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的紫金龙袍终究没能躲过一劫,让“魂气噬灵波”损出了好几个大洞。小王爷穆琛那张丰神俊逸的脸颊也被熏如一张黑饼。好在,他内劲修为高深过甚,随意从指间引出几道水气,清淋之,便可在云中洗个蒸汽澡。
校场地基中度受损,暂时不可能倒台。年轻气盛的秦盛帝也是生平第一次撞上这样的怪事。怪在哪里?该怪何人是好?
怪虞伯卿没事找事领来两个雄心勃勃却又实力欠佳的无名小卒?
怪自己的皇叔爱来不来,一现身就叫人家孟大猪头缠上来拼死拼活?
不!还得怪孟宣这头猪,还真就是一头死皮赖脸的猪!凭他那点斤两,打不过就发懵,爆什么“魂气噬灵波”?混账东西,这不是要拉我大秦的国宝给他殉葬?想到如此,皇帝愤然骂道:“混账东西!啊呸!真不是个东西!”
败将孟宣倒只是严重休克昏死过去,被随后赶来太医用担架抬走。这得感谢小王爷穆琛生来一副菩萨心肠,在危机关头看得透大是大非,竟以“九龙护体”相赠。这便保住了孟宣的元神和气田。不然,依“魂气噬灵波”那无法预料的终级一爆,定会卷走发功者的性命。
穆琛终归是在盛帝眼皮底下凭空消失。盛帝能预测出“魂气噬灵波”的威力和自损程度,却不能预测出自家皇叔的免疫极限究竟高到何等程度。他不得不为之担忧。
名义上,俩人是以君臣相称,在私底下也不得不皇叔长皇叔短。实际上,盛帝还年长穆琛八岁。可穆琛心智异于常人地早熟,当年他学成归国不到九岁,却即刻成为太子的亲信,巡游狩猎、吟诗作画总要把他带上。他俩之间的感情实际等同于兄弟。
作为先帝的独苗,没有兄弟姐妹,盛帝自然而然就把穆琛看得很重。这个不太靠谱的小皇叔其实蛮有趣,也蛮可爱的。曾是那么嘴甜,那么聪明讨喜。想到如此,哎!贵为一国之君,盛帝也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直到臣相公输桀随上大夫虞守城一齐赶回校场,秦盛帝才不得不离开悲戚莫名的空旷看台,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地沉步走回金銮大殿。
刚缓过神,屁股刚坐到龙椅上,皇帝便咬牙切齿地叫骂道:“糊涂!混账东西!都该死!不知死活的混账!混账!”
不等文武百官摸清头绪,皇帝又加了几句解释:“这倒好,乱七八糟地瞎比划!小皇叔现金生死未卜,二路援军要到何时才能够出征?前线的仗还怎么打?混账!”
“陛下息怒。想必”不等对方说完,皇帝红着眼睛愤然打断道:“丞相还是闭嘴得好。眼下锁龙城危机四伏,函谷关已危在旦夕!想必什么?想必皇叔能够毫发无损而赶忙出征?想必孟大猪头醒来就能保住局势?混账!你们都给寡人安静些!有事都别禀奏了,都退下,退下!耳朵都聋了?!都滚到用膳厅去喂饱肚皮,晚朝将从午时开到戌时,届时全员商议战事。那还不快滚!”
“这……”
“让寡人清静清静!滚!都归我滚!”
如此,文武百官也只得唉声叹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走出朝堂。镇殿执戟郎中则被打发去校场附近搜寻小皇叔的下落。整个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就剩下皇帝独自一人瘫坐在冷冰冰的龙椅上。他甚至有些动摇“东征”的决心。这场名不正言不顺的战场可没让他睡过一个安稳觉。
“寡人要有皇叔那般天赋,早就御驾亲征了。皇叔这小子可是命不该绝,万不能出事的!哎!”
皇帝贵为时尚达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潮流,整个皇宫于是遍地哀鸣。甚至宫女、侍从都在无故哭喊起来。不过可别哭给秦盛帝听,盛帝杀一两个侍从泄愤,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与此同时,靠山王府则是另一番光景。因为穆琛衣衫褴褛地赶了回来。刚入府邸便连跑带吼道:“温泉!速度!准备放水!花瓣温泉!”
紫灵姑娘随同老王妃出房一探,乖乖!这是谁家的小叫花呢?臂膀完全裸露,裤衩也都断去一截。虽说身子冲洗得还算干净,但那只能勉强遮羞的衣裳却着实可怜。
“哎呦!怎么琛儿没去校场?摔哪儿摔成这样,冒失!真冒失!”
“哎呀!子……子玉可是直奔悬崖峭壁去了?妾身这就”紫灵赶忙搀扶眼前这个略有些疲倦的小叫花,却被老太妃打断道:“紫灵莫要宠惯了这混小子。他可皮实着。有事只管招呼下人。你自个倒要好生歇息着。”
“本王果然不是老太婆亲生的。哼!这不?还是灵儿善解人意。本王有了新娘,再用不着看老娘的脸色咯!呵呵!”穆琛立即撑直了身子,朝紫灵嬉皮笑脸着鞠一躬,再把手紧搭在爱人肩上,随即同她有说有笑地往王府内庭走去。
老太妃留意这对璧人的身影,心里反倒觉得很美。儿子承袭王位,还很快就续上了香火,福祸可相抵罢了。也不必再可怜那挨千刀的穆航走得过于凄凉,只是说到底,老太妃未满四十,半老徐娘并不容易守住这份寂寞。
老王妃心底积攒着一股尊贵的傲气,早将生活的重心、命运的期待都转移到了儿子身上。或许,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将心血倾放于孙儿身上。
可知老太妃待穆琛甚为严厉,竟然将他尚在襁褓之中就远送至魏国磨练。这得多大的决心和狠心,而今亦会暗自愧疚。穆琛还不到一岁便强行失去了母爱。
先前,老太妃同紫灵回顾那段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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