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罴忽然掀开军帐,笑眯眯的伸头往里面探了进来。
“老大有请,让洒家把你们送到他那里去。这样么,洒家就不给你们安排住处了。”
云可儿听完,一阵心安,她实在对这熊罴有一些发憷。
熊罴摸摸光头,又掉转话头说道:“不过呢,洒家倒想跟边家小子多聊一聊。丫头,说不得,要借你的心上人用一用了。”
熊罴说罢,放下门毯。
云可儿却微微有些脸红。
边云决一脸沉思,对云可儿说道:“我去看看。”随之走了出去。
外面日头甚好。
熊罴背对着边云决,双手扶着大肥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等看到边云决,熊罴一笑。
两个人并肩而行。
熊罴说道:“咱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可不近哪!喂,你,下马!”熊罴拍了拍迎面而来的一骑的马屁股,马上那名军武随之下了马,将缰绳恭敬的递给熊罴。
熊罴将缰绳交给边云决,吩咐那名军武:“立刻派人,好生将洒家帐中的女娃儿,送到那边军营去!”
军武应了声是,随即离开。
熊罴骑上自己那头短鼻食人象,两个人军中纵横。熊罴哈哈大笑:“老大那边,有个什么七禁令六十八斩,犯者斩之。这军中纵马,却也是一斩。”
边云决道:“在这里,却是没有关系的?”
熊罴说道:“那当然!这些人给洒家卖命,洒家只能保证他们顿顿有肉吃,却护不得他们的安宁。这也斩,那也斩,洒家听着别扭!真到该斩的时候,洒家也舍不得哇!”
边云决不语。
且行间,一个莽衣大汉扛着一根一头削尖的木头,从两人旁边经过,那木头上面还带着血迹。
边云决有些惊讶,这莽衣大汉虽面容与一般人无异,但是体格却要强壮上许多,身高几乎是常人的三倍。
边云决看着莽衣大汉的时候,莽衣大汉也在看着他。
擦身而过之后,熊罴开口:“这是十万大山里的野人,洒家二十年前把他连同另外一个婴儿,从山里面带了出来。那一个前几天刚死了。”
边云决喃喃自语:“我在十万大山里面见过的。”随后对熊罴说道:“他没有家人么?”
熊罴道:“都死啦!他们族群一共三十多个,被咱们全杀光了,就他,还是我强留下的。”
边云决有些心惊,道:“杀了他的族人,却还用他,这样未免不近人情。”
熊罴吃吃而笑,道:“活着就是最大的人情!这种事哪有什么对错?不说了,你知道这草原上,什么最多,又什么最少么?”
边云决不知道。
熊罴说道:“生生死死自然是最多,就像这满地一望无际的杂草一样。最少的么,自然就是这上等木料了。”
两个人出了军营,朝屏山方向行去。
熊罴道:“这木料说难得,但是过了屏山分明就是一片森林啊!有些事说来可真可笑,明明有的,却只当做没有,唉!”
军营越离越远,渐渐没了踪影,只听到猎猎风声越来越想。
熊罴道:“你们边家,每过三年就要从屏山来回经过两次,你老子却一次也没来看看这些老人,说起来,洒家对他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哪!”
边云决想到他背上几乎将他劈成两半的伤口,听他满是想念的语气,不由起了一阵心寒。
边云决下马。
熊罴回头看向他,脸上发愣。
边云决大声说道:“父债子偿,天理因循,本是平常。你要找我边家报仇,我在这里接下了!不必找什么隐秘的地方,要打的话现在就打。”
熊罴哈哈大笑,道:“洒家为什么要跟你打?”
边云决道:“我说了,父债子偿,你恨我父亲入骨,自然欲杀之而后快,如今由我来代领,又有何不可?”
熊罴道:“边锋虽然一本正经,却一本正经得有趣!你说洒家恨他?洒家却喜欢他得不行。至于你说他给洒家身上留下的记号——”熊罴伸手摸了摸背上的伤疤,继续道:“洒家一向习惯用刀说话,边锋用刀砍洒家,那是在跟洒家讲道理。这样的道理才最硬,最干脆!洒家是不得不听,哪里会有什么怨言!”
熊罴从食人象上面下来,取下背上一把开山巨斧,这巨斧原来是用铁链锁在他的背上。
边云决身子压低。
熊罴却把那把巨斧递给了边云决。
边云决微微一愣,接过巨斧,手随之一沉。边云决连忙使双手握住。
熊罴说道:“你双手称量,洒家的这一把斧子有多重?”
边云决好不容易一只手将那把斧子握住,缓缓放到胸前,说道:“怕不有两百斤重。”
熊罴道:“柄长五尺,刃如满月,刃阔一尺五,用极寒玄铁打造,重一百九十五斤。”
熊罴收回巨斧,重新背在背上,道:“如果让你用这斧子杀敌,你能坚持多久?”
边云决道:“如果只是伸手握住,我能坚持五个时辰以上,如果要用以杀敌的话,恐怕坚持不了半个时辰。”
熊罴道:“你们边家人向来不擅使重型武器,这也理所当然。不过洒家曾见过边家一人,一杆龙胆银蛇枪,使得龙飞凤舞,令人好生心折!”
边云决道:“我却不曾见过。”
熊罴一笑,道:“你只是空手拿着洒家一面斧子,便只能坚持五个时辰,但是洒家背着这两面巨斧,却就连睡觉都不曾放下。”
边云决心道,这样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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