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到来,预示着人们下半年的工作和生活将要真正开始。被高温封闭了几个月后,所有的沉寂都被打破;街道、商店、学校和单位里恢复了夏日前的繁忙,生活富足的人们也再次享受着各种娱乐生活。凉爽的清风吹抚着每一个人,将这怡人的季节带给了富贵与贫寒的每一个生命。
最大的一个长途汽车客运站坐落在w市南区并不算繁华的地段,省内的大学生们已经不习惯坐火车穿梭于各个城市之间。已然便利的交通使舒适的汽车成为了省内学子的首选工具,客运站内缓缓停下的多辆长途汽车中载满了各地返校的大学生。他们意气风发的走下车来,三五一群的谈笑风生,年轻的脸上写满了青春的活力。
在这些大学生中,有一位与众多学子年龄并不相符的妇女也夹杂在其中。看她的年龄应该有近五十岁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孩。猛然看去,这位妇女很像送子女返校的家长,但出了客运站后并没有与任何一位大学生同行的她,只是默默地抱着孩子搭上了一辆很少有人坐的普线车。普线车顺着长途汽车来行的方向驶去,慢慢地接近了城市的边缘。到了终点站,妇女带着几许疲惫的神情抱着女孩走到了车下,用一种担忧和期盼的眼神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居民小区。
怀里的女孩用小手揉了揉眼睛,一声稚嫩的声音从她的嘴里送了出来:“妈……我饿了……”妇女似乎惊了一下,轻轻地用手拍着她说:“欣月乖,过一会儿妈妈就带你吃饭!”说着,妇女下了决心似的走进了小区。几乎可以把不常来这里的人误认为迷宫的旧式小区,在这妇女的眼里却似乎很是熟悉。她不出十多分钟便来到了一所窄小的平房边,有些诧异地看着这家副食店。副食店的老板正闲坐在门外抽烟,习惯性地问了她一句:“大嫂子,想买点什么?”
妇女并没有回答老板的话,只是退到了几步之外,重新地打量了这所房子一眼,轻轻地自语道:“不会错啊,怎么会这样?……”老板看了她几眼,热心地问道:“大嫂子是来找人的吗?”妇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问道:“请问,叶欣明的家在哪儿?”老板愣了一下,摇了摇手说:“别提了,都是老街坊了。那个叶欣明以前是住在这儿,可他的弟弟好像得了什么病要治,所以把房子盘给我了。您是他们什么人啊?”妇女有些惊诧地看着老板,神情变得失落起来:“啊,我是他们的……亲戚。您……”妇女镇定了一下,问道:“您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老板叹了口气,说:“听学校说他弟弟得了绝症死了,叶欣明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您去问一下居委会……”
“死……死了?”妇女身子一歪,差点抱着孩子摔在地下;老板连忙过去扶住她,关切地说:“这只是学校说的,街道里也没什么消息。您别担心,我带您去居委会问问!”老板说着对着店里叫了一声:“老婆我出去一下,这位大姐找不着家了!”屋里传出一个妇女的声音:“帮她找找吧,记得早点回来!”
老板带着妇女慢慢地来到了街道居委会。进了门后,老板说道:“何主任和陈户计都在呢?这是小叶家的亲戚,来找人的。我也不知道街道里的事,你们看……”副食店老板说着,突然看见这两位街道干部的脸上闪过一阵诡异的神色,不由得住了口。何主任看了周围一眼,说:“今天没什么事了,大家都早点回去吧。”众人听了,都会意地整理东西下了班。何主任向着副食店老板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你媳妇担心。”副食店老板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坐吧。”办公室里只剩下何主任和陈户计后,老人用十分冷淡的语调对妇女说道。妇女抱着小女孩,有些胆怯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不敢抬头看两位街道干部。何主任给她倒了杯水,冷冷地问道:“沈梅……你还回来做什么?”妇女正给怀里的小女孩在喂水,听何主任问她,手微微抖了一下,怀里的小女孩咳嗽了起来。何主任看了小女孩一眼,问道:“这是……”沈梅羞愧地点点头。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户计走了过来,对何主任说:“老何,您抱着孩子外面转转,我有些话要对沈梅说。”何主任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强行抱过沈梅手中的孩子走到了屋外。
沈梅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猛然听见陈户计问道:“你还有脸回来?”沈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焦急地说:“老陈,我的两个儿子现在在哪儿?”陈户计冷笑了一声,说:“你的儿子?你还把他们当成你的儿子?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沈梅愣了一下,不甘心地说:“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我现在想知道他们在哪儿。您一定是知道的对吗?叶欣毅他……得了什么病,居然把房子都卖了,他一定没事对吗?”陈户计见这个女人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不要喧哗!”沈梅愣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发抖:“对不起……”
陈户计摇了摇头,咬着牙说了一句:“这真是孽债!”他说完后,忍着怒火对沈梅说:“沈梅啊,你说你干的是人干的事吗?老叶尸骨未寒,叶欣明还等着要考大学,他弟弟还刚上初中,你就忍心丢下他们不管跟人跑了!你知道这么多年街坊们是怎么指着他们兄弟的脊梁骨骂的吗?”沈梅的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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