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边缘,爆炸之后几乎完全碳化的废墟里,奴空华扒开一块水泥板,拖着伤痕累累的蝎尾勉强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真可怕啊,差一点就死在这里,还好有金正嗯大将军(我知道这一定是被和谐的词汇)罩我。”他虽然受伤不轻,脚下动作倒是灵便,见患者突破街垒封锁后径直朝离他们近的大楼进攻,奴空华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哎呀哎呀,这些人好凶啊!我最好离他们远些。”他收起蝎尾往城南跑去:“血腥议会太强了,还是先离开战场再说吧!哎?什么情况?我的超人血统觉醒咯?”
奴空华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力,空气的质感如水一般,他头重脚轻,一时间整个人颠倒着飘上半空,浴血的蝎尾朝歪斜的楼房一搭借力,把奴空华从沉重的空气里拉出来:“啧啧,怎么碰上你了?今天的运气还真是背到家。”他金色的短发散开又合拢,人已经落到报废平房的顶层,居高临下地看着静立在他刚才视觉死角里的花祭天:“真是麻烦啊,花美女,又要委托我什么事?”
“出a市之后,去首都,恢复仲裁者身份,我发了新的任务给你。”花祭天漠然抬眼,直视奴空华古怪的笑容,他的嘴角越咧越大,温和地回道:“果然很是麻烦呢,花美女,你说,如果我想避免麻烦,直接杀了你会不会比较便捷呢?”
花祭天微举左手,握拳,奴空华脚下的水泥板在恐怖压力下发出痛苦的呻吟,瞬间变成一堆废渣,他却已跳离原地,落在另一处高点上,笑眯眯地擦把冷汗:“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要和平,嗯,不要打架。”
花祭天没有再看他,冷笑道:“既然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什么每次都要说些毫无意义的垃圾话?无聊。”
奴空华陪着笑脸:“是是是,我无聊,我无聊。”
副军长怔怔地看着爆炸后留下的废墟,才发现血腥议会的目标自始至终都不是他,而现在,那些残余的患者攻入大楼,见识过他们近战实力的副军长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在狭小环境中与其作战,在血腥议会和安达烈雅的争斗里,根本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
“喂,这点打击便能使你放弃抵抗?”帕米尔冷然,明显对军方不满:“不是一开始还嚣张得很吗?”
“你就不要在旁边说风凉话了。”阴阳怪气男此时的语气缓和许多:“敌人实力强大,我们还是商讨一下如何对付他们吧!”
“能怎么对付,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帕米尔叹道:“我没有花小姐那样强大的实力,本身也不打算留在这里,现在该去首都办事了,拜拜。”
一室的压抑与沉默,副军长望着窗外发呆。
“放弃抵抗,伤害你,不是我们的本意。”罗黛烟轻拍左拉肩膀,又朝他点点头,赤色血剑被左拉收回,罗黛烟把目光投向未眠:“你已经被打出精神手术刀状态了,还要继续负隅顽抗吗?”
“你,你说什么?”江未眠脸上写满震惊。
“精神手术刀的真实能力,你从未告诉过我,但是我知道,还有,这个能力也不是你从和夜归人的战斗里得到的,这我也知道。”
精神手术刀。。。
是什么。。。罗黛烟到底是什么。。。
他为什么会知道。。。
恍惚间,眼前的他们化作一个个狞笑着的阴影,张牙舞爪的围拢上来。
傍晚,远方都市虚浮的灯火隐隐绰绰,怪诞扭曲,闪电击穿云层,暴雨撕裂天空,空气弥漫冰冷潮湿的味道,纷乱的雨点织成一道帷幕,城郊阴暗的街头,路面坑坑洼洼,水在底层汇聚。
小江摔在地面上,无力再站起,飞溅的水珠沉默在暴雨的狂潮,他抬头,看雨幕勾勒出朦胧的身影,不知为何,嘈杂的雨声没有掩盖他的低语,这声音神秘而迷幻,有一种扣人心弦的力量。
“你就是我制造的第三个患者,这也太差劲了吧?”
那个和未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走到他身旁,踹了他两脚:“起来,起来啊,不是说要砍死我吗?被踢了一脚就只能趴在地上啦?”
“你这,变态,人渣。”江未眠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几个字,似乎耗尽他全部的力量。大雨打在他身上。
那人就像听到什么天底下最最有趣的笑话一样,肆无忌惮地大笑:“哈哈哈,真太有意思啦!简直幼稚到家,你现在的状态好比一只遍体鳞伤却还要汪汪叫着:我是你爸爸!的小狗,我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你这样子趴在地上,我会很难办的好吗?”
未眠无力答话,只是低声喘着气。
“原罪和战车,哪个不比你强百倍,要不是你的魔鬼赠予你精神手术刀的能力,我早就把你当垃圾处理掉。”他好像还嫌不够伤人,故意把嘴唇凑在未眠耳畔:“和你的愚者一起。”
小江变得很激动,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没有力量移动哪怕一根手指,只有眼里闪动疯狂的光芒。雨更大。
那人直起身来再笑:“哈哈哈,你饱含仇恨的目光可吓死我啦,不过嘛。”他又弯腰低语:“我的人生如此无聊啊,原罪没有感情,战车又是变态,只有你还算正常人,所以呢,我现在的乐趣只有逗你玩啊,我就是喜欢欣赏你娇啊喘(叫喘居然也是禁止使用词汇!)吁吁的样子。”
暴风混杂大雨狂舞呼啸,宣泄着世界的愤怒,无数赤色光点拖动尾芒在左眼形成微型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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