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繁华的灯火,如何为天空驱逐那黑色的悲伤?不过是些许微凉的慰籍,似无数星辰散落的冷光,但惟独少了,一个月亮。
就好比现在的a市,从远处望去,虽是光芒闪烁,却无法阻挡黑夜来袭,一个人,伴随这绝情的夜色,一同降临了。
那纯黑的面具完全阻挡他的脸孔,黑色长袍在风中张扬,他仿佛和那面具的神情一模一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远离战场的大楼天台,他望着远方同类的厮杀,给人的感觉却像是闲来无事看看蚂蚁打架的成年人,观察片刻,零号开口,声音极具金属质感,连一丝情绪也不会透露:“你,在挑战我?”
零号所立大楼的背面梵音袅袅,莲花盛开,几十朵青莲簇拥着一团直径约为四米的莲台冉冉升起,花瓣打开,莲台绽放,佛者坐化,变幻风云,只见莲台正中端坐一人,男生女相,身着布衣,薄唇丹凤眼,拈花红尘消。
年轻僧人一举净瓶,莲开更盛,他抬头望向上方的零:“疏篱清溪,细雨薄寒,这二人之身份,你可知晓?”
“不知。”零号回他二字,背手,气势陡升,竟引得天空阴云密布,庞然气势,席卷天地。
“那吾自将挑战你,哪怕你业力通天,只要伤天害理,吾都将周旋到底!”佛者微抬净瓶,无穷之水由瓶口而出,直扑天际:“渡厄无伤钣依者,斩业不杀回头人。”
“呵呵。”零号冷笑:“你把所有化身,甚至包括本体的力量全部注入到这具法身之内,相当于在用手上掌握的一切资源对抗我,赢了自不必说,若是败了,也不过就是折损一具法身而已。”他右手平举,掌心对准佛者:“你的其他身体如今都在休养吧?哈哈哈哈,聪明的孩子,可是你觉得,今日,你胜算几何啊?”
“吾胜算,零。”佛者微笑,净瓶内的无根之水喷发更剧:“吾之败因有三,一:根基本不如你,二:灵魂残缺不全,三。”他笑得愈发安详平和,无法让人生出哪怕是一丝的厌恶之意:“那孩子的手稿,一直都在你手里吧?”
零号无言,忽而大量黑气由长袍内涌出,聚集成一黑洞般的球体(黑洞不是洞,而是一种高密度的物质,呈球状,并不是通常认为的漏斗状,所以根本没有洞口之说,也根本不可能穿梭,某些民科想穿越黑洞?他咋不试试在地心打孔穿越地球呢?),以右手托举,左手依然背后不出。
“果然是黑之本源,果然是神鬼莫测之能为。”佛者感慨,莲花纷纷枯萎,绿色光点在他身边闪烁盘旋:“然而你业力通神,吾便会怕了你吗?”
无根之水组成一尊五十米高的巨佛虚影,现于佛者身后,金刚怒目,法相庄严,与佛者齐齐出掌,攻向上方零号,掀起的风浪席卷a市边缘,几栋大楼靠得较近,瞬间被撕成碎片,漫天的碎屑飞散至城市各处,其他大楼皆有不同程度的歪斜。
然而只有一瞬间,风便停了。
二人双掌对接,竟没有想象中天崩地裂,毁天灭地的奇景,甚至连半点声波也未发出,有的,只是虚无。
零号向斜上方倒飞出将近一米之距离,随后停下,不再移动,浮于空中,望向下方的面具虽是冷峻依然,却透出一股俾倪神气,方才二人对掌时,一道黑色半月形波斩自右手挥出,拖着长长的漆黑尾焰,寂灭千米,没入大地,巨佛虚影忽明忽灭,似泡沫般膨胀消亡,如梦如幻,而佛者身躯尽散,飞灰漫天,消失不见,唯留一地黑炎。
零神,就是这么吊。
。。。
市中心立起一堵墙。
说它残破不堪,摇摇欲坠,都有些夸奖的意味在里面了,因为这实在不能算是一堵墙,根本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一起,变形钢筋(又是这个梗),或大或小的水泥残渣,染血的家具,碎玻璃,好喝的可口可乐的瓶子(这不是广告,可口可乐公司没有给我五毛钱,真的,不骗你)(ps:那就奇了),当然还有,人。
支离破碎的尸体挂满墙壁,暗红色的血呈半凝固状态,似蠕动的虫,内脏不断从墙壁上跌落,腥臭的风一直刮到万米之外。
令人惊奇的是,这堵墙现在还没有坍塌。
它高约三十米,厚十米,长二百米,也许是巨大的形体分散了压力?我们不得而知。
能把这一堆破玩意堆成如此宏伟的墙壁,也算是个人才了。
十号,就是这样一个人才。
此时,她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漆黑的眸子反射眼底猩红的爱意,倒映出颠倒沉沦的黑暗世界,摩天大楼黑雾弥散,天际边缘飞舞暗紫色蝴蝶。
“真美啊。”
十号伸出因兴奋而过于颤抖的双手,想抚摸眼前的神迹。
“不对,不完整,还差了点什么。”
她走上前去,拿起一只刷子,蘸着地上的人血和脑浆,开始,题字了。
“阿丽思在此,百打不怕。”
写完这些东西,她转过脸来,面部和打扮竟和血潮一样极端,若说血潮是极端的赤,十号便是极端的黑,她的眼影,嘴唇,瞳孔,长发,装束,无一不是漆黑似墨,狂乱如歌,随着她愈发的自信,代入程度也愈发地深了,黑发作为内心的外化,一直拖到地上。她开口道:
“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
老道手持弯刀佛珠,从远方走来,直视十号:“渡厄无伤钣依者,斩业不杀回头人。”
“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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