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宇又问:“我家中之人,可知我的事?”长乐公主道:“知道,刚才魏国公的婢女秋叶来过。”丘宇望了一下窗子,晨初的阳光正射进来,解缙与可儿的婚礼将近,自己逃跑的事还须着落,挣扎着起来道:“臣可得走了。”长乐公主大惊,按下他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能走!”丘宇道:“不走怎行,我会饿坏的。”
长乐公主嗔笑道:“我去叫御膳房送膳来。”说罢走了出去。丘宇见她走了,叹着气起来,这才发现,除了包扎的布带,和一条干净的不是“柳氏制造”的短裤,身上简直是没穿什么,哪能走出去?又见身上干净,想定是有人替自己擦的,被人看了,真是亏大了。
等长乐公主回来,丘宇问:“这里……可还有衣服?”长乐公主想昨日是自己亲手给他擦的身,微微脸红道:“这,还没叫织造府做。”又走了出去,吩咐道:“三宝,你去叫织造府做丘学士的衣服。”郑和应了,待要走,长乐公主又叫住他:“三宝,这衣服别急着送过来。”
回到房里,长乐公主没敢再趴在丘宇胸前,羞着坐在床沿。丘宇万万不敢与她谈情说爱,拿了别的事说开。
下午,建文帝亲自来见丘宇。
建文帝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开心,摒退众人,道:“这夫妻,为何要来刺杀朕?难道,朕不得民心么?”丘宇不敢说这就是王保保的属下,道:“天下的贼民,本是难说的。臣听到这二人交谈的话,是蒙古的。料想是蒙古不甘失败,才来刺杀。”
建文帝听是蒙古人所为,脸露微笑,道:“天幸我大明得了个能文能武的大臣,令朕逃此大难。朕可得封你为殿阁大学士,待你养好伤,他日再封你做征讨大元帅,你可得替朕做好这卫青,灭这蒙古!”长乐公主见建文帝又封赏丘宇,虽是意料之中,仍替丘宇高兴。
丘宇挨到傍晚,那衣服还没送来,魏国公府的人也竟不来接,想必他们知道自己在长乐公主这里,更巴不得丘宇呆在宫里。眼看着夕阳将最后一抹阳光收了,自己还出不去,柳倩也定是焦急,真是愁苦万分。
自己在公主床上,那晚上公主到哪里睡去?摸了摸伤口,连痂都掉了。
长乐公主见丘宇上午吻了自己后,态度反冷淡下来,每每说到感情的事,他总绕开。郑和见长乐公主有些郁色,问:“公主,驸马爷伤无大碍,应该高兴才是。可公主还有些不开心,三宝不知可否为公主分忧?”
在宫中,博学的郑和既是下人,也是长乐公主的师友,长乐公主闷气道:“他,好象不怎么理我。”郑和马上知道他是谁,这不理她又是什么意思?略一思索,道:“驸马饱读诗书,是守礼之人,在公主面前克制言行,理所当然。不过大婚在即,驸马也不必太过拘谨,等会三宝来侍侯驸马入浴,说他一下。”长乐公主喜道:“也是。那你快去办。”
丘宇终于迎来了自己的衣服,郑和道:“请驸马更衣入浴。”丘宇不死心,忍不住问:“郑和,这时候还能出去么?”郑和摇头道:“出不去了。”丘宇知道他们存心捣鬼,叹了气,不再说话,郑和试探道:“驸马可是有心事?”丘宇道:“这是公主的闺房……”郑和笑道:“以后是一家人了,驸马可不能说这见外的话。”丘宇知道哪有下人不帮着主子说话的,只得怏怏地跟郑和走。
洗澡的用具是个大浴桶,周围站了些宫女,丘宇才站在浴桶边,一个美貌的宫女上前替丘宇宽衣。丘宇吓了一大跳,道:“这事我来,你们……这个,还是下去吧。”郑和笑道:“驸马不必客气,这是她们份内做的事。”丘宇急道:“我,实在不习惯,你还是叫她们下去,你也下去,我自己洗就是。”
郑和一笑,想昨日公主非要亲自替丘宇擦洗,不让别的宫女沾手,自有她的意思,挥手示意宫女退下,道:“那郑和就在门口等。”
所谓门口,郑和也只是站在一旁不算门的小门边。丘宇这才脱了衣服,跳进浴桶去。郑和道:“今日郑和可还没恭喜驸马呢。”丘宇奇道:“恭喜什么?”郑和道:“恭喜驸马爷升了殿阁大学士。”丘宇道:“谢了。”
郑和心想时候到了,道:“公主却不怎么开心。”丘宇有些惊,问道:“公主可是为何?”郑和道:“她总觉得,驸马爷还只当她是公主!”
丘宇是个聪明人,焉不知他的用意?暗忖:“说客来了。”扯皮道:“按大明例律,驸马娶了公主,每日还是要供奉的,公主的尊号等不变。”郑和听他说来,不知是真迷糊,还是假糊涂,点明他道:“可长乐公主盼的,是驸马爷当她是妻子。”丘宇知道是白天冷落了长乐公主,可她又碍着面子说不出来,故差这善于查颜辩色的郑和来说自己,道:“丘宇不敢逾礼。”想这理由还不足,道:“很多事,要尘埃落定,才好说话。”
郑和心中一喜,假意悲凄道:“还望驸马爷救郑和的性命。”说着在门外跪下。丘宇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急问:“你可有什么难事?”郑和道:“郑和感激驸马爷,没把郑和当下人看,更没当郑和是废人看。”他这话倒是真话,太监历来被讥笑为阉人,他们于内心中也觉得低人一等,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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