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小平和杜若兰后,方羽和张远之回到病房,神色有点疲倦的王安正在半坐在病床上等他们,一看到他们进来了,王安努力坐正身子,感激地道:“张老,方先生,救命之恩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感谢才好,还累的你们要为我守夜,真是……”
“王安你不必客气,我们还有事情想请教。”张远之打断了他的感谢,正色道。
“是啊王安,你不用客气,躺下说吧,我们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方羽微笑着说。
“方先生请问,我还支持的住。”王安回答的同时,仔细打量着这位救命恩人,阅人无数的他发现方羽竟然是如此的年轻,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好多,微笑着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特异之处,只是觉得他的笑容特别能令自己感觉到舒服和亲切而已。反倒是一边的白发童颜的张远之,看起来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但他已经从父亲和张远之对待方羽的态度中,知道这个扎着马尾头发的年轻人才是主角,所以在格外客气的同时,也有太多的好奇。
“叫我方羽就可以了,当不起先生的称呼。我想问的是你认不认识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双很能迷惑人的眼睛。”方羽盯着王安淡淡地问道。
“漂亮女人?我认识的很多啊。”王安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后,眼睛下意识的躲开方羽和张远之的凝视,强笑着说道。
把这些都看在眼中的方羽微微一笑:“你再想想,她有双很能迷惑人的眼睛。”说完不再理他,转头对在一旁面色不悦的张远之笑道:“张老,准备好了吗?我要撤掉气障了。”
张远之点了点头:“早就准备好了。”
“王安,可能你心里也明白你这次的昏迷是谁造成的,我说的那个女人在你昏迷期间偷偷来过一次医院,导致你晚醒了好几天。现在我们再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是不想说,那我们明天就告辞了,以后有事你自己解决。现在你躺好,明天早上我等你的答复。”方羽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话音竟空蒙蒙的有些怪异。
半坐着的王安在顺从地躺倒以后才发现自己除了神智格外的清醒外,全身好象被什么东西麻痹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控制,大惊之下,刚要说话,随即发现自己出不了声,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紧接着一种深沉的睡意便完全控制了他。
“方羽,要是那个东西今天不来,而他明天早上还是不说,那咱们该怎么办?真的就这么走吗?”看到王安睡过去了的张远之问道。
“没错,就这么走,人不自救,连天都帮不了他,何况是我们?”敛去虎目中的异光后,坐在病房沙发一角的方羽逐渐隐没的声音淡淡地应道,与此同时,整个病房的灯应声熄灭,病房里一片黑暗的死寂,只有王安在甜睡里一起一落的呼吸。
洗完澡上c已经好一会了,倚坐在床头乱翻着书的杜若兰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从和方羽分手回来以后,她心头就一直被一种隐隐的不安笼罩着。她从方羽的反应里感觉到今晚医院会有事情发生,她自己帮不上忙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觉得自己有个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可一直就是想不起来,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越发的浓重,让她坐立不安,就连日常能很快让她全身心的投入的书本此刻看起来也是那般的枯燥乏味。叹了口气把书撇到一边后,她的目光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天心灯所吸引,那青灰色的石片静静的躺在柔和的灯光下,此刻看起来竟然有种刹那即是永恒的味道。
“等等,天心灯?”眨眼间杜若兰那就那么从床上翻了起来,飞速的穿好衣服,一把抓起桌上的天心灯,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她知道令她不安的原因了,方羽的天心灯还在她这里。
杜若兰一打开特护区紧锁的大门,四面八方瞬间缠上身体的酷寒和几乎同时在耳内响起的宛如狂风怒号般可怕声音一下子就把她拖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怖旋涡,四周可以撕裂神经的可怕异音飞速地吞噬着她的神智,眨眼间就让她的身躯在贯穿了全身的眩晕、恶心以及刺痛中摇摇欲坠的往地上倒去。
“罄”就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天心灯发出一声清鸣,打碎了异音的旋涡,同时一股不可阻挡的温暖瞬间穿越她神经,就在天心灯越来越亮的红色光芒中,杜若兰眩晕的世界里忽然一片宁静,随即站定的她就看到走廊一如平日那样安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能置信地摸了摸依旧在她手心里发烫发光的天心灯,杜若兰随即飞一样的往三楼奔去,这一刻,她心里想的是没有了天心灯守护着的方羽的安危。
就在病房里那道若有若无的阴风逐渐凝聚成形的一刻,方羽清朗的声音就在病房里响起:“你终于还是来了,还不现形?”与方羽声音出现的同时,一蓬夺目到可以和太阳争辉的灼热亮光在病房的窗前亮起。在可让常人闭目的强光下,那团急速四逸的阴风中恍惚的可以看到一个灰影在以肉眼难辨的高速蜕化、缩小,水银泻地般的往地上散去,一声轻笑,“你跑的了?”一直坐在沙发上方羽也在声落的同时平空隐没。
就在这时,异变又起,一阵有若天风海雨般可以撕裂神经的可怕异音就在房门轰然粉碎声中在房内响起,同时一道绿芒电一般地向正在全身运功发光的张远之射去。“轰”又是一声闷响中,病房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升腾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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