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正安走了进来,朱由检问道:“程姑娘怎么样了?”方正安道:“她醒过来了,菲菲和初九陪着她。”林清风招呼方正安一块儿共饮,三人同桌。
方正安道:“林兄倒真是号人物,这么半日的时间,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林清风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方正安道:“林兄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接应我们的,这分情义不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林清风道:“理应如此,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朱由检看向林清风,笑道:“你这个人古灵精怪,油嘴滑舌,不过一言既出,敢担当讲义气,的确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方正安道:“是啊,我和程雅言承任老板高谊,而交上林兄这个好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朱由检开玩笑道:“这么看来,林兄跟任青阳倒挺匹配的,一个豪放爽朗,一个洒脱不羁,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清风笑道:“咱们什么出身不用多说,我们两个人有兄妹之称,有过命的交情,但是没有不一样的感情。”朱由检转向方正安,话里有话的问道:“正安,你呢?”
方正安道:“怎么扯上我了呢?”朱由检道:“你早我到达五福客栈,你跟任青阳接触的时日不短,依我看,你知道她的事情倒不少。”方正安道:“这话什么意思?”
朱由检伸右手指了指对方的心口,笑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了。”方正安顿时会意,说道:“现在走在这条路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哪管得了这些事情。”
朱由检笑道:“哦,照你这么说来,在太平盛世,风平浪静的时候,你也会对这任青阳有所考虑?”
方正安一愣,讪笑道:“你就不要再开我玩笑了吧。”随即转移话题道:“林兄,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好象听见你说‘说不得’,到底是什么说不得啊?”林清风长叹一声,道:“其实没什么说不得,只是……哎,深思其故,也是为情所害。”
朱由检奇道:“为情所害?”方正安问道:“出了何事?”林清风道:“几年前,我曾经有过一次短暂而甜蜜的日子,我的未婚妻子聪慧美丽,世间少有。我们俩青梅竹马,非常相爱,爱到不能没有彼此。”
朱由检道:“想必,那个女子离开了你。”林清风道:“对。”方正安道:“为什么?”林清风忽然变色,怒道:“天杀的东厂狗番子。”
他说起当时他的父亲刚过世不久,未满三年守孝之期,他和未婚妻子暂没成亲。后来他的未婚妻子回乡之时,遇到东厂追捕清流官员,不少无辜百姓在混乱中被杀,他的未婚妻子也不幸遇害。林清风得知后痛不欲生,是任青阳温言开解,她跟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他们同仇敌忾。
林清风道:“我一直记得当时青阳跟我过说的一句话,她说:‘漫天飞舞的迷梦,绝妙虚幻的美丽,如昙花一现,惊鸿一瞥,荡荡如风,若将可遇,终不可得。可是此情此爱至少你有过,你得到过,你应该感到欢喜欣慰。仇我们一定要报,但恨不是一种解脱。我相信,爱的喜悦一定会赐予一颗善良的心,所以流泪之后,定会绽放笑容’。”
朱由检道:“没想到任青阳竟有这番见解,这个女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方正安点头赞同,道:“流泪也许不是最悲伤的时候,欲哭无泪才是令人心碎的时刻,不管怎么悲伤也好,只要让笑容展现在流泪之后,就是件好事。”
林清风道:“任青阳是这月泉镇、这大漠上我林清风唯一敬重的女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这个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其实我这个人很简单,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像咱们这路人,能狂一时便算狂,死得干脆,活得痛快,这才是咱们的真本色。”
朱由检看着林清风,道:“我今天才真正了解了你的内心。”方正安道:“林兄,任青阳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见过她的生肖翡翠,上面画着各种表情,她好象有很多不愿说出来的事情。”
林清风道:“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那就讲给你们听。”林清风当下跟他们讲述了任青阳的身世,刚才他只说到自己未婚妻子是被东厂所害,并没说到自己父亲也是被东厂所害,那就会说到他父亲是许显纯的手下,这赌坊是许显纯的老巢,说得多了难免节外生枝,所以林清风避而没谈。
一日后,任青阳带着初九回去五福客栈,只见一片废墟,他们收殓了福叔的遗体,在附近好好安葬了。
任青阳怎么也没找到凌云冲的遗体,见客栈有爆破过的痕迹,想必他为了保证大家安全离去,为了绝了东厂追踪他朋友的可能,亲手炸了密道,他自己一定凶多吉少,很可能已不在人世,
任青阳心中悲痛却欲哭无泪,初九看她伤心,便安慰道,没有找到遗体就说明还有希望,凌云冲不一定就死了。
这样想着,便有了希望,心中好过了一点,任青阳微微收拾起心情,和初九返回悦来赌坊,他们和方正安等几人在月泉镇上住了下来,程雅言的伤渐渐好了,和方正安一同照顾着菲菲。
这一日,程雅言从房间出来,走在二楼走廊上,见朱由检看着楼下喧闹赌博的人群。程雅言问道:“你在看什么?”朱由检冲她一笑,道:“我在看那些赌客。”程雅言道:“我倒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说着走向朱由检,
朱由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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