎么了?疯疯癫癫的干什么?”
“哎,我说话你没听见啊,我叫你不要去见她。”萨满圣母神情恼怒,拽着断箭的手臂又摇又晃,“不要去见她啦。”
断箭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真是惹不起,说得好好的,转眼就翻脸了,翻脸的速度比天上的闪电还快。“好,好,我不去,我不去。”断箭把她拉进怀里,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怎么好好的又变卦了?”
“你不要骗我哦。”萨满圣母一脸严肃,“你敢骗我,瞒着我偷偷去见她,我就把你丢到西海里淹死。”
断箭苦笑摇头,低头看看被萨满圣母抓在手里的凤凰璧,疑惑地问道:“这和凤凰璧有什么关系?”
“大概有关系吧,防患于未然啰。”萨满圣母的口气也是含含糊糊,“有一年冬天,我在怛逻斯河可汗庭遇到她,把她臭骂了一顿,我说,既然你那么想男人,你就随便找几个男奴解决一下嘛,为什么非要找我阿爸?实在找不到男人,你也可以找头公牛干干啊,养一头青海骢也可以嘛,那可是龙种哦。”
断箭瞠目结舌。这种话也能从圣母嘴里听到,难以置信。
“瞪着我干什么?没听过我骂人啊?我这个人最喜欢骂人了,尤其喜欢和伶牙俐齿的人吵嘴,吵得越凶越好。”萨满圣母抬头看看她,志得意满,“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对手,唉……”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英雄寂寞啊。”
断箭狂晕,仰头倒地,捧腹大笑。萨满圣母很是气愤,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笑什么笑?樗(chu)蒲玩不过你,吵嘴还吵不过你啊?有本事我们试试。”
“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断箭连连告饶,“你接着说,接着说。”
“她当然很生气啰。”萨满圣母洋洋得意,“她骂不过我,只好捂着脸号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男人?阇那崛多大师曾对我说,遇凤则栖,我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男人。”说着萨满圣母举起了手中的凤凰璧,紧张地问道,“哎,这是一只凤呢,遇凤则栖,她的男人会不会是你啊?”
断箭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闻言再度暴笑,“我对你说过,这块凤凰璧是我哥鸿烈的,不是我的,我那一块玉璧上是一只浴火燃烧的雌凰。”
“但现在这块雄凤挂在你的脖子上。”萨满圣母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她看到了这块玉璧,极有可能认定你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你胡扯什么?”断箭觉得萨满圣母太敏感了,纯粹没事找事,但怕她小性子上来了,又搞出什么新花样,急忙撒了个谎安慰她,“我听鸿烈说,他去年曾到葱岭以西去了一趟,还特意去拜见了康国摄政王。我哥有克妻命,昭武江南是克夫命,两人同病相怜,也许……”
“一见钟情?”萨满圣母摇晃着小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有这个可能呢。”
断箭暧昧地一笑,“就象我们两人一样。”
“我们也叫一见钟情?”萨满圣母嗤之以鼻,“你不要无耻了,是你强迫我的,你不但把我的衣服tuō_guāng了,还象野猪一样咬我的嘴……”
“你说什么?”断箭暴喝一声,飞身把她扑到在地,“你再说一遍……”
“不要啦,不要又撕我的衣服,我说错了啦……”萨满圣母娇笑不止,“你两眼发绿光嘞,是不是又饿了?哎,你慢点啦……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是吃早的公牛,还是吃肉的野狼,怎么总是喂不饱啊?”
断箭欲火高涨,根本不理她,tuō_guāng衣服就压了下去。
“明天早上你要送我。”萨满圣母伸出两只白皙的玉臂,一边抚摸着断箭的后背,一边娇声喘息,“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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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圣母的车队消失在蓝天白云间,留下一抹淡淡的烟尘。
断箭驻马而立,默默地望着遥远的天际,黯然惆怅,心里空荡荡的,非常失落。
淳于盛策马走近,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她是天上的神,偶尔心烦到尘世走走,却不料解下了一段美好的俗缘。”
断箭心中一动,觉得他话中有话,不由地转头望去,目露疑色。
“你做了一场梦。”淳于盛拍拍他的后背,再次低叹,“人活在世上,能有这样美丽的梦,足矣。”
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冲心底,断箭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萨满圣母站在楼兰海边潸然泪下的一幕,“淳于公……”
淳于盛拨马而走,“孩子,把她记在心里,不要忘了她。”
断箭暗自惊骇,打马追去,“淳于公,告诉我,你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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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淳于盛带着人马到达高昌。
高昌城始建于六百多年前(公元前一世纪),初称高昌壁,因其地势高敞,人广昌盛,故而有高昌之名,是丝路重镇。大约在一百多年前(公元460年)车师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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