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重围唐家堡,声言一个月血洗唐家堡,司马徒拼死将信息带出,并把唐家堡堡主唐鼎是义军首领易先生的讯息告知了吕毅,吕毅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到鹤山坪大寨请援兵,寨主薛大奎点了寨中一千义军即刻奔赴璧山解围。
且说薛大奎领着兵卒到了江边,递马冯江已将过江大船准备妥当,薛大奎令将士按左中右三路分别登船,顷刻间过了江,二百先锋早等在对岸,都指挥使陆九上前拜倒:“大寨主,将士们都已过江,不知我们今晚在何处安营,我这便领先锋前方探路。”
“区区百余里,中间再扎寨一晚,倘若让那批贼寇知晓了,恐会有所防备,我已令众将士明早卯时前赶到璧山,我们要打五毒教与尼哥一个措手不及,没有必要再探什么路,你将二百先锋编入我中路军,一同开往璧山!”
陆九答应一声,令二百先锋紧随三百中路之后,三路军便左路在前,右路断后,吕毅与李护卫押着囚车紧随中路,急急向着璧山方向奔去。约行了二里路,天色便已全黑,暗夜里树影婆娑,在部队行军的“嚯嚯”声下显出几分鬼魅,树影让人觉出阴冷之意,“嚯嚯”又让人豪气顿生,人人心内便是这般的冷热交替。吕毅勒马前后望了望,与李护卫言道:“夜间行军,薛寨主为何不令兵士们点了火把?”
“吕大哥,薛大寨主早先在寨中主说要奇袭五毒教,我们这一千人,要是点了火把,在这黑夜里太过显眼,怕要打草惊蛇。”
吕毅暗夜里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早年我也有过行军打过仗的经历,常听一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次怎么没有听薛寨主安排粮草之事,而且先锋也被编入了中路,李护卫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
“这个……鹤山坪大寨外出行军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出去,粮草、先锋都是有的,至于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什么缘由。”
却听囚车里沈心蓝一声冷笑,吕毅略感诧异,向沈心蓝问道:“难道沈使者知道其中的缘由?”
沈心蓝笑道:“吕叔,薛寨主不要粮草、先锋,显是有了必胜把握。”停了一停,又接着笑道:“我是个弱流女子,哪晓得行军打仗的事情,不过,就算我再浅薄无知,也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
李护卫听出沈心蓝话外讥讽之意,心中不免气恼,高声言道:“骄兵?沈姑娘,我鹤山坪大寨还未与你五毒教打过仗,根本没有胜负可言,何来骄兵一说?”
沈心蓝“咯咯”笑了两声。她的声音本似天籁,就算常时,也让人听得心折,如今这般随意的笑了两声,除了泉水的疏朗,还夹着三分琴弦的轻拢慢捻,说不出的婉转凄切,在如此黑夜里,尽显魅惑,前后队伍里不少人听到后,心内都是一颤,手中刀剑盾牌掉落一地,“哗啦啦”声响过后,便是一阵的嘈杂,原来黑夜里瞧得不甚真切,不少弯腰捡拾武器的人都被紧随其后的人踩在了脚下,一时间乱在一团,差点惊了套着囚车的马匹。
沈心蓝又是一声冷笑,言道:“李护卫的意思,好像只有打了胜仗的,才会是骄兵,他们就算骄傲,也总还有资格,像你说的,鹤山坪大寨从未与我五毒教交锋,虚实都还不晓得,便想着一举拿下我五毒教,岂不是比打过胜仗的骄兵还要骄傲。”说着又是一声娇笑,轻声与李护卫言道:“李护卫,我是要死的人了,死在鹤山坪,死在唐家堡,或是死在这半道上,那都一样,你却不必陪着我一起,我劝你还是早早离了队伍,回大寨去吧。”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李护卫还要发作,却听一人喝道:“你们吵吵什么?”
三人心中一惊,李护卫听出是陆九声音,便向着前方一团黑影言道:“陆指挥,沈心蓝妖言惑众,扰乱军心!”
陆九不答李护卫话,厉声言道:“传薛大寨主令,行军噤声,谁再多言语一声,割了他的舌头!”言罢,兜转马头便勒马前行,吕毅三人也不再言语。
待午夜过后,鹤山坪大寨千余名义军已行至中江官道,吕毅停步四下望望,认出是中江官道来,一时思绪如潮,轻轻叹一声。这一声好似微风拂过,不料却隐约听到沈心蓝抽泣了一声,吕毅暗自忖道:“看她言语行事,处处是玲珑机巧,毕竟还是女儿家家,这样生死关头的经历,她又能走过几次?”心中正如此想,突然听到“嗖嗖”的破风之声,声音十分尖锐,黑夜中听得十分真切,吕毅正自纳罕,沈心蓝一声高喊:“快躲开!”紧接着便是阵阵哀嚎之声,只听“噔”的一声,一支羽箭射在囚车之上。
“有埋伏!有埋伏!”
“我的妈啊!”
“踩死我了!”
………
官道上的士兵四处慌乱逃窜,一时间哀嚎声、马嘶声并起,这羽箭虽说来得突然,死伤的兵士并不多,反倒被踩死了不少,套着囚车的马匹跃起前蹄,也踢倒不少慌乱中奔来的兵卒,李护卫上前强勒缰绳,死死拉住了马头,才稳住了囚车。吕毅此时已拔刀护在了囚车之前,将钢刀舞得密不透风,紧接着又是“嗖嗖”之声,几只羽箭正打在吕毅的钢刀之上,发出“当当”的清脆声。
“吕叔!他们是五毒教的人,你快放我出来!”
吕毅看大军乱成一锅粥,却未见对方一兵一卒,刀剑都是不长眼睛,何况是暗夜里的羽箭,于是便登上囚车:“沈使者,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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