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这种事情,这样的习惯,究竟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
藤原妹红并不记得。
只知道,每一次,看见这个人那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时,都由胸中一股无名火起。
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什么都了解,比任何人都要了然。
即使如此。
“为什么至始至终,你都还能够笑得出来啊?”
混蛋。
带着这样的思绪,藤原妹红扑向了视野尽头的那个人。
是的,习惯了。
习惯了已经。
习惯粗暴,习惯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习惯了蛮不讲理,习惯了迁怒。
仅仅是因为,对他的不作为,即使是受伤也无动于衷,感到愤慨吧。
在藤原妹红的记忆之中————冷泉悦,在过去的八年时间里,从来都没有还过手
平静的竹海猛然间泛起涟漪来,波纹沿着星罗棋布的林荡漾开去,随而静默如初。
待到耳边响起这样的话语时,她的世界已陷入一片近乎荒谬的黑白。
“两位,信女先生回来了。”
几分钟前,结束了谈话的间隙,房间的门被轻轻叩响,随而一对兔耳朵从门扉的间隙探了进来。两仪式跟比那名居天子闻言便纷纷起身,走出房门,顺着廊间一路往永远亭的大门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永远亭,正门庭院,场面一片寂静。
式:“”
天子:“”
铃仙:“”
“你得给我个解释。”
良久,式强忍着一口老血跟吐槽**缓缓开口,声色间似有自我调整,平复着情绪。
“白痴你脑壳被竹子夹了么”比那名居天子硬是深呼吸了四五次才平复过来,事实上她在一路走来的路上找路过的兔子仆人要了杯水,正润着嗓子,来到庭院此处时毫无悬念地喷了。
“”铃仙欲言又止,眼下的情况让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自己现在不应该说什么。
三个姑娘的视线愣愣地盯着当事者,等他的回复。
“稍微交流了下感情。”当事人若无其事地眯着一只眼,开朗而又阳光的笑容史无前例地浮现,尽管程度微不足道。
“完了,看来是真被竹子夹了脑壳夹傻了!”比那名居天子大惊失色。
铃仙头也不回地往八意永琳办公室那边奔去,心里盘算着虽然平日里少有涉猎但是永远亭医务似乎在精神科方面也不算一片空白,师匠应该有办法对付这种突发情况。
两仪式闭上眼,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睁开。
“你俩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她淡淡问道。
冷泉悦只手翻了翻上衣袖口,右臂死死箍住某个从刚刚开始就羞红了脸死命想要蹦跶挣脱束缚的少女的肩膀。
她的个子比冷泉悦要矮上一头,现在正穿着一身尺寸短得有些可疑的短款和服,黑底红枫的纹样花柄眼熟得让两仪式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薄情的布料下身仅仅遮掩住了少女臀部往下少许的程度,介乎走光与不走光之间,动作稍大的话
经常穿和服到处跑的两仪式自然是清楚的,以她的眼光看过去,对方现在下面肯定什么都没穿。
至于冷泉悦
两仪式把狐疑的视线重新挪回他身上时差点又是一口老血
“你们刚刚究竟干了什么”她有些虚弱地向那个穿着大红色补丁背带裤跟一件明显尺寸有些稍小但是因为身材纤细所以也无伤大雅的白衬衫的冷泉悦问道。
“交流了下感情。”冷泉悦转过头。
“交流感情犯得着把衣服都撕了么?你们两个到底是多少年没见的阔别重逢才会如此的如饥似渴?”两仪式指着那件明显是从原本尺寸的腰部往下位置给撕去了一半的和服,她已经认出来了,现在那件套在女孩身上的和服就是冷泉悦平时经常穿的那件,那明显剪短的痕迹就跟是被腰斩
等等,腰斩?
两仪式回过神来,重新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他。
得到的食指置于唇前的‘嘘’声这般的手势回应。
“回屋再说。”冷泉悦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们是图开心才对换衣服的?”
两仪式注意到他衬衫上的那片血红。
“那就趁兔子带人回来之前先回屋去打理一下,动作快点。”比那名居天子回过神来,打着手势,她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态,开始用粗回路或者神经来快速回到状态。
“你说呢?”年轻的妖怪侧过头,问那个几乎是被他强行带到这里来的女孩。
“你也得给我个解释,那个女人,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藤原妹红戒备的视线在两仪式身上扫了两遍,惊异于对方的外表与某人的相似,不过她也缓过了神来,眼下似乎对转移阵地这个提议毫无怨言。
“我说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者妹妹你信么?”松开手的冷泉悦话里带着揶揄。
“不信。”藤原妹红斜眼,似乎本身也没怎么考虑走光的问题,之后迈开脚步便要跟上比那名居天子。
“为什么?”尽管知道自己现在不方便说什么,但是她依旧对藤原妹红的回应感到好奇。
寺子屋的两个人,尽管从未正式介绍过,平日里也是避而不见,但她或多或少还是从冷泉悦那里对这二人有基本的认识。
“别开玩笑了,就算外表再怎么像,仓鼠也不会跟毒蛇生在一窝里。”藤原妹红边走边给出这样的回复,面色冷淡。
“仓鼠”两仪式这个称呼给噎
喜欢幻想乡的记事本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