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夜景,繁华似锦又扑朔迷离,却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那危险不是来自于患者极端的杀戮,而是源于凡人最真实的yù_wàng,或是,虚假的“梦想”?
这罪恶的城啊!几乎可以算作是世间一切平凡之恶的源头,勾心斗角的战争无处不在,子夜泣下惨败的光芒,怪诞闪耀,白昼昏暗如无月之傍晚,凶手在灯下磨刀,暗杀者于无光处笑,躲藏在腐烂世界深处的人的心脏,跳动着,把污秽粘稠的血液输送至所有渐渐衰朽老化的身躯。
天台边缘,左拉像儿时经常做的那样,小腿在半空中荡着,他又想起爸爸,带着六岁的他去玩沙子,那记忆如此欢乐,以至于难以被日复一日庸俗无聊的现实生活淹没,几个月后他希望回味当时简单纯粹的笑容,所以回到建筑工地上,曾经乱七八糟的地面整整齐齐,房子已经盖好,他和爸爸好不容易搭建的“房子”却消失了,原来欢乐本就如此,不堪一击。
那时,各式各样的主意,想尽办法的加固在后来看上去是这样可笑,工人毁了一切之后离开,父亲死亡,只有他还留在原地。
而现在,a市被人从大地上抹去,连唯一一处可以收留他缅怀过去的地方都不复存在。
左拉静静地望着下方车流,尖锐违和的鸣笛声拉扯孤儿的耳膜,心中无限烦躁,徒劳地伸手,想抓握眼前那些转瞬即逝的光,颤抖的指尖在空中轻划,勾勒着心中一圈圈泛起的涟漪。
他哭了。
一开始只是微微啜泣,他以为自己会越来越伤心,但事实并非如此,泪水很快流尽,他哭不出来,睁大眼睛,猜测原因。
可根本他不知道啊!
他不知道那是过多的杀戮早已侵蚀了他原本就不怎么纯净的内心,不知道是疯狂偏执的想法遮蔽了他曾经无助茫然的眸眼,他天真又扭曲,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是悲痛,这是苦楚,是不能哭泣的现在,代替那遥远的,无法触碰的过往,以比失声痛哭更猛烈的力量,拨动心弦。
黎明的门扉紧掩,绯红色的人儿啊,立在悬崖边。
左拉想着:爸爸死了,是因为我吗?是我没有照顾好他,是我老对他发脾气。。。。。。
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开导他:不是的,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人总是会死的,这是我们悲哀的宿命,不能怪你。
左拉反驳:可是,可是我还杀了很多很多人啊,飞溅的鲜血,破碎的尸体,好可怕,好恶心。。。。。。
声音又道:身为正义的使者,你杀死他们难道是毫无根据的吗?他们的死,可以让未死的人更好得活下去,至于鲜血和尸块,其实和蓝天白云一样,都是由分子和原子构成的,你从微观粒子的角度观察它,又怎么会觉得恶心呢?
左拉从幻想中惊醒,侧身,发现罗黛烟正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哭够了,就起来吧,我们还有工作,这城市的和平还需要我们维护啊。”
左拉笑了,大大的可爱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掌,那里,玫瑰正在开放。
黑暗里躲藏的暴徒似儿时梦中的魔鬼,但现在,长剑在手,正义在心,所以我。
无所畏惧。
首都仲裁者总部的任务大厅还是与往常一样热闹,仲裁者们亲切地聊着天,或是交换一些物资,其实以他们的科技水平,就算是在国外完成任务(仲裁者是国际组织)也可以通过基础材料与精神单位重组技术瞬时获得奖励(不能过于复杂,不然耗费精神力太多),但首都的仲裁者们依然喜欢在任务大厅交谈,也许这是他们放松减压的一种方式?
而今天,门口突现一人,大厅先是鸦雀无声,然后沸腾了。
“快看!是奴空华!”
“哦,上帝啊!他居然还没死?”
“我没看错吧?这个疯子还敢回来?”
仲裁者大都惊讶无比,有些资格比较老的还冲奴空华指指点点,似乎是在给一边的新人介绍他的光辉往事,奴空华自己反倒像没事人一样,在任务面板操作片刻,然后走进一座电梯,门合拢,人不见。
唯留大厅嘈杂依旧。
“唉,无聊啊。”电梯内部,奴空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冲身边的红发美女说:“你是花祭天组的成员吧?以前见过你的,我新编的小队号码为九,请多多关照。”
“你好。”红发美女明显是新来的,没有听老人讲过“杀人狂魔笑眯眯”的传说(这几个字来自于“卖萌狂魔第一人”)她上前一步,礼帽地和奴空华握手,指尖传来阵阵细腻冰冷的触感。
门开了,强光透进来,美女眯起受刺激的双眼,见奴空华作出“请”的姿态,还在回味残留在指尖的寒,暗道:为什么如此冰冷,他到底怎么回事?
美女朝奴空华点点头,走出电梯:“九号办公区没人在,你先在我们的会议室待会儿吧。”
“嗯?九号队长是谁啊?我还没见过他呢!”奴空华奇道。
“左拉大人,才升上来三天,但基本上不在总部待着,一直外出执行任务。”美女解释着,一边拉开会议室的大门:“所以,你队里的小姑娘因没有权限进入办公区,也在我们会议室里面。”
“额,看来我的boss是个工作狂啊。”奴空华微笑道:“这可怎么办?”他打量着花祭天组的会议室,帕米尔正阅读一份报纸,冷面(吃货注意,冷面二字在这里做的是形容词,不是名词)年轻人和橙色头发小姑娘i,小姑娘见奴空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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