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活到最后,我会活到最后”
喘息着的少女如同魔障一般地自我暗示道,近乎陷入了一种忘我的狂热状态。她一手抓住落在地上的绯江衣的一端,另一端还裹在那个蓝发女人的身上,似乎是夹在胳膊肘上了,没能挣脱。
少女抓住羽衣,一面在地面上挪移,一面向后拉扯借力。
另一端的蓝发女人很快察觉到了一股向后拖拽的力道,她转头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浮现在了脸上。
“不-----!”
那个蓝发女人虚弱地呼喊。
经过了刚刚的一顿互博,前面的三人,不论是谁都没有了再来干涉少女的能力。
不过她似乎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主,只见那蓝发的女人,绞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把另外两个少女抱住,一只胳膊夹着身材娇小的粉毛,另一只手绞住鸦天狗的脖颈,两双修长的腿交织纠缠在一起,完成了一次迅捷而简单的固定。一副死也要拉两个垫背的的势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在爬上她们的身躯,把她们当做垫脚石一般的事物爬过的时候,口中不断念叨着这般的近乎赎罪一般的话语,眼瞳已经失真,却透着一股对救赎,对光明再明显不过了的狂热。
“你不会得救的。”
“你的余生都将在无尽的诅咒中度过。”
“我们会在地狱等你。”
三声极度虚弱,却又恶毒到极点的呢喃在身后响起,少女已经不敢再回头看了。那三道怨毒的目光如同炽热而锋利的箭矢刺向少女的后背,戳着她的脊梁骨,鞭笞着她的良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奋力地挪移着,门已经近在咫尺了。而她的气力也消耗殆尽,一路爬过来,现在连抬起四肢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余下扭动腰肢,如同毛毛虫一般地在地面上蠕动。
“我会活到最后如果死了的话,那么一切就都毫无意义了!”
已经被无尽的精神折磨至癫狂的少女奋力一搏,用尽最后一点点力气,终于抵达了那道救赎的门扉之前。
她咬着舌尖,用剧痛来强迫自己不要陷入昏迷。刺激自己那最后的,尚未沦陷的交感神经,仿佛是要透支一般地撞向门扉。
门扉仅仅咧开了一丝细缝,一丝属于晨曦的光透过门外走廊的窗户,透过门缝照了进来。
在经历过地狱之后的少女眼中,那一丝光明是那么地美好与温暖,仿佛能够驱散进她这一身的,被地狱所侵染的悲戚与寒冷一般。
托着这一丝最后的慰藉与鼓舞,少女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探向那近在尺咫的门扉,以期望自己还有彻底推开那道门的力气。
只要过了这里,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我会得救,因为只有我活到了这扇门前。
这份救赎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上天,似乎总是会眷顾这样一个永不放弃的生灵,眷顾这样一个,在地狱之中也依旧没有放弃希望的姑娘。
在少女的手即将接触到那扇门扉的时候,那扇象征着救赎与希望的门,竟然自己向外敞开了。
“神啊”
纵使是成为魔女多年,少女在此时也禁不住在心中赞美起那伟大而全能,仁慈而仁爱的神来。
门敞开了。
晨曦时微朦的阳光洒在了虚弱的少女身上,在经历了地狱那暗淡无光,充斥着欺瞒与背叛,自相残杀这般的丑恶的一切的少女眼中,那微朦的光竟是那般的耀眼与夺目,如同天堂的光辉那样的圣洁,以至于从中仿佛能够走出有着洁白双翼的天使来。
等等
天使?
少女感觉自己探出去的手抓住了某个人的小腿,入手的触感亦是妙龄少女特有的纤细与柔嫩。
“啊嘞?几年不见,小帕琪你居然变得这么热情啊。”
一瞬的静默之后,调侃而透着一股莫名的扭曲感的声音由帕秋莉脑袋的正上方传来。
这熟悉的语调让刚刚逃出生天的魔女心中一紧,随即便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深度恶寒之中。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特地满足一下小帕琪想要被好好疼爱一番的心愿吧。”话音落,帕秋莉只觉得自己被人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拎了起来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得到救赎”被卡在永江衣玖胳膊与胸部之间喘不过气来古明地觉好不容易从间隙呼吸了一口气,细声细语地念道。
“你刚刚用读心,早就发现了是谁站在门外了对吧”射命丸文艰难地扭动脖子,略微抬起头调整视角,不够碍于脖颈被人用胳膊肘锁住的缘故,她的极限视野也不过能够看见门口帕秋莉的小腿。
而在那极限的视野之中,帕秋莉的腿正艰难而徒劳无功地踢踹着空气,她似乎是被某个浮在半空中的生物给拎了起来,就像是那种美少女横版射击游戏(破碎摇篮)里的桥段一样----被天花板上的触手捕获的少女徒劳地在半空中挣扎着,腿部踢打着却又无处使力,最终在一阵遍及全身的如同触电了的痉挛之后,小腿虚浮而大幅度地蹬了两下,便再无了声息。
连脚尖脚趾也直勾勾地垂向了地面。
“文,什么都别看,也什么都别听。”把脸埋在射命丸文的侧腹部的永江衣玖姿势不变,只是轻声地唤道,“我们只要装死就行了。”
“还是永江姐会做人”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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