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给我了吗——而且是两颗。”
七实说完,停下用拇指弹射的动作,指向自己的和服。撕破和服的蜜蜂的撒菱——只有一个。
看不到另一个撒菱——最开始命中的撒菱。
“撒菱指弹——虽然可以进行远距离攻击这一点非常优秀,但攻击后的结果却是将武器送给敌人,这真是遗憾得很——。”
“什——可,可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拔出钻进肉里的撒菱啊!刺上是带有回钩的——。”
“所以啊。”
这次,七实亮出的是她的左手。
只见左手的指甲——非常不自然地变长了。
就像,利刃一样。
忍法爪合——
“连同周围的肉,一块挖下来了。”
“…………!”
忽然——蜜蜂的视野扭曲了。
七实所说的亲手挖取自己身上的肉这个事实给太带来了莫大的冲击——但原因不止这个。没错,自己射出的撒菱直接被射回来这意味着,这颗撒菱是带毒的。毒素渐渐地,传遍蜜蜂的全身——!
“怎,怎么——怎么能有这种事……我,我的忍法撒菱指弹——仅仅看一次就——。”
“不——我不是奉承您,这个招数,似乎真的很难哦?我原本瞄准的您后背的中间部分,可结果却向右上方偏离了很多……而且,明明离得这么近,威力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这个啊,不起眼又难度大——如果可以的话应该看两遍的。”
“咳,啊啊——。”
发不出声音。
因为毒吗,还是因为心有不甘——
身体不听使唤。
不,等等,不要中断心思——不要中断集中力。战斗还没有结束。就算命中了撒菱不过打偏了要害。采取挖掉撒菱这种粗鲁措施的七实,所遭受的ròu_tǐ损伤应该更大一些。更何况,自己受到的毒只有一发的分量,而她是两发的分量,那么考虑到彼此身体的大小,还是自己比较有优势——
“——呃。”
到了这时——蜜蜂终于发觉了。
毒呢——毒哪里去了?
不论是忍法足轻,虚刀流的步法——还是忍法爪合或是忍法撒菱指弹——都不是中了两颗撒菱分量的那种神经毒还能使出的招数!
不是还差一点就要失去意识了吗!
那痛楚——那痛楚哪去了!
“啊啊。那是我表演的。”
七实轻描淡写地,毫不愧疚地说。
“区区不能致人死地的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知道你们打算活捉我,所以我已经预料到就算撒菱上有毒,顶多就是这种程度罢了。”
“什……。”
怎么回事……,那简直是在说其实可以多开第一发撒菱和第二发撒菱却故意被命中的说辞——!为了诱使蜜蜂大意,才故意装作被逼入绝境的说辞——!
为了看清撒菱指弹。
为了让真庭蜜蜂多嘴。
简直是在说为了知道来到这座岛的忍者是三个人——蜜蜂就是最后一名,才特意设下了圈套,那态度是怎么回事——!
“呜,……啊呜啊,啊,啊呜,呜啊啊啊。”
舌头不灵了。
是毒的效果。
说这份毒——不算什么,这不可能。绝不能有这种事。就算鑢七实是个天才,不论是言语道断还是空前绝后……,任何高手都战胜不了毒药和疾病——!就像现在的蜜蜂,身体只被注入一发撒菱指弹分量的毒,全身就被撕裂般的疼痛支配了!
“……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
七实用左手的指甲,把钻进体内的另一颗撒菱,连同周围的肉一块挖了出来——并说道。
一边用自己的指甲挖自己的肉。
表情不变地说。
“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
“借用您的话说就是,刚刚好的止痛。痛苦也好疼痛也罢,在我的眼里就像相处很久的朋友一样。事到如今多一两个——就如字面之意,不疼不痒。不——该说是,既疼又痒吧。”
鑢七实——不该降生的女子。
从一开始,她就到达了。
将无数习武之人,吐着血掌握的终极技术,不费吹灰之力,从一开始就能实现——
那例外性的强大。
那犯规性的强大。
那种东西——已经不是什么强大了。
所以神,降罪于她。
因为她过于优秀这个理由——将一亿个病魔给予她的ròu_tǐ之中。将每一个死亡率都无限接近十成的病魔,肆无忌惮地塞进她的体内——每一个病魔都引起慢性并发症——肆无忌惮地折磨她的身体。
可是她的天才性就连这些病魔都拒绝了。
拒绝毒和疾病。
不管多么痛苦,不管多么疼痛,不管如何奄奄一息——她的身体却不会选择死亡。十足地病弱,不可比拟地虚弱——她却在极限处挣扎,一直活了下来。
活死人这个词用在她身上都不合适。
她是,没错——是死活人。
拥有可与一亿个病魔抗衡的异常治愈能力的ròu_tǐ。
用指甲挖掉的腹部的伤口——也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蜜蜂理解了。
明明缺乏实战经验,但这个女人却能毫不犹豫地杀死螳螂和蝶蝶的理由——对这个女人来说,和痛苦或疼痛一样,死亡也是相处很久的朋友。
所以——死去或杀死。
或者被杀。
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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