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便出发到后山去找柴崎英纪。走在路上,初九随手摘了一片竹叶吹了起来,调子正是柴崎英纪吹的曲子,只是不甚流畅,音节也不连贯。两人找了一阵还没看见柴崎英纪所住的屋子,便坐下休息,初九又有一调没一调的吹着,任青阳倒没觉得不好听,或许这曲子和吹奏者的心情有莫大的关系,所以初九吹起来倒不难听,只是技术上相当的没水准。
忽的听见有人问道:“你怎么会吹这首曲子?”声音由远而近,任青阳和初九同时回头,站起身来,看见是柴崎英纪从林中闻声走来。
初九迷茫的道:“我不知道啊,小时候好象听过似的。”柴崎英纪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初九答道:“我叫初九。”柴崎英纪仔细的端详着他,问道:“初九?那你爹和你娘呢?”初九道:“我没有娘也没有爹,我是个孤儿,当年我被一户人家捡到的时候刚好是大年初九,所以他们就把我叫做初九了。听他们说我当时只有六七岁。”
柴崎英纪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你娘教你吹这曲子?”初九沉吟一会儿,道:“好象是有这样的记忆,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我娘教我?”柴崎英纪一下激动不已,喜道:“我当然知道,因为这首曲子就是我教你娘用竹叶吹奏的。”
任青阳和初九惊呆了,柴崎英纪又道:“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块樱叶印记?”初九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同时下意识的摸向自己手臂,撩开衣袖,果然有一块樱叶印记。
柴崎英纪一见之下露出欣喜的目光,抓住他的肩头,大喜过望道:“我们柴崎家族都烙有这个樱叶印记,这是我们家族的徽记。我就是你爹啊!”初九惊道:“你是我爹?我是东瀛人?”
柴崎英纪道:“你想想看,你怎么会用竹叶吹我教你娘的曲子,而我又怎么知道是你娘教你的,还有你手臂上的樱叶印记。”说着他撩起衣袖给初九看,果然是一模一样的烙印,丝毫不差。
任青阳对初九道:“我长你四五岁。十三年前,我十一岁,你不就正是六七岁吗?”柴崎英纪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听我吹竹叶,听着听着很快就睡着了。你娘她,从小就教你这首曲子,教你吹竹叶。你手臂上的樱叶印记,你一出生的时候你娘就烙上了。还有,你不是叫初九,你的原名叫做柴崎千吉。”
初九茫然重复道:“柴崎千吉?”柴崎英纪肯定地一点头,说道:“嗯。你小的时候我跟你娘都叫你千吉,你还记得吗?”
初九很努力的回想,脑子里出现了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画面,这个遗忘了很久很久的名字终于记了起来,惊讶无比的道:“我记起来了!我记得了!难道你真的是……”
柴崎英纪一把抓住初九的肩膀,大喜道:“千吉,我就是你爹啊。”初九欣喜的叫道:“爹!爹!”柴崎英纪一把抱住了初九,两人都哭了出来。任青阳也默默流下泪来,叹道:“我发现初九对你吹奏的乐章有特别的感情,没想到,他真的是你儿子。”柴崎英纪和初九分开,对任青阳道:“多谢你。任姑娘。”
初九道:“青阳姐是我的老板,当年是青阳姐把我从人口贩子手上买回来,我才不至于死在街头。我跟青阳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名为主仆,但是我们的感情就像姐弟一般亲厚。”当下告诉了柴崎英纪在五福客栈那些年的事情。
柴崎英纪对任青阳又是道谢又是鞠躬,任青阳也为初九找到亲人感到欣慰,柴崎英纪邀请道:“咱们到屋里歇会儿吧。”三人到了竹屋,柴崎英纪端上好茶招待请他们品尝,说初九就出生在大明国,他们一家待在中土常常说的都是中土话,所以初九几乎不记得小时候的东瀛话,这么多年更完全忘记了。
海难时,初九年纪幼小,被人救起以后,他接触的都是中土人,从此他也就不记得当小时候的事情,除了一些模糊记忆还细微的存在脑海里,如果不是这首对他来说意义特殊的竹叶之曲,他还是不会想得起来的,所以就是方才晚上听见这竹叶之曲,任青阳叫他认真想他也不能想到什么。
任青阳问柴崎英纪是不是要把初九带回东瀛,初九说自己从小在中土长大,突然要自己离开实在是舍不得,他不想回去,那里虽说是故乡却反倒陌生。任青阳说初九找到亲人就留在这里陪着吧,至于回不回东瀛可以再慢慢商量。
任青阳想到柴崎英纪说过的东瀛邪蟒这种毒药,当下便详细询问这种毒药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它的解药又是何物。柴崎英纪说被东瀛邪蟒咬伤的人暂时不会死,毒性往往在一个月之后才会发作。接着他讲到了‘血之亲’,说出了这毒的解药是自家亲人的血,除此之外,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做了夫妻之后,变成亲人,对方的血也可解毒。
中了‘血之亲’的人需禁欲,在这样做之前,必须先服下东瀛邪蟒的原毒克制住‘血之亲’。柴崎英纪说当年高寀找他买了这种毒蛇制的毒药,同时还买了这种毒蛇来饲养,据他了解,如今高寀的府中还秘密养殖的有这种毒蛇。柴崎英纪说是他把东瀛这害人的毒物带到大明国来的,恳求任青阳到京城和她的朋友帮忙一起毁掉这贻害无穷的毒物,让它在中土绝迹。
柴崎英纪说就算想带初九回东瀛现在也是不可能了,他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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