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静静地听着,眉心或紧或松地收放着,果如那个空旷的声音所预料的,大家接下去的,就是催促她去进行基因图谱的绘制。
她看了汉斯一眼,忽觉汉斯这个老头这些天来真是变了一个人,不仅变得通情达理,而且变得还有些怜爱自己,就凭刚才他的一番话,也能证明他是出于对自己的爱护,丝毫没有一点私心杂念。
不过灵儿没有急于表态,她一方面无法表态,另一方面她有另外的考虑。这个时候,她忽想找个时间,好好与那个空旷的声音商量一下,下一步究竟怎么办?
林下也学着汉斯的样子,认真而和气地对灵儿道:“我同意汉斯先生的意见,刚才大家都在场,人多,我没法说,我现在想对灵儿小姐说的是,你必须尽快做出决择,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否则,大家都是冲着你来的,你自己打了退堂鼓,大家会失去信心的。你现在也看到了,红背和金背的基因结构非常复杂,我们的工作量很大,如果你自己再停下来了,我们后面的工作就没法往下进行。按你们中国的话讲,就是你要三思而后行。”
“谢谢林下叔叔。”灵儿对林下微笑着,轻轻点点头,还是没有说什么。她是想听听自己父母的意见,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于是,就把目光快速地移向了席周两位教授。
席周两位教授实际上有很长时间不具体过问灵儿的事情了,一来是灵儿能够完全自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清楚灵儿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不积极地进行自己的基因图谱绘制。
参加这次会议前,席教授在家里就对周教授说过,灵儿现在成立的这个研究所,是好事,也是不好的事。灵儿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这没错,可是灵儿根本就没想到,她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又会怎么样?
周教授更担心的是灵儿如何面对媒体,她对灵儿早些时候宣布的与他们二老进行决裂,仍然是记忆犹新,心有余悸。她怕灵儿真要是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再次一时冲动地宣布什么决裂一类的事情,她和席教授会接受不了的,弄不好老命了都会丢了。
想想看,他们把灵儿拉扯到现在,多么的不容易,自己内心会承受多大的压力,又会寄托多大的希望。
当年那个不知真是金丝猴变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小灵儿一个大早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就尽心尽力去抚养她。那时他们没想那么多,就是希望灵儿能够健康地成长,能够成为国家乃至世界和人类有用的人才。现在真的到了这一步,到了灵儿要把自己身世弄明白的这一步,他们从心里又是非常矛盾的。
多年来,两位老教授含辛茹苦把灵儿拉扯大,没有产生过任何非份之想,没有想到利用灵儿做些什么事情,像有些人那样,捞取多少功名,获取多少利碌。他们的唯一心愿,就是灵儿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能够像他们那样,一生研究金丝猴,为金丝猴的平等自由生存,做出一定的贡献。
现在,事情虽然没有事与愿违,但摆在两位老教授面前的一个艰难决择,就是支持灵儿进行基因图谱绘制,还是反对?他们知道,他们的表态不仅对灵儿影响很大,对汉斯和林下,对西大生命科学院,对灵儿新成立的研究所,都有影响,而且如果表态不慎,很有可能会起反作用。
灵儿看到父母有些面色难堪,欲言又止,感到自己把这个球踢给父母亲有些不近人情。让父母亲表态,明显的是想让父母亲为自己最后决断,这让父母亲的压力太多了,实在不应该。于是,灵儿就赶紧关切地对席周两位教授道:“爸,妈,您们二老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席周两位教授互相看了看,对灵儿微笑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汉斯和林下,还是没有说话,他们确实是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灵儿忽然明白父母一定是确有难处,心里不免一阵酸楚。她想父母亲为自己可以说是献出了一生,可现在自己就这点事情,还逼父母表态,实属不孝之举。自己不就是心里没底么,还至于这样对待父母,把自己的责任推开父母,不像话!
灵儿瞬间像一个电影演员在演一场感情戏或是一场什么戏一样,泪花在眼里打转,不由地抽泣着对席周两位教授道:“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把最后决定的责任抛开你们,虽然我没有这样明确地说,但我就是这样想的,绘不绘制我的基因图谱,我真的是想让你们二老为我做决定的,因为我己经没有了主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现在明白,我希望二老愿凉我,这件事情,容我好好想一想,我会自己做出决定的,就不再给你们二老添麻烦,施加压力了。”
席周两位教授听着灵儿的话,己经老泪纵横,他们非常欣慰,有这样懂事的女儿,有这样孝顺的女儿,能够理解他们,能够为他们着想,真是难为她了。
“灵儿,你也不要难过了,也不要说什么对不起。”周教授走到灵儿面前,轻轻地为灵儿擦着泪道:“我们之所以没法表态,就是知道我们的表态对你影响太大,对大家的影响太大,将来不管结果如何,你的身世是否能弄明白,我们不想让别人说这是灵儿父母操纵着,这是灵儿父母为灵儿设计的一切,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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