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清晨,医院也迎来了清风微醺的好风景。
袁淑芬坐在画架前,一笔一划专注的描绘,她想要把自己的深深眷念,无穷爱意,满腹的思念和情怀,全部都放在里面。
所以每一笔都想画的慎重又慎重,只是,她画了一会儿,搁下画笔,忍不住轻叹。
“好多年不画了,手生。”
袁淑芬有些力不从心,总觉得画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不是深了,就是浅了,不是觉得太厚重,就是觉得太轻薄。
护士却沉醉的欣赏画上的风景,画上的风景大概是四月份,正是桃红柳绿好时节,背景大概是英国,周围是被画笔渲染后的模糊白色建筑,哥特式的房顶,整体上为白色的外观,白色隐逸在绿色和红色之中,好像风一吹就会露出大片的美好精致。
“夫人,您画的画真好看!这么好看的画您怎么不满意呢?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风景画,真的!”
袁淑芬却摇头,“最好看的吗?三十年前,我的画……”话说了一半,袁淑芬沉默了,她无法继续平静的回想那些如同四月繁华一样干净明媚的时光,只要动一下心念,便觉得蚀骨钻心。
护士好奇的盯着袁淑芬看,“夫人,您想说什么?三十年前您怎么了?你以前就是画画的吗?”
袁淑芬又把画笔拿起来,蘸了黄色和淡绿色的油彩,调和成新春的嫩草色,“太久了,我已经不太记得了,给我倒杯水吧。”
“好的夫人。”
护士转身给袁淑芬倒茶,人都到客厅一下子呆住了!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立在病房内的一道黑色的身影,咽喉好像生吞了一颗鸡蛋般,撑大了,撑圆了,说不出一个字!
护士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下来,一屁股跌在沙发上,“龙……龙……”
她怎么都想不到,突然闯入病房的人竟然是龙庭,竟然是他!他怎么会知道夫人在这里!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龙庭冷冷的寒光射向她,比一把匕首还要锋利的视线,硬是将护士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仓皇的眼神看他。
龙庭低头,逼近了护士吓得灰白的脸,低声道,“敢说一个字,我让你永远消失。”
护士仓皇之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只瞪大的眼睛死死的凝视他,过度的惊慌让她眼珠子都无法转动。
龙庭错开她,一身黑色西装走向客厅连着的卧房,他脚步走的很慢,怕惊动里面的人,但是又想走的快一点,想要马上看到她。
矛盾的情绪让龙庭的脚步有些错乱,终于,他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一道身影,她比以前瘦了,头发变了,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孤独却美好的坐在阳光下,像春日里最最鲜艳最最干净的一支白玉兰。
她竟然在画画,当年她主动放弃了作画,并且亲手砸碎了所有的画具,撕碎了所有的画作,因为恨他,她发誓再也不会提笔作画。
可是现在,龙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愿意重新提起画笔了?
龙庭欣赏着她安静的背影,好像这一刻的袁淑芬和当年他在国外看到的重合了,那年,他在画展第一次看到她,她一袭干净素雅的裙子走在人群中,身高并不出众,却被他一眼看到了。
惊鸿一面,余韵却足足缠绵了三十年。
现在,他再度看到她和画作出现在一个平面内,心里的感觉颇为复杂。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袁淑芬见护士还没来,便背对着门道,“水呢?房间没水了吗?”
龙庭手掌有些不自然的紧了紧,竟然像当年第一次见到她一般,惊慌失措的想要逃避。
当年在画展,他是个一无所有的年轻人,闯荡在国外无依无靠,没有家世背景,而袁淑芬出身名门,才华横溢,是剑桥大学的才女,他只能远远的窥视她。
她朝他的方向看,他便躲开了。
若不是她,他当年怎么会……
思绪回笼,龙庭将拳头展开,浓眉浓缩了无限的情绪,他端了一杯水,迈步走到袁淑芬的身后。
透明的玻璃杯递过去,阳光打在里面,将纯净水摇曳的光波折射的煞是好看。
袁淑芬只觉得一道黑影压来,眉头一抬,忽地笑了,“枭儿——”
只是,她的笑容还没绽放就在唇边僵硬了,苍白的脸色瞬间煞白,一点血色也无,手伸出去,碰到杯子的一边,突然失去了承接的力道。
哗啦——啪!
玻璃杯在地上摔的粉碎,玻璃片弹了一地,水打湿了一块地板。
四目凝望,一个是惊讶错愕,一个是仓促悲痛,沉默持续了良久没有退散。
终于,龙庭开了口,“阿芬……”
“你出去。”
袁淑芬双手颤抖,她将手肘搭在椅子上,才没让自己失控,她刚结束第三次化疗,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使不上力气。
龙庭附身蹲下来,手想要拉住她的,可是伸出去之后,却没敢真的握住她的手指,而是垂下来放在膝盖上,“阿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你生病怎么不跟我说。”
袁淑芬把画笔和调色板放下,冷冷一笑,“龙先生,你来这里是兴师问罪的?你有什么资格?”
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了她的所在地,呵呵!
龙庭难堪的笑笑,“我们是夫妻,我怎么会没有资格?阿芬,你跟我说你要出去散心,我以为你在外面,怎么你……”
他看看袁淑芬身上的病号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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