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娆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座黑色的大桥上。
夜色将茫茫天地涂黑。四周深邃的黑色水波不见头尾,舒娆半昏半醒地看去,感觉就如同冥河般起伏不定。
整个水南都在翻天覆地地找着她,她却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沃尔沃上昏昏入睡,这实在是讽刺意味极浓的强烈对比。
车载音箱低低地流泄出《贝加尔湖畔》的轻柔歌声,星豪自鸣得意地跟着旋律哼着,见她醒来眼前就是一亮,用一种令人作呕的“温柔”语调说道:“哦,舒小姐醒了?”
疼,难以忍受的疼痛。舒娆不禁痛哼了一声。
半睡半醒之间最容易被ròu_tǐ的不适所刺激,人们往往会在这个时候不自觉地发出痛楚的呻-吟。舒娆也不能例外。
就是这半个音节的痛哼却让星豪给捕捉到了。这**眯起眼睛一脸迷醉,嘿嘿笑道:“舒小姐的声音真是迷人,就是不知道在床上呻-吟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当真是好奇啊,嘿嘿……”
舒娆发誓,终有一天她要杀了这个混账!
“这是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问。
干渴让她的喉咙又哑又疼,说完这句话,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这个,很显然,舒小姐你被绑架了。”星豪摊了摊手。
“我问的是这绳子是怎么回事!”
一条尼龙绳七缠八绕地捆在舒娆身上,不知是否别有用心的缘故,这捆绑花式舒娆总觉得相当眼熟,似乎是一些**游戏里常用的手法。最可恶的是胸前还打了个大大的交叉十字,勒得高耸的胸部蔚为壮观,整个玲珑浮凸的身材都显露无遗了。
这要说是没有什么下流念头,打死舒娆都不相信。
“哦哦,这个啊。”星豪打了个呵欠,慢吞吞地说,“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毕竟舒小姐你很能打的嘛。我可不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啤酒瓶砸开了花。”
舒娆气笑了:“你这是在找死。”
“不,我在找乐子。”星豪贱兮兮地说。
这家伙占尽优势,现在的胆子是越发肥实了,就连猥琐的本性也彻底暴露。
舒娆按捺住熊熊燃烧的怒火,决定先关心更要紧的问题。
“我这是在哪里?”她问道。
茫茫夜色加上高速行驶的汽车,让她无法分辨出自己眼下身处何方。那种打从开始便在她心底滋生的不安,到现在已经渐渐带上一丝恐惧了。这对于一向坚强的舒娆来说,几乎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
“我们在鹏水高速上。”星豪简单地说。
听他这么一提,舒娆顿时想起了这个地方。
自己所在的应该是鹏水高速途经鳌足大桥的那一段,这边河海相接,每次舒娆从鹏城回家时都会远远眺望这一片景致。只不过这一段距离水南怕是有九十多公里了,就算是走高速,也得开上一个小时。
从被绑架开始舒娆就被缴走了手机和腕表,只能在心里约摸推算时间。一想到自己已经失去消息这么久,舒娆就感觉如坠寒窖。
拖得越久,让星豪逃得越远,亲友们就越难找着自己,那么逃脱的希望就越加渺茫。
何况后背疼得简直像断掉了一样,舒娆很怀疑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患上破伤风。就算伤口没被感染,一条丑陋的大伤疤也是跑不了了。
最终自己会落个什么下场,是死在什么山沟沟里,还是越过西南边境被拐到国外——好吧想象力有点丰富了,总之这结局舒娆完全猜不到。说起来,这些人绑架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呢?既不求财也不为色,看上去也不像打算要挟叔父什么的。
总不成是为了带自己兜个风,促膝谈心地讲讲什么天妒红颜美人薄命之类的吧。
“舒小姐离开祖国太久了,我带你重新熟悉一下国情。”星豪回答了她的疑问。
对于这种瞎掰舒娆只有两个字回敬:放屁!
“这绳子是你绑的?”舒娆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是的。”星豪挤眼睛,“喜欢吗?新学的花式,据说牵一线而动全身,特别能带动快感。舒小姐你要不要试试看?”
说着居然还真伸出两根手指来搓了搓,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舒娆赶紧闭了嘴。她是真吃不透这**只是口花花还是真敢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现在受制于人,话说多了没半点好处,只不过白白给星豪占便宜的机会。
以舒娆对男性发自本能的厌恶,今晚连番被男人劫持已经够她受的了。若非迫不得已,她绝不会让这些男人碰自己哪怕一根手指。她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干脆捏爆那个混-混头子的卵蛋好了,如此一来好歹也能在此时此刻给自己憋屈的心情带来一丝快慰。
星豪还不知道舒娆心里在动着这样暴力的念头,否则他恐怕会立马菊花紧缩,蛋蛋发凉,离她有多远是多远。
话说回来,星豪之前也不曾想过,一场绑架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他是半个多小时通了电话,才知道水南现在正翻天覆地地找着舒娆。
本来以为绑架最为便捷省事,所以星豪才选择了这么个方法。早知如此,他宁愿让苏敏多潜伏一阵子,等跟舒娆混熟了再把她悄悄带走。事情会弄成这样,全都是因为差了个“早知道”。
说句不好听的,舒娆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留学归来的女孩而已。正常情况下就算消失个三五天,估计也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吧?就算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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