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忍着剧痛,正在怀里掏着什么,卓明涛已飞身赶到。他把从劫匪手中夺来的砍刀顺手劈向他的锁骨,一声惨叫伴随着令人心寒的骨头碎裂声同时响起。杀手的右手耷拉下来,一条手臂瞬间报废。
卓明涛在年轻杀手的身上搜出一只军用制式手枪,那枪的扳机已经拉上了镗,随时有可能击发。
有两个耐受力比较强的劫匪挣扎着,摇摇晃晃地从车厢地板上站起。
枪仿佛变成了卓明涛的铁拳,两劫匪还未站稳,“呼”的一声,带着机油味的黑物已砸上了面部,骇人的惨叫,夹杂着四溅的鲜血、鼻涕、口水、眼泪,强烈的冲击着乘客的视线和最后的心理防线。
没有人去记时间,卓明涛的出手,还有劫匪的形势转换之快,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这个年轻的男人简直是从地狱里钻出的魔鬼,乘客们不知道下一秒会是怎样的情形。
说起来人们真是奇怪,先前自己被抢劫,被侮辱的时候,恨不能凭空生出两只大牙来将劫匪咬死、撕碎。而现在看着车厢地板上血肉模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劫匪,内心却突然有了一种无端的怜悯之情。
车厢内静极了,除了劫匪们的呻吟声之外。所有人都被吓傻了,都用一种恐怖的眼神盯着卓明涛。
“前面路口有两人的地方停车。”卓明涛对司机说。
许是道上的规矩,一般都不抢劫司机,更或者已经多次遇到这样的情景,两名司机看上去还很镇定。
两人惊愕地看了一眼卓明涛,点点头。
“咯吱”车停在年轻杀手所要下车的位置。两名消瘦男子乜着眼看车门,似乎在等待什么。
卓明涛懒得理会车上众人的疑惑眼神,他旋风般冲到两名男子身前。没有人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车上乘客只听到两声哀嚎,以及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之后,两名男子就被丢到了车厢内。
“把车一直开到派出所。”卓明涛冷冷地吩咐司机。随后又对乘客说,“车上的钱财物品保留现状,这是证据,大家别乱动,到派出所后,民警自然会发还给大家。”
“谢谢你。”身边的那个妇女鼓足勇气对卓明涛说。
“没什么。”卓明涛的话语不带任何的情绪,淡如一杯白开水。让人无法揣摩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其他的旅客想要给卓明涛致谢,感激。但卓明涛将脸转到一侧。看着窗外,谁都不理了。
车内异常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想各自的心事,更多的还是瘫倒在车厢里的劫匪伤势所震惊,以一抵九,而且不是伤就是残,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众人想象不出这种爆炸性的冲击力。他是怎么在瞬间做到,而且他毫发无损。
全车人都屏气凝神,只有那些扒拉在地的劫匪痛苦呻吟声在不间断地轻响
他们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卓明涛又转乘了一辆短途汽车,在颠簸了大概2个小时以后,卓明涛终于到了边境的一个小山寨,车也只能开到这里了。经过一天的奔波,卓明涛抵达的时候天色已暗,他背起随身携带的那个包裹,这里面可有他此次的武器装备,为这些东西,坐飞机时候他不得不第一次出示了安全部给他的身份证明。这才把背包放进了机仓。
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山寨,的确很小,也很原始,但很和谐,很静怡,劳累一天的人们或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拉着家常,谈着天气讨论来年的收成。或全家老小的齐聚在客厅里看着喜欢的电视节目,喜乐融融。
村头有个男子,坐在门槛上抱着水烟筒吸着闷烟,脸上皱纹里除了沧桑还有苦闷和失望。他似乎是在借吸烟来宣泄自己的心情,好几次烟筒里没有了烟还是没完没了的在吸,且时不时的咳嗽上几声。
旁边的一个女人则坐在有些破旧的小马扎上默默地叹气,时不时地向男人投去关怀的眼神。在听到男人的数次剧烈咳嗽后,女人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闷。
“他爹,你就少吸点,看你身体都垮了。”
男人稍微停了一下,继而将下颌再次深深埋进烟筒里。
卓明涛见没有人注意他,就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闪到了一个农户房屋后面,悄悄的上了后山,这个时候越境是最为理想的时间,黑夜可以让他的行动变得更为隐秘和便捷。
秋夜的风凉飕飕的,耳边只有莎莎的风声和树叶都抖动声,卓明涛从这个地方越过一次边境,所以轻车熟路,快速行走,不一会儿,全身上下都冒汗了,衣服扣子也解开了,山上的茅草和灌木越来越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渐渐的,月亮升起,远看山上黑乎乎的一片,满天的繁星好像无数只眼睛在闪烁,近得似乎触手可及,寂静笼罩着空旷的山野,四处静悄悄没有任何可疑迹象。
不过即使是这样,卓明涛一路上还是很警惕,他可不想被潜伏在边界线上的暗哨发现,不管是华夏的武警,还是缅甸的边防军,遇到他们少不得会有一些麻烦。
而且,这样的山区,还有很多偷猎者布下的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重伤送命。
这时候的月色还是很美丽的,夜风有点大,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负重山路行走,卓明涛有点累了,他在一块大石坐了下来,一面休息,一面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与紧张,他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有些疲倦,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卓明涛右手瞬间持起手边的匕首,下半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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