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刹那舒娆有些惊疑不定,因为这声音这语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初她当全职作者的时候,几乎每周都会被这声音的主人打电话催稿催得精神崩溃,对这声音她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这儿是水南,那人明明应该远在京城才对啊,怎么可能会由北到南跨越大半个中国到水南这小地方来?
而且还在这样的夜晚,巧合万分地跟她走进同一间咖啡屋,又命中注定般地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旁?
舒娆一惊讶,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其实都只在短短一瞬间。等她终于从那标志性的娃娃音和聊天的内容确定眼前的女孩真的是那人时,她有短暂的失神。似乎感到自己就是某部书中的主角,而任由作者上帝一般随心所欲的笔头,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配角都在围绕着她转一样。
“袁汉利,我都跟你说了,我就请一个星期的假,这才过了两天你一天十几个电话追着我算怎么一回事啊?昂?我的假不是你批准的么?这他-妈还是年假!怎么一个大男人这么磨磨叽叽的啊,离了我组里头又不是会瘫痪,你临时顶一下会死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又不是我老子,管那么多干嘛。”
听内容女孩像是在跟上司打电话,可这咄咄逼人毫不客气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对上司该有的态度。再加上她那有些歇斯底里偏又混杂着娃娃音的高杀伤力大嗓门,在这安静的街道和环境幽静的咖啡屋里头,就显得分外刺耳了。
有几个客人已经皱着眉头看了过来,脸上神情分外不悦。而店长女孩依旧在柜台后头哼着歌儿,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舒娆有些奇怪,印象中这人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在公共场所还是比较注意个人形象的。这时女孩说到激动处嫌头发有些碍事,便抬起头来顺手一捋,凌乱的发丝悉数被她扫到脑后,不出意料地露出了一张醉酒后红酡酡的脸蛋。
果然是她!舒娆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咖啡杯。
这女人……明明是个一杯倒,居然还学人喝酒,还是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道她不怕半夜给人拣了尸?
说什么来什么,舒娆念头刚起,就听得身后有人说道:“不好意思,美女,这个位置是我的。”
说“这个位置是我的”而不是“这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这语气中带了点盛气凌人的味道。再闻到那淡淡的酒气和高级古龙水掺杂的味道,舒娆柳眉就是一皱。
还真是被人惦记上了啊,看样子还是个寻花高手?
这个白痴女人!
称呼“美女”并不是因为那人真以为舒娆是美女,只要是个男的都能称为帅哥,是个女的都会被称作美女,这不过是一个代称罢了。然而当舒娆转过身来的时候,来人却实实在在地被震撼了一把,心脏像是被有电流通过般震颤了一下,就连原本微醉眯着的眼睛也老实不客气地睁大了开来。
这真的是彭元宇生平见过的最漂亮、最极品的美女,那黛眉秀目精致面容宛然天成,一眼看去根本找不出一点瑕疵;哪怕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那儿,彭元宇依然感觉得出远胜凡脂俗粉的风情万种。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容易得厌食症,见多了漂亮女孩的人也容易激情消退,彭元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眼下和舒娆的一个照面,他觉得自己似乎注了一针强心剂,整个人又活了过来了。
好在他还算有眼力,看得出舒娆那件丝巾披肩下的长裙手工精细,价格不菲,看样子说不定是正在附近酒店参加宴会的富家千金。因此失神过后,他并没有贸然搭话,就只是站在那儿默默地思索着该怎么跟这个陌生美女挑起话头。。
这时候女孩已经打完电话,抬头一看,嘻嘻笑道:“啊?你回来了?快自罚三杯!”
这腔调带着点酒醉过后不顾一切的味道,听得舒娆心中分外不喜,却也无法多说什么。
“嗯,我回来了。”彭元宇点了下头,又貌似随意地一指舒娆,“这位美女是你朋友吗?”
女孩费劲地睁大眼睛盯了舒娆一会儿,在比较自己和眼前这漂亮女人的容貌得出自己完败出局的结论后,撇了下嘴说道:“她?不认识?”
而后又冲舒娆嚷了一句:“喂,你谁啊?”
“我姓舒。”这是舒娆之前对董方说过的话,她脸色平静地对女孩说了一遍。
姓舒?彭元宇念头急转,在记忆库里搜寻着这个姓氏,似乎水南没有哪个姓舒的是有钱人家啊?
其实水南姓舒的大人物就只有一位,可彭元宇家不过是中产阶级,比之董方之流还有不如。受眼界所限,哪怕把他的脑洞用打桩机再开大了,他也未必会联想到舒庆余身上去。
眼看没法通过这个刚刚到手的女人搭上线,彭元宇心里有些失望,却又不想放过结识这个生平仅见的绝色美女的机会,于是轻咳一声,就准备向舒娆发动攻势。
似乎在大多数男人眼里,女人就像是一座天然等待攻陷的堡垒。这世上没有无法征服的女人,不是敌人太顽强,堡垒太坚固,就是我方火力不够猛。死缠烂打之下,贞节烈女也要变成榻上玩物,这似乎是大多数男人的心态。可舒娆是个例外,她就是座无法攻占的冰山。贸然贴上去,只会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悲剧地沉没。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把女孩灌醉趁机下手都是舒娆最厌憎的行为。哪怕是顾飞那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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