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坐在灯下,翻阅一份残破的手稿,零号和灯火一动不动,他映在墙上的影子却张牙舞爪。
手稿:阴沉沉的天空下,他们走过来,我在他们的眼睛里看见野兽,他们离开,野兽不见了。
为什么?
他们驱使着我们,但我们不会反抗,尽管疲倦,尽管不愿意,但我们不会反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忘记了反抗的方式,还是我们不敢反抗他们,但我们不会反抗。
今天,他们中的一个人显得很愤怒,对我咆哮着,我猜可能是我的某些行为伤害到了他,那会是什么行为呢?我不知道。
我装作认认真真地听,心里却在思索我做错了什么,要如何避免再次发生此类情况,可是我目前得到的有关信息太少,无法帮助我作出准确的判断。
他让我绕操场跑三圈,我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因为我实在太了解他,了解到能够预测他一切状态下的所有反应,自然也知道面对我不同的行为,他会做出何种应对。
我绕着操场跑步,思考着杀死他的利与弊,并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人类依靠群体保护着个体,在不被群体发现的情况下杀死个体成本太大,而且获益不高。
我继续奔跑,然后归队了。
城市已经消亡,只留下一片废墟,他们心中的野兽,又逃哪里去了?
a市漫天的烟尘笼罩老江和美男子的身影,但无法阻挡他们的目光,美男子闭上眼睛,却好像看见了全城的情况。
“没有吗?”老江焦急地问,失去面具的他依然身着黑袍,算是血腥议会的一员:“难道他早已离开a市?”
“照这样看来,是的。”一向淡定的美男子都在眉间露出些许烦躁:“血腥议会突然攻击a市,在客观上掩饰了江未眠从我们的视线中离开。”
“额,你什么意思啊?”老江瞪着他:“我在担心我儿子的安全,你却怀疑未眠和一群疯子勾结起来‘针对’我们?”
“我只是认为,这次的事情,时机和目的都很可疑。”美男子睁开双目:“更何况,你儿子的话,搞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会惊讶的。”
“这倒也是。”老江低头沉思,好像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咯。”
美男子扶额“喂,身为血腥议会的一员,不要告诉我你真不清楚他们的目的。”
“你当议员果然只是纯粹挂个名吗?”老江叹道:“现在,血腥议会所有人都直接听从零号的命令,至少是名义上听他的,我能知道零号给他们说了什么?”
“既独裁,又松散,议员互相提防,怎么可能一致对外?怎么可能高效得起来?”美男子皱眉:“这样的血腥议会,真的可以斗得过安达烈雅吗?零号,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城北传来隆隆的炮声,声浪撕毁无云的天空。
此时此刻,我们的主角江未眠同志,正坐在开往首都的豪华列车上,等待随行人员夜某收拾好东西,除非老江和美男子以远超每小时一百四十公里的速度持之以恒地追赶,否则是没可能追上他们的。
“夜兄,路途漫漫,吾深感无聊矣,不如夜兄舞剑助兴,如何?”江未眠一条腿圈曲着蹬在床上,一条腿伸直开,两臂抱膝,不得不说小江同学腿又细又直还是蛮好看的:“若是夜兄不愿意,我等还可以对对联,消磨这旅行之枯燥的时光。。。。。。”
夜归人没理他,手底下继续收拾东西,小江讨了个没趣,只好把目光投向二号车厢第九隔间的其它旅客,要不怎么说是豪华列车呢,配置都和别的车不一样,第九隔间只有四张床铺,上下两层,但很宽敞,床上铺着雪白的被褥,隔间内置大小两张桌子,还有门。
夜归人江未眠睡一边,夜归人在上面,小江在下面。。。。。。
我什么会有奇怪的即视感?算了,不管了,我们继续说。
为什么我现在黑小江,小江同学却没有跳出来括号吐槽内容括号完呢?因为他此时正忙着欣赏美女,那是一位身材火爆,长腿电眼,泼辣气质,女王风采的美人,可谓蜂腰柳叶眉,红发玛丽苏,以上为我描写的小江同学心理活动,不要误会。
“哎,耐个!”小江同学正在思考如何向女神搭讪,没想到女神率先开口,就是发音有点不太标准,小江立马退出装逼状态,奔到女神面前,结果未曾想,女神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有病?”
“对,我有病。”小江反应速度很值得称道,他哀怨地看着她女神:“为你,我害上了严重的病。”
女神一皱眉,转向夜归人:“建议你带他去医院看看。”
“去过了,没用。”夜归人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给小江拆起台来毫不留面子:“医生说是内分泌失调,他这辈子基本上都不会来大姨妈了。”
“恩。”女神点点头:“明白。”
见二人鄙视自己,小江忧伤地看向第四人,优雅的美外国友人端杯咖啡,右手边放置一盘曲奇,正在读《卢布林的魔术师》,小江毫不客气地坐在友人身边:“ilyuntry?”
“额。”即使外国友人中英文都很棒,他也是花了近半分钟才理解小江的意思,用流利的中午文回道:“下午好,先生,我来自美国,您可以说中文的,我能听懂。”
“好的,我就不客气了。”小江大大咧咧坐到友人身边:“既然你如此盛情地邀请我,我也不好意思拂了你的美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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