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色接近黄昏的时候,张傲天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歇息一夜,明日就可到达铁岭卫了。
小镇上,有着唯一的一家客栈。
张傲栈的牌匾——悦来客栈。
他不由得笑了笑,的确,这悦来客栈似乎是太有名了。
尽管他在江湖上走到得不多,但至少已经见过六家悦来客栈了。
这个名字,就真的那么好吗?
张傲天想了想,进了这家客栈。
自然是人去上房,马上精料,不必多提。
他要了一只鸡,二斤牛肉,一盘饼,可是吃的时候,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心道:“算了,反正这些东西,明天也可以当干粮。”
于是,干脆将这些东西直接打包,装入了包袱之内。
当他叫店伙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店伙见桌上空空如也,面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情。
张傲天倒在床上,可是,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他正在烦闷,这个时候,隔壁传来的动静,却又偏偏钻进了他的耳朵。
张傲天在练成了“八荒六合功”之后,眼耳鼻舌之功都优于常人,尤其这种寻常小店,板壁不过三两寸而已,他无需留意,便可听到临壁之音。
隔壁的两人,似乎是夫妻二人,正在行欢好之事,这呻吟与làng_jiào全都传入了张傲天耳中,而且足足有半个时辰,也未见停歇。
张傲天双手掩耳,可是心中,却也是更加烦乱。
这下子,他更是无法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是,也始终处于一种朦胧之中。
突然之间,只听隔壁传来一个男声,“轻霞——今天,我遇到熟人了——”
接着,是一个惶恐的女声,“什么熟人?难道是东厂……”
接着,听到了“嘘——”的一声,自然是那个男人所发。
张傲天听到这里,立时醒了过来,而且,还出了一声冷汗!
“东厂”这两个字,就足够他清醒过来了。
隔壁的一男一女,“大战”自然是结束了,正在低声谈论,而张傲天此刻留神细听,自然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只听那女子道:“我们都已经远逃辽东,难道……难道还逃不过厂卫之手?”
那男子缓缓道:“不过,似乎又不太像——麻老大今日遇到我的时候,我既然认出了他,他自然也应该认出了我……”
那女子道:“他放了你?那又是为何?”
那男子道:“一则是私交在身,再者,我估计,他来辽东,应该是另有要事……”
那女子道:“既然如此,我们……我们为何还要留在此地?”
男子道:“我们即便要走,又往何方去?连麻老大都惊动了,东厂至少也得出动上百人,只怕还有后续之人,我们现在出去,如果遇见了,只怕就是自投罗网。”
那女子道:“那万一……”
男子道:“麻老大应该是往辽阳去的,他同行之人,共有八个,每个人的身手都不在你我之下……而那麻老大,更是不必说了……”
那女子道:“那麻老大去辽阳,又能为了什么?”
男子道:“那还用说,去辽阳,除了辽东都司,还能去哪里?”
张傲天的心里,听得是暗暗心惊,这个“麻老大”,不必多说,难道就是“东厂”的麻不凡?麻不凡似乎是大太监张诚的心腹,他来辽阳,又是为的什么?
只听那个女子问道:“麻老大此来辽阳,究竟是为的什么?难道和朝鲜的战局有关?”
那男子道:“战局嘛——似乎不太可能……估计是和辽东总兵张大人的私人恩怨。”
那女子一怔,“私人恩怨?张总兵和麻老大的私人恩怨?怎么以前没有听过?”
那男子道:“怎么会?是张总兵和张公公的私人恩怨……”
张傲天在隔壁听到这个,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可能?这张诚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兼职东厂厂督,可以说是权倾朝野,只畏皇上一人。父亲居然与他有恩怨,却从未听他提起?”
那女子奇道:“张总兵既然与张公公有恩怨,又怎能安然至今?”
那男子道:“其实这并非旧怨,而是新仇——在我还未离开东厂之前,就已经和麻老大一起在找这位张总兵的过失了……”
那女子道:“看来的确是有着过节……”
那男子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几年之前,张总兵那个时候还不是总兵呢,他给张公公送了一尊玉佛,估价应该是在三万两之上,所以,张公公便提拔他做了总兵。”
张傲天听到此言,几乎就要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污蔑我爹的名声?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爹爹是要张公公为善,所以送他佛像,以求度化这大太监?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似乎都无法说服自己。
这尊玉佛,如果是按照爹爹的俸禄,一辈子都买不起……
突然之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和父亲之间,似乎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距离,似乎是那样的远……
那女子道:“这应该是交往哦,怎么成了过节了?”
那男子道:“还有,就是张公公听说张总兵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儿子,也为了试探张总兵是否对他贴心,就和张总兵说,要过继张总兵的公子为儿子,结果,却被张总兵拒绝了……”
那女子道:“张总兵为何要拒绝呢?”
那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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