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忠贤这副气急败坏就要揍人的架势,任青阳丝毫无惧,反而瞪眼怒视,气势更为凌厉的质问道:“你这辈子欠的冤债实在太多,这帐算来算去怎么也算不清,真要算起来你是自讨没趣自寻烦恼,你就索性忘得一干二净,可惜呢不是你忘了,冤债就不存在了,你这做法未免也太自欺了吧!别的冤债或许你不记得,但是素玉呢?你真的不记得?”魏忠贤猛一听到“素玉”二字,怵然惊愣,举起的巴掌渐渐垂了下来。
任青阳继续怒问道:“你没法不记得,因为她还没死,她现在是高寀的女儿,她还活得好好的。如果高寀敢用她要挟你,你会心狠手辣泯没人性连她也杀,对不对?”
魏忠贤面目阴沉,满脸充斥着黑雾,不置可否的诡异一笑,猖獗的说道:“以我魏某人今时今日的身份,杀个把人无须问对错,我杀一品官也像踩死一个蚂蚁。我就认一条,顺我者活,逆我者死,概莫能外。什么素玉花玉,我没兴趣知道,你跟我说别人的女儿干么?真是个疯丫头!”骂骂咧咧的径直往厅外走了出去。
任青阳跟上两步,愤然骂道:“对,你怎么会有子嗣儿女?你是阉人!你,不是男人!你,不是人!”魏忠贤听到骂声也不回头,黑着脸,脚下不停步的走了。凌云冲冲任青阳摇了摇手,随即也走出厅外。
任青阳知道他是示意自己不要再追出方府去。方正安看到凌云冲的手势,立时拉住了任青阳。压抑太久的怨愤一下强烈的爆发出来,任青阳心头好不痛快。
前面已说道,朱由检初即位,小心谨慎,无所举动。九月初,他采取了第一个措施,批了奉圣夫人客氏提出的辞呈,将其赶出皇宫,下旨送其往西山别院修养,后派人杀掉。
朱由检登基一个多月以来,和魏忠贤等爪牙周旋的工夫不少,但他一直不动声色,深藏不露。满朝的文武官员是何等的火眼金睛,逐渐都觉察到局势的微妙之处,也知道了这位崇祯皇帝的真实意图。
究竟怎样处置魏忠贤,朱由检在思考,官员们屏住了呼吸,新皇帝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公然对付魏忠贤,成了他们权衡自己进退之道的关键。阉党最近的动向很是频繁,从东厂书房内滞留的书信数量就能略知一二,魏忠贤亲令凌云冲等人着手办理小心处理。
凌云冲将里面的内容暗自记下,然后再找机会到静逸茶居和方正安碰面,将当中情报通知给方正安,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没有出任何纰漏。凌云冲心系任青阳,情报报完之余,便问方正安,任青阳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怎么他叫人打听还没有消息,任青阳就突然出现在方兄的府中。
方正安尴尬的讲了那晚任青阳闯进自己房间的情况,说她就是那天当天才到的京城,接着把任青阳回福建安葬母亲骨灰,遇到初九父亲柴崎英纪,而后就来到京城,去到高寀尚书府见到她姐姐,她姐姐毒杀高寀但高寀因为他儿子的原因没有追究她姐姐等事情转告了凌云冲。
任青阳当时告诉方正安的时候,只说高寀在找儿子,并没告诉方正安关于他儿子肩膀上有云彩图案这一细节,说了他儿子被送走,但没说他儿子被送到浙江、名字中有个云字这些细节,因为她怕是凌云冲,她根本不愿意是他,所以转告方正安时她说的比较粗略。凌云冲一听这事,心头一下想到在‘一庭芳’遇到无可时两人推论的结论,但这个事情没有被证实,当下他只在心里思索没有说出来让方正安知道。
方正安跟凌云冲说,任青阳转述她姐姐的话时,说到她从中知道了她曾经在大漠救的那个女大夫、送她解毒奇药的那个女子就是无可。她说她姐姐告诉她,无可一年前到过高寀府邸,后来被高寀安排进宫做了司药女史,跟凌兄上次跟他所说的关于无可的情况是一样的。
凌云冲问方正安是否把无可是自己妹妹的事告诉了任青阳。他觉得无可的身份和处境都很危险,不让任青阳知道最好,以免无端节外生枝。方正安说他当然没有告诉任青阳无可是凌兄的妹妹,他说任青阳推测说无可可能是高寀的人,还叫他们小心提防。
他一听之下本想说无可是凌兄的妹妹,大家自己人,忽而想到无可身份特殊,当即也就没再说出口,他说他连凌兄的身份都没跟任青阳说更何必说无可,一说出来牵连太广了,实在没有必要现在说,将来有的是机会。
只不过任青阳有问起凌兄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是魏忠贤身边的红人。他说如果不是任青阳追问,他根本没打算说,他本来还是不想透露凌兄的真正身份,但是任青阳那天看见凌兄和魏忠贤一道过来,现在被她一问,他不得不说了。他说他是这么回答任青阳的,凌兄是他年少时的好友,是孙承宗将军的秘侦,在东厂做暗桩,卧底于东厂多年,现在是东厂的档头,接近魏忠贤的目的,是为了和他们里应外合颠覆魏忠贤。
凌云冲问方正安,任青阳还有没有问关于他的什么。方正安说仅此而已,她似乎没有怀疑凌兄改名换姓,以为凌兄原本就姓凌,既然这样,自己也就没有多讲凌兄史家之事,以免节外生枝,就算她问到了,自己也只会说个大概,等凌兄以后亲自告诉她。
凌云冲很是赞同他这个做法,毕竟当年牵扯的事情太多太可怕,凌云冲自己都不愿再提那噩梦一般的伤痛,更觉得任青阳不要知道的好,不想她为自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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