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所做的一切,终极目的都是让人获得自由,那我愿意做任何事。”阿尔忒弥斯说,“辛姆随众的一切都不应该再继续了。”
柯迪莉娅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海德拉。
“辛姆随众在特里尼亚的任务就要结束了。来吧。”说着,柯迪莉娅和海德拉穿过遗迹大门,沿着荒废已久的灰色石墙向里面走去。
也许因为这座建筑是纳迦看护最严密的吸血鬼建筑之一。这里无人踏足,四处都长满了杂草和藤蔓,遮盖了它的原本面貌。尽管如此,阿尔忒弥斯还是可以从石柱上看到一些恶魔崇拜的雕像:深渊魔王、石像鬼、噩梦骑士,被青苔装饰得斑斑驳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狰狞。
阿尔忒弥斯跟在柯迪莉娅和海德拉的身后,顺着审判席的台阶一路向下,钻入一个狭窄的石门,又在石门后的秘道中不知走了多远,终于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场所。四周的墙壁从石砖变成了泥土,眼前是一扇石砌的大门,精灵风格,门柱上点着幽灵火,门后还有几个人影在忙碌。这些人身穿着辛姆随众的红色长袍,见到柯迪莉娅和海德拉,他们双手交叉在胸前,深深地弯腰鞠躬。
“原来海德拉希望我这样和女王陛下行礼。”阿尔忒弥斯心想,“看来我刚才实在是太失礼了。”她小小地自责了一下,越过柯迪莉娅的肩膀向室内看去。室内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大厅,六根巨大的石柱擎着高高的天花板。中心立着一个祭台,祭台的四周都刻着恶魔咒符,有几个咒符还发出淡淡的赤红色光芒。祭台上竖立着一个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人类奴隶,他的胸口刺着一把匕首,鲜血顺着胸腔流遍了祭台,看起来已经死了。
瑞弗乌斯站在祭台旁,已经不再是监狱中那副赤着上半身的窘迫样。他换了一身漆色皮甲,披上了自己的黑袍,让他看起来非常严肃而冷酷。
“陛下,特里尼亚的威胁马上就可以消除了。”看到柯迪莉娅,瑞弗乌斯按照黑巫师礼仪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阿尔忒弥斯。“这里曾经是伊兰的大门,现在,他要求的祭品已经全部奉上。”说着,他大声唱诵咒语,祭台周围的咒符发出光芒,祭台上的鲜血竟然缓慢地从砖缝之中流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鲜血流尽了,咒符的光芒黯淡下来,连同它所在的石砖一起变成了一堆沙子。沙子之中还能看到一颗红色的宝石。
“成功了,结束了!”瑞弗乌斯拿起那枚宝石,有些兴奋地说,“陛下,这两年来我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我的理论是正确的,伊兰认同了我们对他的献祭,他给了我们这块血晶石,放弃了门扉。”
“特里尼亚得救了!”海德拉睁大了眼睛看着祭台说,“之前我们用尽了办法也无法消除的恶魔咒符,现在都消失了!”
“恭喜你,瑞弗乌斯。”柯迪莉娅还保持着不同寻常的平静,她向瑞弗乌斯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向自己的禁卫队长说:“海德拉,辛姆随众在特里尼亚的工作结束了,他们将得到我承诺过的减刑。现在我们需要单独聊一会儿,我可以麻烦你把他们送回自己的牢房吗?”
海德拉点了点头。然而还没等到她开口说话,在场的十几个辛姆随众就迈着谨慎地步伐包围了上来。“很抱歉,女王陛下。我们并不想要减刑,我们要的是自由。”其中一个教徒说,“辛姆随众可以控制下层特里尼亚,就可以控制上层特里尼亚。”说完,在场的教徒仿佛预先演练好一般,拿出匕首冲向了柯迪莉娅。
“该死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瑞弗乌斯想要阻止,但是晚了一步。这些教徒已经来到了柯迪莉娅身边。
“糟糕!”阿尔忒弥斯很想帮助女王脱困,然而她没有武器,无法阻止这么多教徒的攻击。尽管如此,她还是勇敢地向教徒冲了过去。但她刚跑了两步,就被迅速窜出的海德拉按倒在地,掩住了眼睛。
“干什……”
“闭上你的眼睛!”海德拉大吼道。
她话音刚落,柯迪莉娅就从容地拔出了头饰。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但仿佛有了生命似的相互缠绕到一起。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龙符,发出了刺眼的紫色光芒。她的头发也变成了一条条黑色的毒蛇,每条毒蛇的眼睛都发出紫色的光芒。阿尔忒弥斯听到了一阵毒蛇的嘶嘶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睁开眼睛吧。很抱歉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柯迪莉娅的声音响起。阿尔忒弥斯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除了匍匐在地上的瑞弗乌斯以外,其他辛姆随众的教徒都变成了石像。它们还保持着冲刺的姿态,有些石像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敢于袭击陛下的人应得的死刑。”海德拉拉起阿尔忒弥斯,看着眼前的十几尊雕像说。阿尔忒弥斯还心有余悸,如果海德拉没有提醒她,也许她就会成为这十几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之一。她虽然从自己的老师那里听说过柯迪莉娅女王的故事,但她完全不知道女王陛下竟然是一位美杜莎——纳迦传说中一百年才能出现一位的王者。
“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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