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个字,袁厚便瞪大了眼睛,扭曲了容颜。他胸口处创伤不是很大,却很长,很深。李静轩方才的那一剑已然将凌厉的剑气打入他的体内,很是直接切断了他的心脉。心脉被断,人自然不能够活下去,剧烈的疼痛很自然的将袁厚的话语打断,让他没有了“遗言”。
他倒下了,重重的倒在干枯的荒草地。天旋地转之下,他眼中的景象从李静轩那可恶的面容变成了亘古不变的夜空。
脑袋向后,砸落在地上自然是很疼的,可比起胸口上疼痛,这脑袋上的那一点感觉自然是无关紧要了。“真还是毫无特色啊。”倒在地上,袁厚如此想道。这也是他嘴硬,事实上他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对眼前的一切贪恋无比。他即将死去,只有在这即将死去的时刻,他才惊觉自己似乎已经错过了许多美好的东西。
有些后悔……这似乎是肯定的。只是如果能有再活一次的机会,再让他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他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么?
这……还得再看看。
总之,瞬息之后,袁厚瞪大了眼睛死不明目的去了。他可以说是被李静轩所杀,也可以说是被楚白的冷漠所害。反正,他就是这么十分憋屈的倒下了,将一个明显的残局丢给了剩下的最后一人——楚白。
“啪!”这是袁厚那一声倒地的作响。这声音不大,可在这黑暗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对此,楚白自然是听见了。他很有些怪异的转过头来瞧了一眼,脸上的惬意顿时被不可思议给霸占了。
“怎么回事?袁厚呢?”楚白诧异着。他记得那边是袁厚和另一人身形单薄的小白脸在对决啊。袁厚不应该就在他的旁边,和他有声有色的打个不停么?虽说从一开始袁厚就不停的向自己求援,但那些求援的话语在他看来就是矫情。只是想偷懒而已,以引气后期对阵引气中期,无论如何也应该能坚持下去啊。怎么就一下子看不到人呢?
楚白现在是以一敌二。敌人看似不少,可无论是裘武还是梁广都不是他的对手。至于白冲,那不是万年打酱油的活么?没人提起的话,楚白早就把他丢到一边了。
可以说从一开始,楚白便是挑了一个软柿子在玩耍——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到现在才能够悠哉悠哉的。
因为悠闲自在,所以他才能在战斗中在自己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关注袁厚那边的情况。
也同样因为悠闲自在,所以他才能多花点时间端看旁边的情况。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多花了这一点功夫,所以他很快的看到了倒在荒草丛中了无声息的袁厚。
“擦……这是什么情况?他刚刚还在求援,怎么几个呼吸不见,他就这么倒下了?”在定了定神,发现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之后,楚白的脸色真的一下子白了起来。
对于这件事,他却是十分清楚的看得明白:对方既然能直接干掉袁厚,那就说明他的实际战力是在袁厚之上的,多少也能算是一个引气后期的水平,这样的实力可是不容小看啊。
楚白自认自己与一般的引气后期不同,可这不同,也仅仅在于自己的实力,比普通的引气境强上细微的一线而已。这一线并不是不能弥补的。至少,杀死袁厚的那个家伙,在得到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废材帮助之后,应该拥有战胜自己的实力了。
“这可不好办啊!”楚白想着,紧紧的揪起了眉头。
面对袁厚已死这个事实,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危险的存在。
“不行,不能在这里继续待着了。”楚白心中暗道不好,当下便有了就此逃脱的念头。
不过,逃脱也是一件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作为一个自认为是高手的人物,楚白可不认为自己直接转过身子迈步奔跑就能轻易从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眼中逃脱——这件事可没那么简单,在战场上将自己的背心直接卖给敌人,这本身就是一件自寻死路的事情。
楚白可不敢做这等蠢事。
当下,他不动声色的张望李静轩那边,暗中端详李静轩的行动,手中的攻势越发凌厉的打出。
他没有兵器,所能凭借的便是他的手脚。事实上,凭借着一双铁拳,他所能发挥处在战力早以远在大多数修士的刀剑之上。
在发现那边的李静轩一时半会并没有朝自己这边迈步的举动之后,楚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浑身的劲力凝聚起来。
“咕……咕!”楚白周身元气鼓荡,随着劲道的凝聚,他的肚皮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已。
当然,他用的不是蛤蟆功,自然不用弯下身子,五体投地。
一时间,只听得他腹中雷鸣不断,便见他屈膝蹬腿,跃至半空,双手如抱圆球一摇一晃,便从半空之中劈下两掌下来。
这是他的绝学“夔牛劲”,其招数简单,威力不凡。乃是模拟上古神兽“夔牛”而演化的奇功。其施展之时,腹中雷鸣不断。每一声雷鸣响起,便能在手掌上叠加一层力道。
此时,楚白肚腹之中连响五声,自然是五重力道勃发,双手开阖之间,引动气流回旋,自天空中做噼啪声响,仿佛团团空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带起重重压力朝裘武和梁广席卷而来。
“怎么会这样?”楚白的突然振作让裘武和梁广不知所措。原本就被压制在下风的他们,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注周围的情况。因此,他们根本就知道李静轩那边已然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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