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蜇仿佛带着火一般的灼热,痛得莫清阳大叫一声!但这一蜇也驱散了经脉中的寒气。没一会,莫清阳便不觉那寒气迫人,能开口说话,道:“请问……这可是苗家的火眼蜂?”阿旺奇道:“正是火眼蜂!”莫清阳吃力道:“以毒攻毒,正是苗家的拿手好戏!我只有护住心脉的药,对于寒气入经络,却是没办法!”阿旺佩服道:“你能以药护住心脉而不被冻住,这份能耐,可叫我们开了眼界。”
莫清阳想起钟彪之死,道:“你们……可认识一个叫钟彪的人么?”阿旺刷地变了脸色,知道这人问来,钟彪必是情盅发作而死。莫清阳见他不善作伪,脸上流露出这等神情,便知道是他们下的情盅,道:“钟彪死了!”
只听门外一声凄叫,一个憔悴的女子扑进来,拉着莫清阳的手问:“阿彪哥死了?不是真的吧?他在哪?快告诉我……”
莫清阳道:“他已经心脏爆裂而死。”那女子正是阿美,听这僵耗,登时昏死过去。莫清阳不用想也知是这女子给钟彪下的情盅。
次日早上,阿萝哭着来说:“阿旺哥,我姐姐……不见了……”阿旺心一沉,知道阿美肯定是确定钟彪死了没有,若钟彪果真死了,她也一定会去殉葬!
莫清阳道:“阿旺,欧阳豪已经在找你们,好给宏远镖局的人一个交代,我看,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阿旺怒道:“这是那小子不忠,既然和阿美发誓了生死不渝的誓约,就决不能再去找别的女子!哼,那天晚上,钟彪和欧阳豪出去,我怎会不知!”莫清阳见他们才那么几号人,鸡蛋怎去碰石头?道:“中原礼教,非苗家可比……”阿旺站起,道:“他违背誓言,他就得死!”终是不听莫清阳之言。
到了门口,阿旺道:“若他们敢再找我们,我们宁愿战死!”只剩下阿萝一人端来粥给莫清阳吃。
阿萝亦生得如其姐般美貌,但莫清阳这会却没心思去逗她,掏出个小黄瓶子,道:“阿萝,把这拿去,要是那些恶人来围攻你们,就望风一撒。这是解药,撒药前先含着。这药只迷昏人,不能伤人的。”
阿萝道:“这就不用了,我们也有些厉害的东西。”莫清阳见她眼里的泪珠犹在,仿佛梨花带雨,不禁心动了一下,虽非绝色,也是教人心怜。他素闻苗家的盅乃是一绝,好奇道:“可是什么事物?”阿萝因钟彪之故,对汉人男子没了好脸色,冷冷道:“五盅粉,要不是天冷,还有漫天蜂这厉害的东西可用。我们苗家的人,出来都有防身的东西。”
欧阳豪进了城,马上发书信一封,禀明钟彪乃是惨遭苗人毒手下盅,心脏爆裂而死,请来神医莫清阳时,已回天乏术,小侄与钟彪兄弟,虽非血亲,但相交日久,感钟彪兄弟之义薄云天,今兄弟遭难,小侄不胜心寒,且望伯父节哀顺变云云,叫人交与宏远镖局的太原分局。
不想送信人去到宏远镖局太原分局,钟大威率了大儿子及一些镖师就来了,他们亦是因这武林大会及押镖之事,来到太原。见了欧阳豪之信,钟大威又惊又怒,呜哇直叫,马上来到马志远掌门的家里,找欧阳豪。
钟彪是黑发之丧,进不得祠堂,且棺材也不是可进别人屋里的,只得在外边租了房子停放。
欧阳豪见了钟大威,马上把黑的讲成白的:“小侄与钟彪兄弟,在阳曲相遇,当时只见他带了些苗人来,我问他怎么带了那么多苗人,他说这些苗人不认得路,他乃是起了好心,顺便带他们来。那天晚上也是小侄该死,不该带钟彪兄弟去赌钱,钟彪兄弟赢了千把两银子,不想这些苗人见财起祸心,竟下盅把钟彪兄弟给害了……伯父……你处置我吧……我不该让他单独一个人住的……都是我错了……”还没说到一半,欧阳豪已是声泪俱下,扯了钟大威的衣角,扑地朝钟大威跪下。
钟大威虎吼一声,见欧阳豪哭成这样子,亦是流泪,牵起他,道:“……我苦命的彪儿……明天把他火化了,再找这帮千刀杀的苗人去!好孩子,你没错,是我那彪儿命不好……”
出去追查阿旺他们下落的人,回来俱说:“找不到这伙苗人,只打听到他们进了城来,又出去了,想必是知罪,逃跑了。”欧阳豪与李滔马上派人出去追。
却没想到阿旺因来到太原城里,客栈都住满人了,只好又退出来,在野外搭帐篷。六合门的人只顾往外大路追去,却不想阿旺他们就在城门外。
阿美听莫清阳说钟彪死了,浑如天崩地裂,不知怎么走回自己的帐篷,为钟彪的不忠,又为钟彪的死,在帐篷里哭了一夜。及快到天亮,阿美想道:“阿彪哥,我与你发过誓的,终身相许,白头到老。虽然你不忠,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你死了,我也决不独活!”悄悄地起床,拿了些东西,走出来。
进了太原城里,阿美怎知这欧阳豪他们是住哪?正漫无目的地走,被欧阳豪带的两个手下见到,认得这苗女便是钟彪那日在阳曲所带的苗女,于是一人回去报讯,一人留下盯着她。
欧阳豪正为自己逃脱大难高兴,听这苗女送上门来,更是欢喜,道:“叫上钟大伯,你们马上带人看住她!别叫她跑了,等钟大伯来了,好教他亲手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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