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颅骨只剩下一半且有着光滑切面的魔神残骸随手扔地上之后,冷泉悦头也不回默不作声地移步往之前恶魔奔袭而来的那条宽敞的街道走去。
在他几步之遥的距离,但他林的残骸被几双从不应存在的湖面以下伸出的手撕扯着拖入水里便再无声息。放眼周遭的话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已经彻底被侵蚀的恶魔们也亦纷纷沉入水底,过不了多久十字路口的那片“汪洋”便将尽数挥发至空气中,使得这一带的青密度再上一个台阶。
既然自己现在也是这样的产物,那么在存在着这种物质的区域里通过自我扩散跟重组来ziyou移动便也成为可行,刚刚他转瞬间突入魔神的防御圈以内也是靠的这样的方式。
境界妖怪的那一套必须抛弃,这样的决议早已深入他的心中。拿去虐虐别的种族的还好,跟那个大妖怪正面冲突的话用那一套无疑是自寻死路。
刚刚太过放纵了,任凭心中积压的怨气与火气,按着但他林的头一口气跑过了数百米---这样的距离跟作用于其上的压力足够使它从皮肤表层到钙质的颅骨甚至于大脑彻底磨碎。眼下的他需要做的无疑是调整呼吸平复情绪,被情绪支配的人物或许在江湖武侠戏里会被称作快意恩仇,但是在现实里他很清楚这样做除了误事之外实在没什么好结果。
连接十字路口四方之一的南街原本很宽敞,否则也容不下如此规模冲锋,现在更宽敞,被恶魔们强行拓宽的同时又被无良的猎人肆无忌惮地破坏,现在这条街远远看去除了残破跟宽敞之外实在是让人生不起半分别的印象。街道上尽是大小不一的足印跟爆破产生的坑道就不用说了,连两方的墙面上都尽是被挤破的皲裂或者被流质能量击碎的贯穿伤。
冷泉悦甚至能通过某些墙上的洞看到另一边的街景。
这要是发生在正常的城市,肯定是一场灾难。但是显而易见的这里并不符合这一标准,尽管并不直接或是宏观,但是有心观察的话还是能够看到,这被破坏的城市街景正一步一步地,细微地自我修复着。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接近半个月时间里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冷泉悦得出的结论是这座城市处在一个微妙的循环或是干脆就是亘古不变的静止之中,对于城市的破坏不管如何剧烈都会在不长不短的时间内恢复原状。
恢复它被定格的那个瞬间的原状。
这是某个人记忆中一个瞬间的城市,以那深重的执念与记忆为蓝本,在魔界圣典的作用下诞生将其重现于世界的夹缝之中的城市。
“我原本以为自己练级的地方就已经够超前了,原来还存在着更高级的地图啊”这大概就是冷泉悦在推演出那般结果之后的反应跟感想。
以及抑制不住的愉悦。
是的,跟老头子老太婆不一样的是,他还足够年轻,年轻到甚至于连人类的成年年纪都尚未到。对于这样的一个有足够的潜力跟才能,天分且愿意花时间去下功夫的角se来说,让他把一辈子都花费在这个用脚走的话都用不了几天就能在边境线上走一圈的地方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旅行无疑是冷泉悦时至今ri最为热衷的事情,而这个爱好或者说是习惯不出意外的话还会伴随他一段相当长的年月。
能够见识足够新鲜的事物,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且产生新的交际圈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么?
况且本身对此就没多大的归属感。
他最终在一面,不,应该说是一栋夹在大型建筑之间的角落中的三层小楼前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地这座小楼的墙面上爬满了苍翠的爬山虎,算不上枝繁叶茂的枝叶在向阳的面盘庚着,掩盖了这栋本不足为奇的小楼原本的颜se。
冷泉悦抬起头,有些兴致缺缺地朝楼顶方向招了招手。
眼睛在做掉但他林之后就已经恢复了,靠着“账户里面的余额”来进行时间回溯治疗双眼这样小范围伤害还是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回应他的是从楼顶跳下来的一道绯红的身影,从刚刚开始就一路充当着驱兽人的苍崎青子依然一副俏皮样跟他打起了招呼顺带竖起大拇指,这个女人时至今ri都保持着这样一副与正经无关的态度,老神在在自不用说,很显然是游刃有余。
“休息。”冷泉悦指了指背后,静静地漂浮----不,应该说是趴在他背上的少女杏目紧闭,间断地泛起于他耳间的有节奏的轻微鼻息预示着她正在沉眠。“刚刚以那种方式使用她的魔眼,给她造成的负荷看来有些超过预期。”
“我有什么时候宣布过这个女孩的归属权么?”冷泉悦摊手,无辜地笑着。
苍崎青子指了指那十字路口尚未彻底消散的恶魔跟青质,意有所指却并未点破。她回过身去有些无明地摆了摆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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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也说过了,这座城市都被定格在了某一个瞬间,所有的一切。
虽然现在还活动在这里的除了冷泉悦一行之外就只有剩下两柱魔神的麾下走卒了,但是实际上这里还存在着另外的“死物”。
比如说那一刻这里生活着的居民,全都以灰质的形象定格于此。
在冷泉悦眼里这些人就跟蜡像一般,却又真切实际地存在。他曾经伸手去戳过公园里一只看上去蛮可爱的小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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