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个大头鬼啊这明明还是秋天,你看这家伙眼睛都没合上而且瞳孔一动不动地完全就是在发呆,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讲他真的是在冬眠也给姑奶奶我滚回被窝里睡去啊。”比那名居天子双手拽着把她绊倒的罪魁祸首冲着隔壁突然探出来的兔耳朵细声细语地说道,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还是半夜声音大了会影响到别的人所以也尽量压低嗓门儿了。
“啮齿类动物的矜持区区天人又怎么会理解。”铃仙气鼓鼓地回道,末了还鼓起了脸蛋表示抗议。
“我说你这只兔子怎么也突然奇怪起来了啊,”比那名居天子被对方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的,“明明白天还是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等等你没穿衣服?”
虽然把“好欺负”跟“没出息”莫名地关联起来了但是比那名居天子眼下已经没有余裕去管这些了,她的话音突然戛然而止只因为隔壁原本探头探脑的铃仙这会儿已经在谈话间从半开的门里一丝不挂地踩着无声的步子走了出来。
是的,一丝不挂。
洗练的月光斜斜地沿着房檐投下,碎屑一样流逝的银色洒落在少女羊脂般柔嫩光洁肌肤上,这一幕若是定格成画的话简直美好到了极点。那种稍稍半透明,连些许血管都隐约可见的冷色调,神圣而诱人犯罪。
如果无视那双殷红到令凡人发狂,即使是在这样的夜色里也依旧夺目的眸子的话。
“你不许看!”尽管一时还没搞清楚情况,但这并不影响比那名居天子第一时间做出用巴掌糊脸,哦不,是捂住某个冬眠生物依旧睁着的双眼的富有建设性的决断。
“乱了。”轻声的呢喃在耳旁响起,比那名居天子刚刚捂住某人的双眼,转过头来就看见这脑子突然莫名其妙抽风的兔女凑到极近距离的俏脸。
“什么乱了?”
“波。”
“波?”对于这个问答显然有些不明所以的比那名居天子诧异道。
“不,不对,波是世间万物辐射出来的固有物质,”铃仙凑过来屈膝坐下,愣愣地,有些失神地言说道,“如果波被打乱了的话,也就意味着事物本身也都”
那就全乱了。
尽管对这个名叫铃仙·优昙华院·稻叶的兔妖的能力并不知根究底,但是听闻她如此的解释之后,比那名居天子也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对结果的推断。
那么眼前这个兔女做出如此反常行为,恐怕也是因为自身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波”的存在,反过头来却被其影响的缘故。
“难道是师匠提前发动了不,不可能,今天还没到原本的满月,预定好的时间是明天晚上才对”已经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失衡状态的铃仙(裸)跪坐在原地,双手捂着额角如入魔障般碎碎念着,神色也在不易察觉间变得痛苦起来。
“提前发动什么啊?那个有着下作乳量的女人在计划着什么?你倒是把话说完啊!?”比那名居天子被对方的反应搞得有些急了。
铃仙(裸)却似乎没有丝毫回应她的打算,她自言自语的声音愈发地低落了下去,到最后甚至已经听不清了。比那名居天子伸手去按住她的肩膀想示意她冷静下来,却在手接触到铃仙的肌肤时由手心传回极度异常的回馈,兔耳朵的体温低得可怕,且全身上下已经被细密的汗珠浸透。那双刚刚还散发着狂气的殷红的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失焦,暗淡。最终,直愣愣地,猝不及防地,铃仙(裸),侧倒在永远亭的走廊上,昏死了过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极短的时间里目睹了眼前毫无理由的一切,比那名居天子的脑子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她整合刚刚兔女口中听来的一切。
有什么东西,扰乱了她所感知到的波。
等等,如果说铃仙能够透过自己所能感知到的波,来比她们更早地察觉到异常的话,那么她也可以。
“绯想剑!”
比那名居天子脑中浮现出这件物事之后,随即扔下某只冬眠生物不管,直接几步跑回自己的卧室,将静置于床前的那把曾经被冷泉悦比作红色戒尺的绯想剑拔剑出鞘。
“既然铃仙能够透过万物的“波”感知到这一切,那么我透过绯想剑去感知万物的“气”的话”
比那名居天子重新回到走廊上,合目,持剑,极快而熟练地结印之后,然后睁开双眼,望向那西北方的夜空。
那是不由自主的,下意识地被原本不应存在的宏伟之物所吸引,移不开的视线。
“骗,骗人的吧这种程度,简直就是在明抢啊!”
在只有她才能目睹的世界里,几乎来自于幻想乡全境的,象征着各自主人本质,从而色彩不一的“气”,势如长虹般地尽数往那个方向聚集,在秋夜的天幕下成群地旋转上升,犹如深海中泛着荧光游曳的鱼群。
而那汇集在一起最终形成的造物,模样则像极了每年夏天例行公事般横扫美洲大陆平原地区的巨型龙卷。只是,这弧光的“风暴”不管怎么看,身板都要比前者大上数十倍不止。而除此之外,唯一不同的则是,这幻想乡里只有比那名居天子这一位观众能亲眼目睹此景。
而这位唯一的观众,会发出如此的感叹的原因,也不外乎是跟此刻已经因刺激过度而昏死过去的铃仙如出一辙。
跟“波”一样,“气”也只是生物存在的一种展现形式,只不过后者要比前者更加贴近于存在的本质,故所以比那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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